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真看到这样的情况,两眼一黑,差点从高台上摔下去。
身旁的亲兵立马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劝说:“大王!快跑吧!大军已经溃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耶律真还在嘶吼着:“我不跑!我要杀了他们!我要跟他们拼了!”
可话音未落,就被身边的将领们强行架着,朝着后方仓皇逃跑。
耶律真一跑,整个蛮军更是彻底没了斗志,逃跑的速度更快了,人人只顾着保命,如同潮水般向后涌去,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赵云目光如炬,扫过战场,见蛮军中军朝着后方仓皇逃窜,眼中寒光一闪,当即勒住战马,银枪直指蛮王逃跑的方向,大声下令。
“白马义从听令!随我追杀蛮王!”
“杀!”上千白马义从齐声应诺,声音震彻四野。
他们调转马头,如同一道白色闪电,朝着蛮王中军疾驰而去。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杀气凛然。
蛮王身边的亲兵见状,急忙分出数千人,组成一道临时防线,试图阻拦赵云等人。
“拦住他们!保护大王!”一名亲兵将领嘶吼着,挥舞着长刀冲了上来。
赵云胯下白马嘶鸣一声,四蹄腾空,径直撞入敌阵。
银枪在手,如灵蛇吐信,“噗嗤”一声,率先刺穿那名亲兵将领的咽喉。
白马义从紧随其后,弯刀挥舞,如同砍瓜切菜般,将拦路的蛮兵纷纷斩杀。
赵云一马当先,银枪舞动间,挡路的蛮兵无一幸免。
一名蛮兵挺着长矛刺来,他侧身避开,手腕一翻,银枪顺势挑飞长矛,随即一枪刺入对方心口;
又一名蛮兵从侧面偷袭,他双腿夹紧马腹,战马人立而起,躲开攻击的同时,银枪向下一扎,直接将其钉在地上。
白马义从如同白色旋风,在蛮兵中穿梭,所过之处,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马蹄,却丝毫没有放慢追击的速度。
正面战场上,边军与西凉军见蛮军全线溃败,士气如虹,纷纷对着逃跑的蛮兵发起疯狂追杀。
西凉军的步兵方阵稳步推进,长矛不断捅杀逃跑的蛮兵;
虎豹骑在阵中横冲直撞,将溃散的蛮兵冲得七零八落;
边军士兵们更是憋足了劲,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蛮兵的后背砍去。
“别跑!留下命来!”“杀啊!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哈哈哈!这些蛮子跑起来跟兔子似的,刚才的凶劲去哪了?”一名西凉军士兵一边追杀,一边笑着吐槽,手中的弯刀又砍倒一名蛮兵。
旁边的边军士兵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兴奋:“过瘾!太过瘾了!被围了这么久,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这些蛮兵,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还不是跟丧家之犬一样!”
“别让前面那个跑了!他杀了我同乡,今天必须宰了他!”一名年轻的边军士兵红着眼,紧追一名蛮兵将领,手中的长枪死死盯着对方的后背。
“快看!赵将军他们追着蛮王去了!这下蛮王插翅难飞了!”一名西凉军弓弩手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白色骑兵,兴奋地喊道。
战场上,逃跑的蛮兵们丢盔弃甲,趴在地上求饶,却依旧难逃被杀的命运。
耶律真回头瞥见身后如影随形的白色骑兵,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恐惧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那白袍将军的身影,如同索命的死神,让他浑身发颤。
他拼命拍打马背,嘶吼着:“快!再快一点!一定要甩掉他!”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半分蛮王的威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保命,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他身边的将领们见状,只能一个个咬牙调转马头,带着亲兵去抵挡赵云。
可这些阻拦如同螳臂当车,赵云银枪所过之处,蛮兵将领纷纷落马,根本没人能挡住他半步。
一波波阻拦被冲破,一波波冲杀过后,赵云身边只剩下数十个亲兵,却依旧如同一道锐不可当的箭头,疯狂追杀着耶律真,距离越来越近。
耶律真看着身后紧追不放的赵云,气得破口大骂:“狗娘养的!你他妈的穷追不舍,真你妈没完没了了!”
他恨得牙痒痒,可胯下战马的速度却远不及赵云的白马,双方的距离正一点点缩短。
又跑了一段时间,耶律真再次回头,忽然发现赵云身后只剩下十几个人,再没了其他骑兵。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勒住战马,大声下令:“掉头!给我杀了他们!老子身边还有上百个亲兵,不信杀不了这几个杂碎!”
话音未落,耶律真调转马头,挥舞着大刀,带着上百个精锐亲兵,朝着赵云杀了过来。
赵云见状,眼中毫无惧色,银枪一扬,带领着身边的十几名白马义从迎了上去。
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
白马义从们个个精锐,弯刀挥舞间,不断斩杀着蛮兵亲卫;而蛮兵亲卫也是蛮军之中百里挑一的勇士,悍不畏死,死死缠住白马义从。
双方陷入死战,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赵云则被数十个蛮兵亲卫团团围住,可他面不改色,银枪在手中舞得密不透风。
每一次挺枪,都有一名蛮兵亲卫应声倒地,真正做到了一枪一个。
耶律真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双目赤红,怒吼着手持大刀杀了上来
他要亲手了结赵云!
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落,耶律真拼尽全身力气,恨不能一刀将赵云劈成两半。
赵云眼神一凝,不闪不避,银枪后发先至,枪尖精准点在刀背上,“铛”的一声脆响,巨力震得耶律真虎口开裂,大刀险些脱手。
耶律真又惊又怒,手腕一翻,大刀变劈为扫,直取赵云腰肋。
赵云双腿夹紧马腹,胯下白马灵性十足,向左侧轻巧一踏,避开刀锋的同时,银枪如灵蛇吐信,直刺耶律真咽喉。
耶律真慌忙后仰,枪尖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带起一缕血痕,惊得他浑身冷汗直流。
两人马打盘旋,刀枪交错,转眼便斗了数十个回合。
耶律真越打心越凉,越打越绝望——这尼玛也太强了,还是人吗?
自己拼尽全力的招式,在对方眼里如同儿戏,每一次格挡都被震得手臂发麻,而赵云却面不改色,气息平稳,打了这么久竟然还这么有力气!
又一个回合,耶律真大刀横砍,试图逼退赵云。
赵云却猛地俯身,银枪贴着刀背滑过,顺势向上一挑,枪尖直指耶律真心口。
耶律真瞳孔骤缩,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银枪“噗嗤”一声,深深刺入心脏。
剧痛传来,耶律真的身体僵在马上,手中的大刀“哐当”落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枪尖,鲜血顺着枪杆汩汩流下,染红了衣襟。
赵云手腕一拧,枪尖搅碎心脉,随即猛地拔出银枪,鲜血喷涌而出,耶律真双眼圆睁,身体软软地从马上摔落,当场毙命。
在场的蛮兵亲卫看到蛮王被杀,瞬间红了眼,疯了一样地朝着赵云冲上来,嘶吼着:“为大王报仇!杀了他!”
赵云眼神冰冷,银枪在手,如同死神降临。
面对冲来的蛮兵,他或刺或挑,或劈或扫,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
冲在最前面的蛮兵被一枪刺穿咽喉,后面的被挑飞出去,没一个能近他身半步。
剩下的蛮兵看着同伴被虐杀,再也绷不住,纷纷掉头就跑。
赵云看着逃跑的蛮兵,并未追击,抬手示意身边的亲兵。
“带上蛮王尸体,随我返回主战场。”
亲兵们立刻上前,用绳索将耶律真的尸体捆在马背上,一行人调转马头,迅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