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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五日后,我来接锦渊回府!

让程士廉和王氏去看锦渊?

程锦瑟当然不会同意。

只怕王氏前脚踏进弟弟的卧房,后脚就要上演一出慈母心碎、强行要将“病重”的儿子带回家中“悉心照料”的戏码。

这种伎俩,她前世看得太多了。

她懒得再与两人虚与委蛇,只冷冷开口。

“锦渊精神不好,已经睡了。”她的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两位请回吧。”

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让王氏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她本以为自己放低姿态,程锦瑟就算不答应,至少也会犹豫一下,没想到竟是这样干脆利落的拒绝。

“既然锦渊睡了,那我们明日再来。”王氏强撑着场面,咬着牙说道。

程锦瑟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漠地吐出五个字:“明日也不便。”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如同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程士廉的脸上。

他本就因被程锦瑟当众揭穿“罪名”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她这般油盐不进、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彻底没了耐性。

“程锦瑟!”程士廉指着程锦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别太放肆了!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别以为把着锦渊不放,他就能一辈子待在这辰王府!”

“你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我告诉你,等锦渊这次病好,他就要遵从圣意,进宫去给六皇子当伴读!到时候,他必须从程府出入!必须搬回程家!”

“我劝你想清楚!他日后在程府的日子好不好过,全看你今天的态度!你要是再敢从中作梗,惹得我不快,哼……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儿子了!”

威胁!

赤裸裸、不加任何掩饰的威胁!

一股怒火在程锦瑟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烧穿她的理智。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究竟是何等凉薄无耻的人,才能面不改色地用自己亲生儿子的前程和安危,来逼迫自己的亲生女儿!

程锦瑟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她闭了闭眼,用力地深呼吸,一遍又一遍,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程士廉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锦渊的身份是程家嫡子,入宫伴读是皇帝的旨意,这些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等到他病好,就必须搬回程府,回到程士廉和王氏的掌控之下。

到时候,他们要想拿捏锦渊,简直易如反掌。

但她不能露怯!

她绝对不能表现出半分的软弱和畏惧。

一旦让他们看出这威胁起了作用,程士廉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再次睁开眼时,程锦瑟的眸中已是一片沉沉的冷寂,像是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深潭。

她迎上程士廉那张丑恶的嘴脸,眼里只有不屑。

“父亲大可以试试。”程锦瑟冷冷开口,“但凡让我发现锦渊少了一根头发,或者受了半分委屈,我程锦瑟绝不善罢甘休!”

“说到做到!”

程士廉被她眼中那股狠劲骇得心头一跳,竟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吓住了,顿时恼羞成怒。

“好!好!好!你现在是辰王妃,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份骨气,日后在太子殿下面前,是不是也能这么硬!”

说完,程士廉不再看她,重重一甩衣袖,丢下最后一句话。

“五日后,我亲自来接锦渊回府!”

话音未落,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程士廉走了,王氏自然也不敢在辰王府久留。

她怨毒地剜了程锦瑟一眼,才不甘不愿地快步跟了上去。

偏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程锦瑟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五天。

程士廉的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合情合理。

五天后,锦渊的身子差不多就能大好,届时入宫伴读,确实需要从程家出发,这是规矩,也是礼法。

她没有任何理由再将锦渊强留在辰王府。

一旦锦渊入宫,她必须想法保他周全。

也就意味着,必须向太子低头,让李文彦入府。

不能再拖了!

她必须赶在那之前,找到能伪造脉象的办法,不让李文彦看出端倪。

想到这里,她再也站不住了,提着裙摆,快步朝着程锦渊的卧房走去。

卧房内,安神香的味道清淡好闻。

程锦渊用完早膳后又喝了药,此刻正睡得安稳,小脸上还带着一丝病后的苍白。

而在床边不远处的圈椅上,萧云湛正静静地坐着,手中捧着一卷书,看得认真。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是程锦瑟,凤眸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关切。

“还好吗?”

她点点头,走到萧云湛身边,在他旁边的绣墩上坐下。

程锦瑟压低了声音,不想吵醒弟弟:“父亲和母亲五日后,接锦渊回府。”

萧云湛的眉头蹙了一下。

程锦瑟看着他,眸光恳切:“王爷,时间紧迫,还请王爷尽快安排些信得过的人手,帮我一同研读医书。”

萧云湛闻言,立刻开口吩咐。

“宋恪。”

守在门外的宋恪却立刻推门而入,躬身行礼:“王爷。”

“王妃需要人手查阅医书,你去找几个识文断字、口风严密的,立刻过来听王妃差遣。”萧云湛吩咐道。

“是!”宋恪没有半句废话,立刻领命而去。

虽然人手还没到,但程锦瑟一刻也不愿耽搁。

她让听竹将那几箱子珍贵的医书全都搬到了程锦渊卧房的外间,自己则挑了几本脉象相关的,坐在桌前,一头扎了进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萧云湛没有离开,他重新拿起了自己的书,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会从书页上移开,落在不远处那个专注的女子身上。

她低着头,神情严肃,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坚韧,又有一种让人心疼的脆弱。

见她看得入神,萧云湛鬼使神差地也放下手中的兵法,转动轮椅缓缓来到她身边,随手拿起了一本她摊开的医书。

只翻了两页,他便察觉到了这些医书的不同寻常。

上面对于各种疑难杂症的记载和治疗方法,比太医院的典籍还要详尽,甚至还有许多他闻所未闻的针法和药方。

“这些……都是你外祖母留下的?”

程锦瑟正沉浸在一个复杂的病例里,听到萧云湛的声音,想也不想地就要回答。

可话到嘴边,却猛地顿住。

她抬起头,鼻尖几乎要撞上一个坚硬温热的下颌。

她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萧云湛已经到了她的身侧,正低头看着她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