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燕郡边境的官道上,叶云带领的虎豹骑正全速行军,玄黑的骑兵队伍如同一条黑色长龙,卷起漫天尘土。
沿途经过的村子一片死寂,房屋大多被烧毁,院墙倒塌,空地上散落着残破的农具和衣物,显然早已人去村空。
要么是村民提前逃难,要么就是没能躲过蛮兵的屠杀。
典韦看着眼前的惨状,气得咬牙切齿:“这群蛮狗真不是人!抢东西还不够,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老子非得剁了他们不可!”
许褚也满脸怒容,瓮声瓮气地附和:“就是!等会儿遇上了,看我把他们砍成肉泥,给死去的百姓报仇!”
两人越说越气,手里的兵器都被攥得咯咯作响。
叶云看着沿途的惨状,眼神也冷了几分,加快了行军速度。
不多时,远处尘土飞扬,一名虎豹骑斥候策马疾驰而回,翻身下马抱拳汇报。
“主公!前方三十里处发现蛮族骑兵,约莫五千人,正朝着边境方向返回!队伍里跟着大量马车,看样子是抢了不少财物,戒备不算太严!”
“五千人?还有马车?”
叶云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对典韦、许褚、赵云三人道:“来活了!这次我们就好好‘拦路抢劫’,把蛮狗抢来的东西全给夺回来!”
“好嘞!”典韦第一个响应,兴奋地挥舞着双铁戟,“早就等不及了,正好让这群蛮狗尝尝被抢的滋味!”
许褚也摩拳擦掌:“主公放心,保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赵云点头应道:“末将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发起进攻。”
叶云抬手一挥:“出发!全速前进,绕到前面设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遵命!”众人齐声领命。
虎豹骑再次催动战马,如同闪电般朝着前方奔去,马蹄声震彻旷野,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气。
另一边,官道上尘土飞扬,蛮军将领耶华策马走在队伍最前方,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身后跟着五千蛮骑兵,队伍中间还夹杂着上百辆马车,车轮滚滚,显然装满了抢来的财物——这一次南下劫掠,他们可谓盆满钵满,不仅抢了无数金银珠宝、粮食布匹,还抓了不少百姓当奴隶,圆满完成了左贤王交代的作战任务。
耶华心里很清楚,那些大城城墙坚固,他手中全是骑兵,攻城根本不划算,倒不如在城外村镇劫掠,既轻松又能满载而归。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沿途的小村落、小镇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让他们顺顺利利赚得盆满钵满。
“哈哈哈!这波真是赚翻了!”一个蛮兵拍着身边的马车,兴奋地大喊,“这一车丝绸,回去能换几十头牛羊,够我快活好几年了!”
“可不是嘛!我还抢了个金镯子,亮晶晶的,回去给我婆娘戴,保管她高兴!”另一个蛮兵晃了晃手腕上的首饰,眼里满是贪婪。
“还有那些粮食和奴隶,左贤王肯定会重赏!说不定还能给我换一套更好的盔甲和弯刀!”有人搓着手,畅想着回去后的好日子。
“这次行动太顺利了,乾军根本不敢出战,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还有人得意地吹嘘,引得周围蛮兵一阵哄笑。
耶华听着手下的议论,愈发意气风发。
他勒住马,回头看了眼长长的队伍,心中满是骄傲——此次行动没折损多少人手,却收获颇丰,等回到大本营,他必定能得到左贤王的嘉奖,地位也能再升一级。
想到这,他忍不住扬起马鞭,大声下令。
“加快速度!早点回到大本营,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耶华的命令刚下达,五千蛮骑兵便加快了行军速度,马车轱辘碾过官道的声响愈发急促,尘土飞扬得更高。
而在前方不远处的官道两侧山坡上,叶云带领的两千六百名虎豹骑早已严阵以待。
六百重骑兵列成楔形冲锋阵,玄黑重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两千名轻骑兵则分置左右,如同蛰伏的猎手,静静等候命令。
“重骑兵正面凿穿,轻骑兵左右包抄,一个都别放跑!”
叶云大声下令,目光死死锁定着远方尘土扬起的方向。
很快,蛮骑兵的队伍出现在视野中,马车连成的长队格外显眼。
叶云眼中寒光一闪,抬手挥下:“进攻!”
“杀!”
山坡上的六百重骑兵在赵云带领下,齐声呐喊,纷纷催动战马冲下山坡。
借助下坡的惯性,重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马蹄声如同惊雷滚地,朝着蛮骑兵的侧翼狠狠撞去。
“敌袭!”
蛮兵斥候的惊呼刚响起,耶华便已看到侧面冲来的骑兵。
他瞳孔一缩,急忙嘶吼:“快!列阵反击!”
蛮兵们虽有些慌乱,但常年征战的本能还在,纷纷调转马头,挥舞着弯刀试图组成防御阵型。
可当耶华看清冲来的乾军骑兵不过数百人时,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满脸不屑。
“就这点人也敢来拦路?简直是找死!”
他当即下令,“两千骑兵随我出击,灭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乾狗!”
两千蛮骑兵嘶吼着冲了出去,弯刀高举,想凭借人数优势将重骑兵淹没。
两支骑兵如同两道洪流,在官道上狠狠相撞。
“轰!”
玄黑重甲与蛮兵皮甲碰撞,金属碎裂声、惨叫声瞬间响彻旷野。
赵云身先士卒,龙胆亮银枪如同银龙出海,枪尖直刺最前方的蛮兵。
那蛮兵举刀格挡,却被一枪挑飞弯刀,枪尖顺势刺穿胸膛。
赵云手腕一拧,将尸体甩向侧面,撞翻两名蛮兵,战马不停,继续向前冲锋。
重骑兵们紧随其后,马槊齐出,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条性命,蛮兵的阵型如同纸糊般被瞬间撕开。
蛮兵们仗着人数优势,纷纷嘶吼着围向重骑兵,弯刀、战斧劈砍不断,试图将这数百玄甲骑兵淹没。
可他们的兵器砍在虎豹骑的重甲上,只发出“铛铛铛”的脆响,溅起零星火花,别说穿透盔甲,连让骑兵身形晃动一下都难。
“见鬼!这盔甲怎么这么硬!”一个蛮兵拼尽全力挥刀砍在骑兵的胸甲上,弯刀险些脱手,自己反而被骑兵一槊刺穿小腹。
“打不动!根本打不动!他们的甲胄就是铁壳子!”另一个蛮兵想从马下偷袭,却被骑兵抬脚踹断小腿,紧接着马槊向下一戳,当场毙命。
重骑兵们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在蛮兵阵中横冲直撞,马槊刺、枪杆砸,每一次动作都能带走一条性命。
有的骑兵马槊刺穿一个蛮兵后,顺势横扫,将周围三个蛮兵同时砸倒;
有的则借着战马冲力,直接撞飞挡路的蛮兵,硬生生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