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您真的跟那些人结拜了?”
一座破庙的台阶前,无根生身形舒展着,半躺在台阶上,仰头望着流动的云朵,像是他此时舒畅的心情。
冯宝宝离世对他的冲击在经历一场结义后明显舒缓了许多。
可能就连无根生都没发现,这些天他脸上的笑容比前些天要多了许多。
人啊,心情一旦放松下来,就容易忽视许多。
就比如眼前正端坐着,身体朝着他倾斜的金凤,她原本就不大的脸上戴着一个无框眼镜。
镜片反射着清晨柔和的光芒,让人看不到她眼中的神采。
无根生听到金凤那平淡中带有一丝焦急的询问,他其实也早就适应了金凤的追问。
毫不在意的拜手笑道:
“对啊!在秦岭,有时间我带你去转转,那地方还挺有意思的,有机会肯定要看一看。”
梅金凤猛地仰起头,原本漠然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
像是忽然被春风拂过的野花,即使春风只是无意吹拂,但却甘愿为它绽放。
梅金凤兴奋的攥紧双手,一副仰慕男神的小女儿姿态:
“真的吗?那不如我们现在就...”
吱嘎——
话没说完,寺庙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身形瘦小,年纪不大也不是和尚,脑袋上却连一根毛都没有的阮丰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直接无视了坐在无根生下边的梅金凤,笑着冲无根生挥了挥手:
“四哥!走!喝酒去!”
无根生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连跟梅金凤告别的心思都没有。
梅金凤看着无根生和阮丰勾肩搭背的背影,趁着两人还没走出寺庙,忙的站起身,大声喊道:
“掌门,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怕你喝醉了没人照顾你。”
无根生头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只是洒脱的拜了拜手。
梅金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直至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寺庙的拐角。
她还愣在那里,像是被主人玩腻的玩具,丢进收纳盒里,不知下一次被“宠幸”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掌门...做错了!”
“嗯!掌门没错!是那些人的错!”
“只要....”
....
....
道观
叶舟无奈的看着满院子的人。
无根生、周圣、张怀义、董昌....三十六人一个都不少。
无根生站在门前,跨立在门槛上,冲着还在外面的几人喊道:
“来来来!都往里进!今天接着痛饮!”
叶舟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这个“家”,俨然成了三十六贼聚众的窝点!
一个月已经喝了八场了!
无根生给出的理由是:
“他们这些人的关系,放在世人眼中,对于众人都是灾难,也不能成天往秦岭跑。”
“这地方由于他名声的原因;全性、正道的人都不爱往这边靠。”
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的“酒吧”。
至于说叶舟为什么不拒绝。
那猜猜看为什么一个月三十天,他们只在这喝了八场?
叶舟那是真没招了。
他们这些人现在属于是“蜜月期”。
一个两个的,天天如胶似漆恨不得睡醒就喝,喝多就睡,作息是极其的不健康,不规律!
叶舟也没有过多的阻止,看着他们在院子里吹牛打诨,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
叶舟心道:
“笑吧!尽情的笑吧!东窗事发以后,我看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
....
1944年初
倭国的战争已经展现出颓势,全民都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虽然还没把倭寇彻底赶出大陆,但人们已经重新燃起了对新生活的向往与期待。
今年的春节也是从倭国入侵以来节日气氛最浓的一个春节。
即使已经过了十五,人们脸上依旧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普通人如此,那异人圈自然是更不用多说。
属于异人之间的也正处于白热化阶段。
依旧是由天师府牵头,武当、上清等等门派一同出手。
准备将登陆大陆的忍众势力一举被剿灭,并且已经取得了极大的成效!
在这喜气洋洋,歌舞升平的氛围中。
却有着别样的暗流在圈内流动。
半个月内,各大门派都先后收到了一封别样的信件。
.....
天师府
张静清将手中信件反手扣在案桌上,站在一旁的张之维默默的低着头,想要替张怀义辩解两句。
但当他看向自家师父那面无表情,犹如一头蛰伏雄狮般的脸,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道:
“怀义啊,真不是师兄不帮你,实在是师父的表情太可怕。”
张静清花了好一会才逐渐冷静下来,连带着看身边守着的张之维都有点不顺眼。
把手里的信封攥成一团,他冷声道:“那个孽畜呢?!”
张怀义轻咳一声,回道:“额...下山游历去了,三天前就走了。”
砰!
红木桌案被张静清的大手拍的差点裂成两半。
“我怎么不知道?!”
张之维脸色一变,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
“那天...您比较高兴,多喝了几杯,怀义正要报备,我看您都睡了,就说让他先走,我找时间告诉您。”
张静清怒目圆睁:“好啊!这件事你是不是也有份啊?!”
闻言,张之维非常从心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父,您可别乱说。”
张静清深呼一口气:
“起来吧,商量商量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们天师府该作何反应啊?”
张之维一边站起身,一边拱手道:
“师父,先不管真假,我们都应该先找到怀义,先把他带上山。”
“对!我认同师兄的看法!”
门外,田晋中走了进来,冲着两人拱了拱手。
张静清眼睛微微眯了眯:
“晋中...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田晋中点头道:
“师父,山上已经传遍了,不止我们一家,好多个势力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如今,圈里已经给他们这些人取了一个名号。”
“什么名号?”
田晋中迎着两人的注视,一字一句道:
“三十七贼!”
(ps:后面关于一人之下的终极秘密都是纯猜测了,大家可以讨论,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尽量套上一套比较合理的运行规则,大家就当看个乐,别骂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