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一周后。
西凉城外的军营号角齐鸣,震彻云霄。
二十万西凉大军列阵以待,旗帜如林,铠甲如银,杀气腾腾。
在赵云、许褚、典韦的带领下,他们即将向着北方七郡发起雷霆攻势。
随着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大军如同奔腾的江河,涌出军营,踏上征途。
队伍绵延数十里,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
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行至大路分岔处,大军分成三路:赵云率一路,携白马义从直扑东北部三郡;许褚领一路,带虎豹骑横扫西北部两郡;典韦统一路,率部主攻中部两郡,三路大军如同三把尖刀,直指北方七郡的咽喉。
“哈哈哈!终于要开打了!憋了好几天,骨头都快痒了!”
一名虎豹骑士兵拍着胯下战马,声音洪亮,眼中满是兴奋,“上次打蛮族还没杀够,这次拿下北方七郡,看谁还敢挡咱们的路!”
旁边的士兵笑着附和:“可不是嘛!以前在西凉练兵,天天盼着上战场,现在王爷带咱们反了,要打江山了,这才叫痛快!那些郡城的守军,估计见了咱们的旗号就得吓尿,哪敢还手?”
一名老兵摸着腰间的弯刀,“乾帝想收咱们兵权?做梦!等咱们拿下北方,再杀回京城,让他知道咱们西凉军的厉害!”
“没错!跟着王爷,有肉吃,有仗打,还能封妻荫子!这江山,咱们自己打下来,比那些争来斗去的皇子强多了!”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吐槽着朝廷的卸磨杀驴,兴奋地畅想着胜利后的光景。
..........
数日后。
朝阳初升,云中郡城外的官道尽头,烟尘滚滚,大地微微震颤。
赵云率领的五万西凉大军,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浩浩荡荡地出现在视野之中。
最先发现大军的是城墙上的哨兵,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待看清那绵延数里、旌旗蔽日的阵仗时,瞬间吓傻了,。
“来……来了!好多军队!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头!这……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惊呼瞬间惊动了城墙上所有守军,士兵们纷纷涌到女墙边,探着脑袋向下望去。
当看到那铺天盖地的军队如同潮水般涌来,甲胄反光刺眼,兵刃寒芒闪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茫然。
“我的天……这么多军队,是冲咱们云中郡来的?”
“这得有好几万人吧?咱们郡里才多少兵?”
“是哪路的?难道是蛮族又打回来了?”
议论声慌乱不堪,不少士兵的手都开始发抖。
“快!快关城门!升起吊桥!”
守城校尉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大喊。
士兵们如梦初醒,慌手慌脚地推动沉重的城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两扇厚重的城门缓缓闭合,吊桥也被迅速拉起。
城墙上的守军更是弓上弦、刀出鞘,紧张地盯着逼近的大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这时,大军前方的“叶”字大旗与“西凉军”旗号清晰地映入眼帘。
城墙上的守军们看清旗号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惊恐又多了几分疑惑。
“西……西凉军?”一名老兵颤声道,“西凉军怎么会来咱们云中郡?他们不是在西凉吗?”
“西凉王叶云……他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守着西凉,带这么多兵来云中郡,难道是……”
很快,就有消息通过斥候传回——西凉王叶云不满朝廷削夺兵权,已举兵造反,此次率军东来,正是要拿下北方诸郡!
消息一出,城墙上的守军彻底慌了神,人人面如死灰。
谁不知道西凉军的厉害?
连数十万蛮族大军都能打得落花流水,蛮王都被斩了,他们这小小的云中郡,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不多时,大军在城下一里处停下,阵列整齐,气势骇人。
赵云骑着白马,身披银甲,手持龙胆亮银枪,缓缓出列,行至城墙下。
他目光如电,扫过城墙上惊慌的守军,朗声道:“城上守军听着!本将赵云,奉西凉王殿下之命而来!
殿下因朝廷不仁,削夺兵权,已举义旗,欲取北方诸郡,以安民生!
尔等速速打开城门,献城投降,殿下既往不咎!”
云中郡郡守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看着城下数万虎狼之师,再想想自己手下不到五千的守军,这点兵力,连塞牙缝都不够,守城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哆哆嗦嗦地对身边的校尉道:“降……投降吧!西凉军势大,咱们守不住的!打开城门,别让城中百姓遭了殃……”
校尉也早已没了抵抗的心思,连忙点头,对着城下大喊:“我们投降!我们献城投降!”
说着,便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守军们纷纷扔下兵器,垂头丧气地列在城门两侧,不敢抬头看城外的西凉大军。
赵云见状,嘴角微扬,抬手示意大军入城。
五万西凉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入云中郡,军纪严明,不扰百姓,城中百姓原本惶恐不安,见西凉军秋毫无犯,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
而赵云则带着亲卫直奔郡守府,接管云中郡防务。
另一边,许褚带领的六万西凉大军,如同裹挟着雷霆之势的洪流,浩浩荡荡杀向平阳郡。
大军踏过官道,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马蹄声、脚步声震得大地嗡嗡作响,旌旗上“许”字与“西凉军”的标识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
平阳郡城墙上的守军,远远望见这股铺天盖地的大军,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不少人握着兵器的手都开始发抖。
可郡守是个死脑筋,又抱着一丝侥幸,厉声喝骂着稳住军心:“慌什么!不过是些叛军!咱们据城而守,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等朝廷援军一到,就是他们的死期!弓箭手准备,滚石擂木都架好,敢攻城就给我狠狠打!”
守军们被长官一逼,只能硬着头皮弯弓搭箭,死死盯着逼近的大军,城墙上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许褚率军行至城下一箭之地,勒住战马,虎目圆睁,看着城墙上负隅顽抗的守军,嘴角勾起一抹冷厉。
他懒得废话,大手一挥,沉声下令:“攻城!弓弩手上前,给我狠狠射!”
军令一下,早已整装待发的数千弓弩手迅速上前,列成三排阵列。
随着队正一声令下,第一排弓弩手松开弓弦,漫天箭矢如同黑压压的蝗虫,呼啸着扑向城墙。
“噗噗噗——”
箭矢穿透皮肉的声音密集响起,城墙上的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大批人惨叫着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城墙砖石。
不等第一排箭矢落地,第二排、第三排弓弩手接连发射,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城墙上很快就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守军们被这恐怖的箭雨打得抬不起头,非死即伤,刚才还硬撑的士气瞬间崩塌,再也没人敢抵抗。
眼看步兵还没发起冲锋,城墙上突然竖起了一面白旗,一名守军举着白旗,哆哆嗦嗦地探出身子大喊
“别……别射了!我们投降!我们愿意献城投降!”
许褚见此,冷哼一声:“早该如此,何必白白送命!”
他抬手示意弓弩手停火,随即下令。
“大军入城!严守军纪,不许骚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