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安置完赵云后,脚步轻快地往大厅走去。
骄阳下,他满心都是新得猛将的畅快。
刚踏入大厅,便见王涛笔直地立在厅中,瞧见叶云进来,立刻疾步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下官参见王爷!”
叶云抬手示意:“起来吧,坐下说。”
待王涛拘谨地落座,他挑眉问道:“本王前日说的事,你可想好了?”
王涛“唰”地站起身,躬身九十度,声音铿锵:“王爷,臣愿效犬马之劳,此生唯王爷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他抬头望向叶云,眼中满是恳切,“还望王爷能给臣一个效忠的机会!”
叶云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选择,本王很是欣慰。只要你好好干,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本王绝不会亏待你!”
王涛激动得眼眶发红,又深深一拜:“王爷大恩,涛没齿难忘!必以性命相报!”
叶云身子前倾,目光如炬:“这些年你身为监察史,西凉郡的官员,谁有才干、谁在混日子,你心里应该门儿清。
本王要你把有能力的官员全都筛出来。等本王干掉马德,你需在最短时间内稳住官场,将他的党羽尽数清除。
记住,衙门运转绝不能停摆,这事,你能办到吗?”
王涛胸脯一挺,语气坚定。
“请王爷放心!臣在监察司多年,对各级官员了如指掌。此事对下官而言,不过小菜一碟!定叫西凉官场焕然一新!”
“好,不错!不愧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
叶云眼中闪过赞许,“王涛,西凉郡虽然非常穷,土地贫瘠,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但本王有信心让西凉郡摆脱贫穷落后。”
“开垦荒地、兴修水利、通商修路……这些都需要有人去做,更需要你这样熟悉政务的人辅佐。”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你我勠力同心。往后,你就是本王在官场上的臂膀,担子可不轻。”
“王爷,臣愿做您手中最锋利的刀!西凉再穷再苦,臣也定当拼尽全力,将荒地变良田、陋巷换通衢!”
“好,接下来你就着手筛选官员,三日内务必将可用之人的名单确定。”
叶云神色肃然,“记住,宁缺毋滥。”
“是,王爷!”
王涛再次躬身行礼,旋即转身大步离开。
叶云坐回主位,慢条斯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王涛的效忠早在他算计之中,这颗棋子落定,西凉官场便有了撬动的支点。
接下来就该干掉马德,彻底掌控西凉郡了。
“叮!斩杀土匪1人,积分+10!”
“叮!斩杀土匪1人,积分+10!”
脑海中再次响起提示音。
叶云脸上露出笑容,这些天,天天都有积分进账。
看来许褚的剿匪行动很顺利,相信要不了多久,西凉郡的土匪就会被杀完。
届时,他也将会获得丰厚的积分。
..........
画面一转。
西凉郡,大雁山深处。
群山中,一座依山而建的山寨正被重重围困,寨墙上“天狼寨”的破旗在箭雨中摇摇欲坠。
寨门外,三百铁甲士兵结成盾墙,盾沿交错重叠,将士兵们裹得严严实实。
随着百夫长的号角声,盾阵缓缓前移。
“放箭!”后方传来暴喝。
上百张强弓同时拉开,箭雨如乌云蔽日般压向寨墙。
“咻咻咻....!”
几个冒头张望的土匪瞬间被钉在寨墙上,惨叫声未落,又一轮箭雨呼啸而至。
残存的土匪趴在掩体后瑟瑟发抖,偶尔探出头反击,射出的箭矢却大多被盾牌弹开,火星四溅。
“继续前进!”百夫长大吼。
盾阵骤然加速,寨墙上方的土匪急得破口大骂,却只能往山下投掷滚木礌石,石块砸在盾墙上发出闷响,除了激起几缕烟尘,再无效果。
随着盾阵逼近寨门,土匪们彻底被压制得不敢露头。
不远处的山坳里,上千骑兵排成整齐的阵列。
队伍最前头,许褚身披玄铁重甲,腰间的大刀寒光闪闪。
他身后清一色的虎豹骑,随时准备出击。
许褚盯着前方推进的士兵,见他们已经逼近寨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这些天剿匪,他已经端掉五个土匪窝,这是第六个。
只要寨门一破,骑兵冲进去杀个来回,任这些土匪插翅也难逃。
他握紧腰间刀柄,大声下令:“都给我打起精神,待会冲进去不留活口!”
与此同时,山寨内乱成了一锅粥。
土匪们挤在寨墙后面,一个个脸色煞白。
往常他们打劫商队时威风八面,这会儿面对外面全副武装的官兵,手里的破弓箭根本不够看。
有人刚冒头张望,就被一箭射在盾牌上,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躲。
“这他妈哪来的正规军啊!”一个小土匪抱着脑袋直骂,“咱们这点人,连人家盾牌都砍不动!”
另一个土匪哆哆嗦嗦:“疯了吧?打咱们还用重步兵和骑兵,简直离谱!”
天狼寨大当家蹲在角落里,攥着刀柄的手全是冷汗。
他当土匪这么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可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眼看官兵的盾牌都快顶到寨门口了,他急得直跺脚:“都别吵吵,大家快想想办法!”
话刚说完,外头又传来一阵箭雨,几个土匪惨叫着倒在血泊里。
“大当家的,咋办啊?”二当家哭丧着脸凑过来,“咱这点破烂家伙,根本打不过啊!”
大当家咬着牙没吭声,心里直骂娘——往常官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突然发疯来剿匪?
“都别他妈等死了!现在唯一的路就是突围!能跑一个是一个!”
“大当家的,突围?四面八方全是骑兵!咱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出去就是送死啊!”
大当家狠狠瞪了他一眼,胸腔剧烈起伏:“那你说怎么办?等着被人堵在寨子里砍脑袋?”
二当家蹲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老大,咱……咱真没辙。这哪是来剿匪的,这分明是把边关的精锐调来练兵了!”
“要是普通官兵,我们还能靠着山寨守住,可这重步兵加骑兵,那是大乾最顶尖的队伍,寻常都守着边境重镇,现在用来打咱们,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周围的土匪们听完,一个个垂头丧气,有人甚至开始偷偷抹眼泪。
大当家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又急又恨,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二当家说的是实话,双方的实力差距,就像鸡蛋碰石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