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便笑着应下了,李戊想着家里还有蘑菇,便赶着马车回去了。
兔子卖了一千五百文钱,加上卖蘑菇的,总共有三两多银子,出门的时候张青还揣了一点儿碎银,合计合计总共有四两左右。
张蓝很少出门,最近天天采蘑菇,看到蘑菇都头疼,张青便带着她出来玩儿。
张青拿出三百文钱,给了张蓝,“买你喜欢的东西吧。”
“哇!”张蓝这辈子,头一回手里拿到这么多钱。
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的荷包里,跳下马车先去买了五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张青一串。
“你这小吃货,第一个想到的果然是吃。”
得了钱的张蓝完全不恼,嘿嘿的朝她笑着。
张蓝到处看着小玩意儿,而张青则赶着马车到了猪肉摊前:“老板,这儿的肉我全包了。”
摊贩吓了一跳,这小姑娘胃口真不小,这儿可得好几十斤肉呢。
“你家大人呢?”看这小姑娘穿的整整齐齐的,应该不是说傻话的样儿。
张青习惯了这种质疑,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摊子上:“我就是我家大人。”
“好咧您呢!”摊主一见有钱,立刻动起来,几块肉一整合:“三十斤二两,这二肉就算是送你的了。”
张青笑了笑,又厚着脸皮道:“您看,您这猪下水和筒骨估计也卖不出去了,不如就送给我吧?”
猪下水本就没有人买,这筒骨上面也没肉,很难卖出去。
摊主暗想再守在这儿卖这两付猪下水和筒骨也没什么意思,便大手一挥:“全送你了。”
“谢谢!”张青笑着将肉装进背篓里,猪下水装进了另一个背篓里。
张青又去买了好几罐盐和牙刷和牙粉,张氏说要做棉鞋,张青又去买了一斤棉花,盘算着这儿应该能做好几双鞋了。
转眼间,张蓝己经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回来。
张蓝满眼的笑意,蹦到张青身边道:“姐,你知道嘛,刚刚那些小朋友看着我,可羡慕了!”
张青看了一眼张蓝怀里的杂七杂八,暗想能不羡慕嘛,看看你买的这么多东西。
“还剩多少?”
张蓝抖了抖荷包,将小玩意儿放在马车,点了点荷包的钱,“还有一百五十八文。”
“还行,没花完。”张青着调侃道。
赶着马车往回走,看到路边有卖韭菜的,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冬至。
“我们买点儿韭菜包饺子。”张青跳下马车,又买了一大把韭菜回来。
她在屋后也种了韭菜,不过因为是用籽撒的,现在还是青青矮矮的麦苗状,估计还得再等个把月才能吃。
想到菜,张青就想叹气,她撒下去的种子,除了大白菜萝卜和葱姜蒜,再加上韭菜和生菜出了小苗,其他的都毫无动静。
实在是温度太低,现在温度差不多维持在十度往下,那些种子再不出,真的就没有机会出了。
张青所想象遍地各种菜的冬天,离她越来越远。
两人回到平溪村时,也只不过堪堪到下午,张蓝坐在旁边啃着包子,完全不在意后面的猪下水味道。
村子里的人远远的看着张青,赶着牛车回来,眼尖的还看到张青买了很多肉。
“张青可真是赚了钱。”一个村民酸味十足的说:“咱们每次看到她从镇上回来,不是各种采购,那么多东西牛车都快装不下。”
“你看看她那条小牛,怎么说也得七八两吧,真是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钱!”
八卦集散地就是这样,众人交换着各种或真或假的消息。
一个女子嫌弃的撇了撇嘴:“还能是哪儿,前两天吴氏把她娘推了,她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三十两,我看呐这牛也是花那三十两买的。”
众人恍然大悟状,又有人跳出来:“别瞎说了,先别说吴氏把张氏推倒之后,人家张氏流了产,送到镇上治花了不老少钱,那张氏是用牛车运到镇上去的,大家眼睛也都看到了,那三十两还是晚上给的呢,小牛怎么白天就出现的?”
说话的正是陈氏,张青会赚钱一事,从王婶的变化上她也能看出来。
毕竟往事一件衣服都舍不得扯的王婶,跟着张青赚了钱,今年连着扯了布做了两身新衣服了。
众人这才想起不对来,连忙道:“是啊是啊,你就知道瞎说!”
陈氏得意一笑,暗想她可是又维护了一回未来侄媳妇。
张青对于那些人的说说笑笑充耳不闻,回到家先割一大块猪肉送到隔壁。
留下准备明天包饺子的肉,才开始准备做腊肠。
张文擦着走出厨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脚上的木板己经拆了,立刻就回来弄了水好好的洗了个澡。
因为要烘蘑菇,灶上的火没断过,所以洗起来也非常的方便。
“姐,你这是买了屎回来么?”张文现在叫张青叫姐姐,叫得越来越顺嘴。
他披着头发走到张青身旁看,落后一步的张蓝拿着糖葫芦冲进来:“文哥哥我买了糖……美……美人……”
张文披着头发,身着白色的中衣,这还是张氏最近新做的,唇红齿白的,张青看了他一眼,暗自点头,确实挺出尘的。
不过她实在看过更多帅哥美男,所以对于张文这样的,也有所免疫。
而没见识的张蓝,手里的糖葫芦一松,张文上前一步接过要掉下来的糖葫芦笑着问道:“这是给我的么?”
张蓝这才反应过来:“啊,是啊,你是文哥哥嘛?”
张文吃了一口糖葫芦,含混的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蓝儿,别犯花痴了。”张青喊着张蓝:“去帮我把调料磨了!”
上一次做腊肠就是张蓝磨的调料,这回自有了经验,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家的文哥哥看起来居然这么好看。
张文吃着糖葫芦,又嫌弃的看着张青:“这是要干什么?”
王婶虽然每次都拿猪下水过来让张青做,但那时张文大多时候都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外面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