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襄为了训练的目的参与的选拔赛，从中认识了自愿陪她训练的新朋友。
第二轮把她淘汰的蒋鸢。
明襄没刻意记她的名字，是对方结束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一串数字，明襄觉得很奇怪，她注意到最后，蒋鸢抬起了手腕，明襄才意识到是通讯好友的号码。
一搜，果然搜到了。
对方第一句话就是：你好，我是蒋鸢。
明襄原本想找技术部，但那边很忙，没人搭理她，明襄最后想起来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一名相关专业大学生，林照。
这人还是齐斯年介绍的。
对方接过类似的单，五分钟就把安装包和使用手册发了过来。
一如既往地便宜好用。
明襄在第六分钟的时候就直接用上了。
蒋鸢同意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好奇，一个是因为欣赏明襄的想法，再一个是想看看明襄所说的那种在她印象里只存在于小说里才有的「越级挑战」能不能达成？
她自愿陪练，也是想要从明襄的身上学到一点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
她想试试。
所以她主动找上了明襄，透露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你说的比较，就是观察？”蒋鸢打完第一轮，结束后盘腿坐在原地和明襄复盘。
谁都没有下线。
云端虚拟战场上可以直接对话。
蒋鸢：“我感觉单单凭观察应该不太准确……”
她一顿，想起来今天选拔赛第二场的时候，明襄除了观察还在干一件事。
她在试探。
之前在选拔赛赛场上，她只以为明襄这个人攻击很猛，一点儿不给自己留退路的那种。
现在回过头想想。
其实明襄每一个招式的落点，好像都是在为了逼自己出她想要自己出的招式。
明襄居然冒着被淘汰的风险，用自己来试探她每一个能力的深浅。
“硬接啊？”
也不全是。
她还有感知，观察期间是在调动【高级感知】。
但明襄没有说话。
这是她底牌。
“了解对手，也是战胜对手的一种捷径。”
蒋鸢：“不是，这只对熟悉的对手有效吧？”
“如果目的只是通过选拔的话，这样就够了。”
明襄的目标非常明确，她只要通过选拔接触到内部任务。
蒋鸢挑眉。
明襄一句话直击重点。
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所以她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亲手把淘汰自己的机会送给了明襄？
明襄说的没错，他们的竞争圈子已经缩到内部任务人94人这个范围。
她们不需要强过她们的所有对手，只需要在选拔赛里胜出就好。
蒋鸢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说：“继续吧。”
………
蒋鸢并不是摸鱼的性格。
但是一天陪练下来也累得够呛。
明襄精力好得过分，除了中午补充营养剂的时间，她一直都在线上。
晚上九点半，蒋鸢撑不住了，终于忍不住提了一句：“九点半了，明天再来吧。”
明襄点点头，“那你先下，我去跟虚拟人练练。”
蒋鸢瞳孔透着震惊。
她居然还要练，这孩子不用睡觉的吗？
最后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到底是年轻啊，精力真旺盛。
蒋鸢回宿舍，舍友破天荒还没睡，她入选了内部任务，在做准备。
“不是还有两天吗？”
“早点准备，不至于临时手忙脚乱的。”她抬手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今天练到这么晚？跟那个小姑娘？”
蒋鸢回忆，“对啊，挺聪明的。”
“干我们这一行，最好的夸赞是「挺强的」。”
蒋鸢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你还真别说，临光市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也就是没到时候，感觉迟早有一天会很厉害，一鸣惊人的那种。”
对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会用成语别乱用好吗，一鸣惊人是平时不起眼，突然冒头的那种，这小姑娘前不久可是出尽了风头。”
“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蒋鸢：“哪天介绍给你认识，挺有意思的。”
对方终于整理完背包，拉上拉链，放进衣柜里，“行啊，不过得等我从任务场地回来的时候，那时候，都要开始第二轮选拔了吧？”
“到时候我看看你这个陪练师父把徒弟教成什么样了。”
蒋鸢：“我俩还说不准谁是谁师父呢。”
蒋鸢回想起来今天的陪练内容。
她只是实力强过明襄，但说起来，很多地方，对方身上都是她需要学习的。
………
晚上十点五十四分。
明襄还在云端设备前。
她登入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昨天第一次反杀是两个小时左右。
她进步了，反杀的速度快了半个多小时。
但还是不够快。
她的时间很紧。
明襄没有熬通宵，还是像前几天一样，到点就退出，复盘结束后躺进医疗舱休息。
她需要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才能确保明天有足够的精力应对一整天的训练。
蒋鸢原以为会很枯燥，但她第二天就感受到了明襄堪称恐怖的进步速度。
她和昨天一样，惯常用右手催动异能，正面应对明襄。
明襄很喜欢绕后、绕侧，她昨天陪练一天，已经有点儿习惯明襄的招式。
果然，明襄说的不错，熟悉对手的招式后，自己脑子里会提前思索反制的招式。
明襄绕后的话，她的藤木会变成尖利的针锥，她会用右手。
右手是常用手，本来就更加灵活，可以迅速调整应对明襄从右侧或者背后偷袭。
用左手的话，如果明襄是声东击西，转动手腕的角度但凡出现了偏差，就是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
七阶以上的觉醒者，在这种近距离的对战中，既拼实力，也拼的是反应。
反应慢，刀扎进心口了，实力再强大也是白搭。
但这一次，明襄的速度比她预想的快了0.1秒。
这一局，明襄依旧是绕后，都没什么新意的。
明襄在正面虚晃一招，然后迅速放弃攻击，大跨两步，转身挪到她身后，擒肩、扣腕。
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蒋鸢躲过了每一招，然后推出右手，按理说，这一根木锥本应该要扎中明襄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