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上，比对模型显示正在分析中。
期间她的手环亮了一下，明襄点开手环，两秒钟后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兰雅手里的面板。
面板上左边有一列是他们之前的记录，明襄看到了两人的预测排名，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六。
两人的排名在总体中属于中上。
“这个比对模型，一轮要分析多久？”
“五六秒吧，有时候两方实力差距不大，可能要到十几秒。”兰雅说：“出来了。”
三个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结论跳了出来——败。
言简意赅。
明襄倒是没什么意外。
兰雅捧着面板看向她：“没事，我们这个比对模型是从上一次预测的排名第一开始的，打不过第一很正常，别灰心。”
吉屋冲她点点头。
明襄：“……”
这是在安慰她吗？
其实好像也没必要。
兰雅动作麻利地将第二名拖了过来。
几人没怎么说话，对于明襄的排名，兰雅早就有个心理预期。
总部曾经连续给明襄发了五封邀请函。
她可能不一定能排进前三，毕竟这姑娘看上去很年轻，但能让总部锲而不舍地追在屁股后面两个月，排名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兰雅对她的预期是前二十。
吉屋是自己报名，通过选拔进来的。
兰雅当时接到了邀请函，进来之后，还经过一轮考核，就在这个云端设备上。
祁绛刚刚可是把人送进来就走了，甚至一个字没提测试考核的事情。
第三轮比对结果同样是输。
兰雅到目前为止还觉得内心很平静，一切都在预料中。
直到后面，败绩维持得过于稳定。
直到第二十个“败”字跳出来，兰雅眉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她转头看了一眼同样陷入疑惑的吉屋。
什么情况？
这都第二十个了。
吉屋察觉到视线，微微转过头。
在他们眼神交流的功夫，第二十一个「败」字已经弹了出来。
直到第二十二个模型，明襄的比对对象是她。
结果依旧是「败」。
比对过程总共持续了十一分钟。
兰雅看到最后跳出来的还是那个字，已经有些麻木。
她记得，从二十七名之后开始，那些人都是八阶觉醒者，比对结果居然也是输吗？
兰雅都感觉自己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兰雅转头，仔细打量起明襄。
很年轻的一张脸，可能是有潜力吧，但是赏金猎人总部招聘人才，潜力从来不是第一选择。
他们更倾向于战斗能力成熟的觉醒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要去打听打听对方是不是后台比较硬。
合着她期待了半天，最后居然谁都打不过。
总部领她进来，是做慈善的吗？
“明襄。”
兰雅记下了名字，打算回头去问问。
兰雅拍拍她的肩膀，“明襄，加油吧，咱垫底是该好好练练。”
明襄是有这个打算，刚刚听到他们说起任务的时候，所以吉屋翻动面板任务详情页的时候，她无比专注，还有一点点焦虑。
里面确实有一个任务在黑云市。
兰雅说比对模型的时候，她还在想，她怎么可以通过选拔。
她走进这间办公室之后就知道，太困难了。
祁绛说，临光市总部甚至都很难接到任务。
兰雅和吉屋已经足够强，至少在目前的她看来，是无法逾越的两座高山。
以她目前的能力，除非走后门，否则绝对不可能在选拔中脱颖而出。
兰雅将她的检测结果投入第一轮比对的时候，手环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席巧：得到具体的消息，那个任务会在一个月之后开启。
看到这条信息，明襄压力骤然缓解。
大脑负担变轻，才有足够的空间思考。
明襄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她的出路。
她没有后门可走，选拔是她唯一的出路。
所有人都是不定变量，她完全无法预测和控制，但她自己是稳定的可控的变量。
明襄很快有了新的目标，她要在那一场选拔开始之前，把自己的能力再往上拔高一层。
“对了，那个云端设备的虚拟人物……”
兰雅：“虚拟人物怎么了？”
“想要改进一下找谁？”
兰雅对明襄有点儿好感，和那群人对比起来弱是弱了点，但人家上进啊。
她和吉屋入职第一天的时候都是在摸鱼。
“找技术部。”兰雅顿了顿，“你把要求发给我吧，我帮你去催一催。”
明襄这情况，确实要嘱咐技术部的人加急，她人脉广，催起来可能比新人好使一点。
新人嘛，目前看来好像毫无威胁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明襄点点头，“谢谢。”
………
兰雅觉得明襄这人很奇怪，她收到明襄发来的要求时，还愣了两秒，最后反复跟明襄确认了三遍，才把这条消息转发给技术部的小言。
小言：？
小言：兰姐，你认真的吗？顶着新人能力上限高一点设定虚拟人的起始能力？
兰雅：这个应该挺简单的吧？数据发你了，修改一下初始值就行。
小言：倒也不是这个问题，初始值就比新人强，她怎么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兰雅发了一张截图：这个新人自己发的要求……
她可真是冤枉啊。
她是什么人？就算有朝一日吉屋这个哑巴开口说话，她都不可能和谁产生私怨。
小言：等等，新人是明襄？
兰雅挑眉，哟呵，新人在总部还真有关系啊？技术部的小言怎么会认识她？
兰雅：你认识她？
小言：不是吧兰姐，你在逗我吗？你不认识她吗
兰雅：？我应该认识她吗？
小言：你没看今年的集训营考核大赛吗？
兰雅：？
小言：好好好，看来不止是没看，今年你是连论坛都没刷啊，之前认识的赏金猎人也没联系是吧？
兰雅：……
确实，她今年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内部任务都没争取到，哪有心思去联系老朋友、看那些娱乐板块的消息。
兰雅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退出聊天页面，然后点开论坛。
她输入「优生集训营考核」，想了想又删掉，重新打上「明襄」两个字，随后点击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