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还在继续。
火焰从家家户户的屋顶窜起,黑烟滚滚遮蔽了天空,到处都是蛮兵斩杀百姓的身影。
手无寸铁的百姓面对如狼似虎的蛮兵,完全是待宰的羔羊,他们跑也跑不过骑兵,打也打不过持械的蛮兵。
只能在绝望中哭喊、求饶,却只换来更残忍的杀戮。
有人或许会问,明知躲在城里可能遭遇屠城,为什么老百姓不往城外跑,跑到更远的地方去?
面对这个问题,老百姓们更有发言权——在古代,城池就是百姓的“保护伞”,是抵御外敌的最后屏障。
一旦离开了城池的范围,野外不仅有豺狼虎豹,更有流寇,单凭个人或几户人家,根本难以生存。
就算一大群人结伴逃亡,目标也太大了,很容易被蛮兵发现。
到时候不仅财物会被抢,人也会被杀得一个不剩,反而死得更快。
相比之下,躲在城里至少还有城墙可以依靠,哪怕希望渺茫,也比在野外毫无遮挡地被追杀要好。
屠杀结束后。
固阳县的街道上一片死寂,只有未熄的火焰还在“噼啪”燃烧,冒着呛人的黑烟。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百姓的尸体,有老人、妇女,还有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鲜血浸透了青石板路。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令人作呕。
阿力木骑着马走在街道上,看着眼前的惨状,内心的憋闷一扫而空,只剩下无比舒畅的快意。
他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看着曾经反抗自己的乾人变成遍地尸体,这种征服的快感,比抢到再多财物都让他满足。
“走!去下一个地方!”
他勒转马头,对着身后的蛮兵下令。
随着蛮骑兵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固阳县才慢慢恢复了一丝“生气”。
幸存的老百姓们从地窖、柴房等躲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当他们看到街道上的景象时,先是一阵死寂,紧接着,凄厉的哀嚎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瞬间响彻县城。
“孩儿他爹!你醒醒啊!”一个妇人扑在丈夫的尸体上,哭得肝肠寸断,一边哭一边咒骂,“蛮贼!你们这群挨千刀的蛮贼!不得好死!”
“娘!娘!你在哪啊!”一个孩子在尸体堆里穿梭,看到母亲的尸体后,扑过去紧紧抱住,哭声撕心裂肺,听得人揪心。
几个大一点的孩子站在尸体旁,没有哭喊,只是死死地盯着蛮兵离去的方向,小小的拳头攥得发白,眼神里没有了孩童的纯真,只剩下对蛮贼的无尽恨意。
“我一定要杀了那些蛮狗!”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咬着牙,“总有一天,我要为爹娘报仇,血债血偿!”
其他几个大孩子也跟着点头,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这场屠杀,在他们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只待日后生根发芽。
.........
画面一转。
西凉郡的官道上,尘土飞扬。
叶云率领的三千虎豹骑正沿着官道快速奔驰,骑士们都穿着轻便的便服,只有腰间别着兵器。
原本该穿戴的盔甲,全被收进了叶云的空间里。
在长途行军中,重骑兵通常会把盔甲暂时卸下,这也是为了节省战马和将士的体力。
一套骑兵盔甲加战马马甲的重量高达七八十斤,要是全程穿着赶路,战马扛不住,将士们也会累得够呛,还没等打仗就先耗光了力气。
只有临近战场、准备厮杀时,才会迅速换上盔甲。
往常行军打仗,盔甲要么有专门的辅兵负责搬运,要么就放在另一匹备用马背上,像电视剧里那样全程穿着盔甲前进,根本不可能发生。
就在这时,官道最前方出现一队斥候,他们骑着马快速跑了回来,为首的小队长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叶云马前,躬身急声道。
“主公!前方六里地的一处村子,发现蛮军骑兵!”
叶云脸色一沉,急忙追问:“看清有多少蛮兵了吗?”
“回主公,大概五百多骑!”小队长如实回答。
叶云当即转头对身边的赵云下令
“子龙,你带五百骑过去,灭了这支蛮军,记得抓几个活口回来,我要问清楚他们的动向!”
“末将领命!”赵云应声抱拳,翻身上马。
叶云随即抬手,从空间中取出五百套盔甲和战马马甲,堆放在路边。
虎豹骑们动作娴熟,迅速围上来穿戴,有的系甲带,有的给战马披马甲,动作干脆利落。
眨眼间功夫,五百名全副武装的虎豹骑就已整装待发,玄黑色的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出发!”
赵云一声令下,双腿夹紧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五百名虎豹骑紧随其后,朝着村子方向疾驰而。
叶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对身后的将士们下令。
“全军原地休整,补充体力,备好水粮,等子龙回来,再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被蛮军洗劫的村子一片狼藉。
这里距离县城较远,百姓们压根没收到蛮军入侵的消息,直到蛮兵冲进村子,大家才惊觉大祸临头。
可蛮兵的骑兵速度太快,村民们要么扛着锄头往田里跑,要么抱着孩子往屋里躲,根本跑不赢。
蛮兵们勒住马,翻身下地,像饿狼闯进羊圈般,挨家挨户踹门搜查。
“哐当!”
一扇木门被蛮兵一脚踹开,两个蛮兵举着弯刀冲进去,对着躲在灶台后的老两口狞笑道:“老东西,藏什么藏!出来受死!”
老妇人抱着老汉的胳膊发抖,蛮兵却不耐烦地挥刀,“噗嗤”一声,老汉当场倒在血泊中,老妇人的惨叫声刚响起,就被另一把弯刀封了喉。
“哈哈哈!这边还有个地窖!”
一个蛮兵发现了院子角落的地窖口,招呼同伴过来,几人合力掀开木板,看到里面缩着一家四口,眼睛瞬间亮了,“这么多活人,正好杀个痛快!”
他们拽着孩子的胳膊往外拖,孩子的父母扑上来阻拦,却被蛮兵一脚踹开,弯刀一挥,父母的鲜血溅了孩子满脸,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蛮兵却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