神怒马车?
这就是神怒马车?
韩珍珍等人全都瞪大双眼,呆呆看着火光冲天的鱼尾山通道。
这是神明的力量吗?
“都别愣着呀,还有四辆神怒马车呢,赶紧点火,趁着通道堵死,给我狠狠的炸。”
沈四九赶紧大声喊醒韩珍珍等人。
粉尘爆炸的气压能达到台风的十倍,爆炸的火焰能达到1000℃的恐怖高温,爆炸带起的小石子,威力堪比5.45mm手枪子弹。
鱼尾山通道被前赴后继的骑兵彻底堵死,根本没有调转马头的空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爆炸的杀伤效果能达到最大化。
粉尘爆炸,触发条件就有三个:漂浮的粉尘、密闭的空间,外加明火即可。
只要在马车出发前,将面粉用力撒进木板密封的马车箱,前两个条件就轻松满足。
明火就更简单了,泡过油的布条就是爆炸的明火引线。
“啾啾。”
很快,又一辆马车狠狠撞进拥挤骑兵群,惊天爆炸再度响起,掀起无数痛苦哀嚎。
“不要停。”
“继续。”
……
“啾啾。”
“轰!”
随着五辆马车的不断涌入,拥堵在通道中的拓拓部骑兵,就像是台风中的小树苗,被一片片拔起,一茬茬收割。
恐怖的爆炸,痛苦的哀嚎,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浸血通道,彻底震慑住了通道外的拓拓部骑兵,让他们根本不敢冲向通道。
与此同时,高举狼筅的游骑营女兵也好似狼入羊群,一路摧枯拉朽,撕开血路,从鱼背山脚轻松杀到鱼肚山脚。
“放!”
“射!”
狼筅兵刚刚冲出拓拓部骑兵包围圈,陆琳琅、李有才和张三就不约而同下达命令,呼啸的箭雨瞬间覆盖而至,阻断了拓拓部骑兵的追击。
“姐妹们,随我杀。”
“杀!”
“杀!”
眨眼而已,金木兰就已调转马头,高举狼筅,朝着混乱的拓拓部骑兵发起新的冲锋。
“莽狗,去死。”
金木兰一马当先,狂飙突进,丈半狼筅迅猛刺出,锋利竹尖狠狠刺穿拓拓部骑兵的皮甲,刺进他的胸膛。
全力突刺,加上战马的强劲冲势,直接将拓拓部骑兵掀飞马背,狠狠砸向他身后的同袍。
“杀!”
金木兰平举狼筅,左右横扫,狂猛异常,势不可挡,吓得两旁骑兵连忙仓促举刀格挡。
然而,他们从未见过狼筅,根本不知狼筅的恶毒处,再加上黑夜掩护和慌乱情绪,让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狼筅上的尖锐竹枝。
“啊……,我的眼睛。”
“我的脸,好痛呀……”
……
刹那间,哀嚎成片。
尺许长的锋利竹枝,如同恐怖钢钉,刺穿他们的咽喉,戳瞎他们的眼睛,洞穿他们的面门,扎进他们的鼻孔,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剧烈的痛疼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捂脸哀嚎,眼中泪水横流,让他们失去视觉,无力反抗。
“吴秀丽、韩珍珍、李冬梅。”
“到。”
“冲进通道,斩杀伤兵,在通道中堆起尸体墙,堵死拓拓部骑兵的逃亡路线,让他们全部葬身黑鱼谷。”
“是。”
“连受伤的战马也一并杀了,用它们的尸体做地基。”
“是。”
“你们去吧,我要赶回鱼背山,指挥游骑营歼灭残敌……”
“不行,你不能单独行动。”
吴秀丽扭头看着韩珍珍和李冬梅,“你们去堆积尸墙,我陪沈四九返回鱼背山。”
“是。”
“咔嚓!”
吴秀丽挥起战刀,斩断韩珍珍和李冬梅链接着沈四九的过山藤,但她手臂上的过山藤却依旧牢牢连接着沈四九。
沈四九,“——”
好吧。
你赢了。
“韩珍珍,李冬梅。”
“到。”
“堆好尸体山后,你们就去通道两侧的崖顶驻守,以防北莽残兵尝试搬开尸体,从这里逃跑。”
……
交代完两人,沈四九就拖着两米长的过山藤,带着吴秀丽,匆匆赶往鱼背山。
与此同时,金木兰也率领游骑营女兵杀穿拓拓部骑兵,轻松冲出骑兵包围圈。
“放!”
“射!”
新一轮的箭雨如臂指使,准准覆盖住拓拓部骑兵的追击路线,让狼筅兵轻松摆脱追兵,遁入山林中。
“全员下马,就地寻找掩体,快。”
“是。”
所有女兵迅速翻身下马,以最快的速度躲到身旁的大树山石后面。
咻!
咻!
下一秒,箭如雨下。
漫天羽箭带着呼啸风声,铺天盖地落进丛林,但黑夜和丛林的双重掩护,让拓拓部骑兵根本无法瞄准目标。
“全员听令,自由射击,朝着人多的地方射。”
鱼背山上,陆琳琅高举战刀,有条不紊地传递着沈四九铺排的命令。
趁你病,要你命!
李有才和张三也指挥着麾下兵丁,全力输出夺命羽箭,让拓拓部骑兵根本无法组织反击。
“射,射,射死那些臭娘们。”
“射,给我狠狠的射。”
“稳住,给我稳住,乱动者,杀无赦。”
黑鱼谷中,千长百长什长伍长都在拼命嘶吼,努力想要稳住骑兵队伍。
奈何,兵败如山倒。
他们的努力,注定都是徒劳。
在三方弩箭的疯狂夹击下,被吓破胆的拓拓部骑兵全都惊慌失措,狼狈逃向鱼口山方向,完全忘记鱼口山上的呼兰堡守军。
“放。”
“放箭,朝人员最密集的地方,给我狠狠地射。”
拓拓部骑兵刚刚逃进射击范围,叶强武和周庭鹤就分别指挥着麾下兵士,同时发起无差别杀戮。
咻!咻!咻!
叶强武指挥的投石车队伍,将一兜兜坚硬黑鬼石抛向空中,如同一颗颗夺命炮弹,狠狠砸进拓拓部骑兵队伍。
在漆黑的夜空下,没有燃烧的黑鬼石就像是天而降的幽灵,让人难以察觉,防不胜防。
漫天箭雨,同样也是夺命镰刀,射得北莽阵容人仰马翻,放倒一片片慌乱骑兵。
惊慌失措的拓拓部骑兵赶紧勒住战马,拼命调转马头,狼狈逃向鱼尾山,再次掀起踩踏狂潮,死伤无数。
失去骑兵驾驭的战马,更是横冲直撞,让本就失控的队伍乱上加乱。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我没事。”
金木兰深深喘了口气,沉声命令道,“有多少人中箭受伤了?依次报告伤情。”
“将军,我伤到大腿,伤势不重。”
“将军,我也是大腿中箭,伤势不重。”
“将军,我……我伤到左……左奶,我……我能坚持住,将军不必为我担心。”
三个!
竟然只有三个人中箭!
狼筅兵的汇总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高悬着的心全都落回到胸腔中。
“伍长点名麾下军士,汇报给什长,什长汇报百长,百长汇报屯长,汇总各屯伤亡情况。”
“是。”
“张荷花。”
“到。”
“李稻谷。”
“到。”
……
很快,伤亡清点结束。
八人!
五百冲四千,两度杀穿拓拓部,竟然只折损八人。
伤亡统计结果,更是让狼筅兵不敢置信。
包括金木兰。
她原本以为,五百四十三名狼筅兵,最少也得战死一半人。
“神了,沈四九真的是神了。”
“将军,你千万别再计较沈四九的无心之失,没有他环环相扣,细致入微的铺排,游骑营不可能只阵亡八人呀。”
“何屯长说得对,我本以为,我们最少要死三百人,甚至会战死八成,没想到只阵亡八人。”
“将军,我们的命都是沈四九救的,你就原谅他吧。”
“军神,沈四九简直就是军神。”
“将军,我们不能没有沈四九,你可不能逼走他呀。”
金木兰,“——”
叛徒!
一群叛徒!
你们等着,本将非得让那个浑蛋一个一个地非礼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替那个浑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