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名赎罪敢死队队员,用前后相差不过数十秒的连续自毁式攻击,以最惨烈、最彻底的方式,终于将日军前沿阵地撕开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口子!
紧跟他们身后的一营、二营士兵,抓住机会,迅速冲进了战壕。
赎罪敢死队用血肉之躯为他们打开缺口的过程,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刻,他们不仅要为一营、二营洗刷屈辱,还要为那些赎罪敢死队队员报仇。
冲进战壕内的一名连长,没有任何犹豫,迅速下令:
“一排掩护,二排向左、三排向右肃清战壕!”
只有如此,后续的部队才能顺利涌入,彻底撕开这道防线。
几名排长收到命令后,纷纷喊道:
“一排的,给我打!子弹不要停!一排的,子弹不要停!”
“二排的,跟我走!二排的跟我走,见一个杀一个……。”
“三排的随我向右!向右!杀鬼子……!
朱强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立即下令:
“传令,三营全部压上!狠狠地打,彻底打垮他们!”
“炮兵连,向前延伸射击!我要让鬼子的阵地变成一片火海。
松本联队长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八嘎!”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他不是没见过。
可是,他不明白,昨日还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为何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悍不畏死。
“命令!各中队交替掩护,立即撤退!放弃阵地!全线退往泗定县城!”
他知道,败局已定,若再不及时撤退,恐会全军覆没。
如今,他只能放弃阵地,退回泗定县,向渡边友川联队长求援,如此,才有可能守住泗定县。
朱强见日军有序撤退,并没有下令追击。
这一战,从日出东方,一直打到正午,各营士兵的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一般,拉的紧紧的。
他非常清楚,紧绷的弦不能一直绷着,得让他们喘口气。
“传令,停止追击!打扫战场!”
众士兵收到命令后,虽心中不甘,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打扫战场。
几名一营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搜索着一处日军战壕。
在他们旁边,一名日军士兵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爬了起来,摸着头,摇摇晃晃,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那日军晃了晃脑袋,突然发现正在打扫战场的几名士兵死死的盯着他,身体猛地一僵。
他很快反应过来,双手高高举起,双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用蹩脚的夏国语拼命求饶:
“投降……我投降……饶命!”
对方已经在打扫战场,那便说明他们败了。
之前,一枚炸弹在他旁边爆炸,他大难不死,如今,想要活命,也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
虽然投降并非他本意,但在他看来,只要能活下来,暂时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投降?”几名一营的士兵对视一眼,似有心有灵犀一般,会心一笑。
随即,几名士兵齐齐走上前去,将那名投降的鬼子围了起来。
还不等那名日军反应过来,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突然倒转手中步枪,朝着日军士兵的胸口狠狠砸了过去。
“啊!”日军士兵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被打得蜷缩起来。
这一击,仿佛是一个信号。
另外几名士兵纷纷或倒转枪托,或直接上脚,朝着蜷缩在地上的日军士兵疯狂踢打、猛砸。
日军士兵在拳脚与枪托的夹击下一边挣扎,一边用生硬的夏国语嘶吼:
“啊……你们……违反国际公约……我已经投降……优待战俘。”
在他看来,这几名士兵定是忘记了他们自己的纪律,不然,也不会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对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殴打。
他相信,只要他搬出国际公约,这几名士兵一定会有所顾忌。
然而,他想象的停手却并没有出现,反而遭到更为凶猛的踢打:
“国际公约?我让你跟我说国际公约。”
“还优待俘虏,现在就让你尝尝爷爷的优待。”
“你们烧杀抢掠百姓的时候,怎么不讲公约,现在还有脸跟老子讲什么国际公约。”
几名士兵没有人停手,更没有人手软。
每一次踢打,都带着对鬼子的刻骨仇恨。
他们被韩凌召唤过来,根本就没有同他们说过什么国际公约。
反而,他们知道,杀死一名鬼子,韩凌至少可以获得五积分。
有了积分,韩凌就可兑换出武器弹药,他们便可以杀更多的鬼子。
这名日军士兵,在他们几人眼中,早已经是死人一个。
很快,地上的日军士兵不再动弹,彻底没了气息。
直播间内,密密麻麻的文字,早已在屏幕左下角快速滚动:
“虽说赎罪敢死队那些人之前有些怂,但不得不说,他们总算还是条汉子。”
“赎罪敢死队那些人刚才战斗的场面,太悲壮了,看的我既热血沸腾又泪流满面,竟然忘了他们死后会返回我们这个时空。”
“是啊,我也一样,他们也总算是洗刷了自己身上的耻辱。”
“后面杀俘虏那一段虽然狠,但为啥我觉得这么解气呢?我是不是很坏?”
“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也很坏,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突然,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得饶人处且饶人:鬼子虽然可恶,但他已经投降了,失去抵抗能力,这虐杀俘虏是不是有违人道。”
“而且,那个时空也有国际公约,不可虐待俘虏,他们这么做是不是会授人以柄,让那个时空的夏国背负污名。”
这条与众不同的弹幕一出,瞬间引发了更激烈的反驳浪潮:
“哇艹!又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圣母,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它发言,我还以为它被主播踢出去了,主播!你怎么还没把它踢出去啊?”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个人吧,鬼子屠村的时候什么时候讲过国际公约,什么时候讲过人道,他们什么时候又怕过背负污名。”
“对!暴只能以暴来还,血债就该以血来偿。”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应该明白,凡事都有因果,是先有日军的侵略和屠杀,才有他们现在的以暴制暴!你圣母也该有个度吧。”
“我怀疑这个‘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单单是圣母这么简单,他可能是我们这个时空的汉奸,不!是间谍。”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自从主播开播以来,他好像一直在替鬼子说话,跪求电脑高手,把它找出来。”
“不用找了,找不出来的,我虽称不上电脑高手,但我本以为,追踪个账号轨迹,查个ip地址,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这直播间……,哎!反正就是找不到它的的ip地址。”
“我也试着追踪过,结果一样,不知道为什么?”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找不到,原来不是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