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夕阳,给客厅铺上一层暖橙色的光晕,欧阳蒻溪坐在椅子上,手下意识地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四个多月的孩子。
李胜利见状,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告诉她。
“组织上有个任务,需要我去国外一趟,你也知道,我会多国外语,所以需要我去充当翻译,可能过几天就走。”
李胜利端着米饭碗,轻松的说道。
习惯性地将蒸鸡蛋羹,挪移到她面前,又把炒肉片里的几片肥肉都夹到她碗里。
“多吃点,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需要补充营养。”
他笑着,眼神却像窗外即将沉落的夕阳,带着点匆忙收敛的余晖。 欧阳蒻溪没动筷子,双手放在微隆的小腹上,静静看着他。
“胜利!”
她声音轻柔,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沉寂的湖面。
“这次……不是普通的翻译任务,对不对?”
李胜利夹菜的手悬在半空,只有一瞬,又自然地落下,夹了一筷子青菜到自己碗里。
“怎么不是?就是普通的翻译工作,可能要去几个国家,人员控制的很严格,所以我这个会多国语言的就被选上了。”
他低头扒了一口饭,咀嚼得有些过快。
“都去哪个国家,可以跟我说说吗?”
欧阳蒻溪的问题依旧温和,却像剥笋一样,一层层靠近核心。
李胜利的筷子在碗边轻轻磕碰了一下。
“属于机密,具体内容我不能说。等回来了,我带礼物给你和儿子。”
提到孩子,欧阳蒻溪又母性泛滥,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消散了。
“你怎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李胜利见话题已经转移,赶紧胡扯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啊!我好提前给你收拾行李。”
“还不知道,等着通知。”
“都是有王爸爸安排的,你放心好了。”
既然话题又扯回来 ,索性就一次性解决。
“蒻溪,等我走后,让你妈住过来,或者你住回去,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知道啦!你早点回来就好。”
第二天,李胜利把肉干做了出来,两种口味,原味和微辣。每样做了几十斤。拿出来一部分放到了厨房,挂到了房梁上,剩余的,收入了静止空间。
晚上蒻溪回来时,品尝了一下,觉得都很好吃,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放心吃就好了,绝对绿色食品,没有科技与狠活儿。
时间来到了12月20日,下午要取熊皮坎肩,还没到中午,王正清带领着冯司长,来到了39号院。
“胜利,情况紧急,你现在就要出发,明天下午,香港九龙港正好有一趟去美国的邮轮,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要等一个月。”
“现在跟我们走,具体情况路上再说。”
“爸,等半个小时,我跟蒻溪交代一下。”
王正清看了看手表,没有理会焦急的冯司长。
“好,你快去快回。”
说完李胜利骑车快速的赶往军管会。
见到欧阳蒻溪把她带到了许晴办公室。
“妈,我现在有个紧急任务,需要马上出发,蒻溪以后就交给你了,家里地窖里有我打的野味,你们别忘了吃,还有这是取货凭条,本来说的是今天下午去取衣服的......。”
“好了就这着,我可能3个月左右就回来了,别担心我。”
没管亲妈就在身边,扑进李胜利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你要注意安全,别逞能,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遵命,媳妇儿,放心好了,没有危险!”
说完,亲吻了一下她,就放开了。
“妈,您多费心。我走了,王爸爸还在家等我。”
说完对着许晴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军管会。
回到家中,王正清跟冯司长,在焦急的等着,看到他回来,让他赶紧收拾行李,带上换洗的衣服。
李胜利回到屋里,拿出一个藤条箱,胡乱的收拾了几件装装样子,锁好门窗,就被催促着,上了胡同口的吉普车。
车上,老王吩咐司机在安全的情况下,加大油门。
路上,冯司长转头递给了李胜利一个档案袋,里面有到香港后的接头人及暗号,以及到美国后,跟钱先生的街头暗号,美国的联系人电话等等,另外还有500美金。
看到只有500美金,李胜利撇了撇嘴。
“胜利同志,一会儿到达南苑机场后,乘坐运输机......。”
冯司长开始跟他说接下来的行程。
到达香港后,接头人会在目的地等他,给他船票及护照等,然后就是到达美国后的一系列安排,通通跟他讲了一遍。
并嘱咐,档案内容一会儿飞机上,看完记住后,要想办法销毁。
李胜利点头应允,凑到王正清耳边,小声道。
“爸,到美国后,我会自由活动,不是不相信组织人员,而是我有一些秘密,不方便过多的人知道。”
“这次任务,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所以你和家里人放心好了。肯定会把钱先生,一家人安全的带回来。”
“所以,您要给我做一下挡箭牌,背一下黑锅,等我回来给你解释!”
王正清内心吃了一惊,出于对李胜利的信任 ,微微点了点头。小声了说:“好!”
很快,几人就来到南苑机场,检查完证件,直接开到了一架伊尔-12面前。
打开车门,跟机场人员交代了一下,李胜利就被送上了飞机。飞行员根据导航员的指示,开始沿着跑道滑行,飞入天空。
伊尔-12的两台发动机在耳边持续轰鸣,像两柄巨大的锤子敲打着李胜利的神经。
飞机以不到三百五十公里的时速,在云层上方不紧不慢地向南飞行。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剧烈的气流让机身猛地一沉,失重感瞬间攥紧他的心脏。
他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三个小时,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半的航程。这漫长的飞行,对于坐过现代客机的李胜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闭上眼睛,强制让自己不再关注飞机的飞行情况。如果说民航遇到气流颠簸,那么现在运输机不亚于坐过山车。还好他的体质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
又将近4个小时得煎熬,运输机开始缓缓下降,随后咣当一声降落在一个简易的机场。
李胜利发自内心的感谢如来佛祖保佑。
下了飞机,旁边一辆吉普车等在简易机场旁边。
一个中年灰中山装快步迎了上来。
“李胜利同志,请跟我走。”
说完引导着他就走向了吉普车。
大家猜猜,他怎么去香港?不猜的要通通加书架,打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