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二十一
他天生就身患疾病,力气又小,体格也差,能做的事情有限,他找别人要活干的时候别人都挑着他,这个云天策就奇怪了,竟这么主动找他做侍从,这不免让袁渊觉得有什么阴谋。
云天策见人儿还在踌躇,又着急又无奈:“还需要犹豫吗?像云某这么优秀的人,跟在我身边,总强过你四处低三下四的帮别认干货吧?还是说你看不起云某?”
“可是……”袁渊想告诉云天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但云天策那样期待的表情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可是,你只有同意跟答应。只要跟了云某,渊儿你想要什么云某都可以满足得到,更加不用受到其他人给你带来委屈跟难过,这是跟在云某身边的好处,可不是普通人就可以享受的待遇哦,渊儿你可是要好好的想清楚啊。”云天策绕着袁渊身子转圈,他就是想不明白,他云天策这么好的条件,能有理由要拒绝他嘛。
袁渊汗颜,这不是在要强迫他人给他做事吗,哪有人会这么霸道,还说得这么正经,这个云天策还真是挺横的啊。
但是袁渊想了又想,云天策说的条件貌似确实不错。但是待遇跟工作分量肯定是要成比例的,袁渊他这样的病身能够给云天策什么帮助么?所谓的侍从,那岂不是说需要每天都要配在云天策的身边,跟随着他的意思。
袁渊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不用他干什么体力活吧,于是袁渊问:“那…如果做你的侍从我应该要做什么?”
云天策摸着下巴,看似再认真的思考。但是他身边从来没有过侍从:“大概是陪着云天吃吃饭,四处游玩,最好就是陪着云某睡觉,这样就最好了。”
“就这些吗?没有别的?”袁渊觉得这样完全就是在享受哪里像是干活的。
云天策知道人儿单纯,可是他不单纯啊,前面那些都是铺垫,但是陪他睡觉才是重点,当然也要让人儿心甘情愿才可以。
“是啊,现在你才知道跟随着云某的好处了吧?那你现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云天策眼看人儿在动摇了,心里别提多开心。
袁渊还想着说试试看,但是当天的太阳光十分的刺眼,袁渊不知怎么的身子一阵燥热,然后就迅速的变冷,眼皮子开始变得很沉很沉,就连眼前的云天策看得都有叠影了。
他想回复云天策,可他现在好累…感觉站都站不住,人儿整个人身子一倾,摔在了袁渊的身上。
云天策感觉到不对劲,赶紧伸出了手去接过人儿,随后马上发现人儿的身子异常的冰冷,可是现在大中午的,气温宜人,不存在天气冷的原因。
云天策心头一紧,喊了两声怀中的人儿:“渊儿?渊儿!”
人儿忽然的昏厥让云天策完全不知所措,他一着急下,马上将袁渊给背上背上,快步而飞,找到了最近的一家药铺中,朝着药铺里面大喊:“郎中!郎中在吗!”
一位双髯白发的老者看见云天策带着一个昏厥的人来到这里,他从偏堂中快步走来,让云天策将人给放下:“小兄弟快,将人平躺下!”
云天策手一扫,在一张桌上放下了袁渊,赫然看见袁渊的脸色已经苍白的跟一张纸一样,没有丝毫的血气。
云天策心慌得将近要窒息,人刚刚才好好的,只不过一会的时间怎么这样。云天策也对医术一知半解,抓过了袁渊的手为他把脉,脉象十分的虚弱,甚至还在游走,这种情况是他第一次碰见,他完全不理解,这下云天策慌了。
“郎中,你来看看,他是怎么了。”云天策还是理不懂这种现象,还是让老郎中来为袁渊看病。
自己则在一旁死死地抓住袁渊另外的一只手,心想着人儿怎么说晕倒就晕倒。
老郎中脸色凝重,摇头:“该来的还是会来,老夫我知道他的情况。方才小兄弟你把脉的姿势很是老练,想必你也是略懂药理之人,他的情况十分不合常理,不用老夫说你也知晓很棘手对吧。”
“你什么意思?”云天策黑着脸,十分严肃的问他。
“一身虚汗,可是身体却是冰凉,他偶尔间会呼吸困难,更甚者哮喘,没错吧?”老郎中只不过是看了袁渊一眼就知道了袁渊的症状。
云天策看着眼前这个老郎中,感觉他不简单:“郎中说得不错,渊儿确实浑身冰凉。”
老郎中再看着躺在桌上的袁渊一眼,对着云天策说:“他在年幼的时候来过老夫这里看病,当年他十岁,老夫断言他最多不过二十岁数便是最后期限,事隔如今已经十年了。”
“你什么意思?”云天策黑着脸,问他。
老郎中扇了扇手,让云天策退让一边,然后轻轻褪下了袁渊的上衣,脱光后的袁渊身子骨嶙峋,身上还隐藏着很多的伤疤,这让云天策看的心疼。
真不想知道袁渊这些日子都经历过了什么,身上的伤疤是被谁欺负成这样的,人儿生活都已经这么难过了,还有谁这么狠心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云天策看着紧张的人躺在面前,悠然而来的不安充斥他满怀忐忑的心,让云天策心尝试一回何为真正的心痛。
云天策虽然知道袁渊身体不舒服,但是以为只是运动过量的时候才会出现咳嗽跟哮喘,现在忽然的昏厥可是吓坏他了。
这个老郎中气若神游,在袁渊胸前按了按,随后拿出了一块麻布,这麻布是针灸包,里面陈列着长短粗细不一的针灸,老郎中抽出了一只细长的银针,在人儿的胸腔上慢慢的刺入。
云天策警惕着看着一切,因为在江湖郎中里面,不乏很多对医术不精通滥竽充数的人。但是老郎中的针灸手法没有错,可见医术是有的。
在云天策松下一口气之余,老郎中从怀中拿出了一颗金色的丹药喂在了袁渊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