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我早就说过，你所掌握的，我皆能掌握。”姜玄语气平静。
“哼，我不信！”
李秋水从一名灵鹫宫弟子手中夺过长剑，剑锋直指姜玄，疾步冲杀而来。
“你还想比剑术？”
“借你手中剑一用。”
他不愿以英雄剑对敌，那未免太过压制对方。姜玄施展擒龙功，同样从一名灵鹫宫弟子手中取来一柄长剑。
李秋水挥剑而上，剑光凌厉，直取姜玄全身要害。
“铛铛铛！”
姜玄从容应对，每一剑都精准拆解，将李秋水的攻势尽数挡下。
“这小子，剑法怎会如此高明？”
李秋水越战越惊。
从内力到掌法，再到剑术，姜玄丝毫不逊于她。
哪怕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难以达到这般境界。
可今日一战，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一旦败了，岂不是真要奉他为主？
想到这里，李秋水体内真气奔涌，尽数灌入剑身，旋即一剑怒斩而出。
剑气凌厉，撕裂空气，直奔姜玄腰腹而去。
“太弱。”
姜玄神情淡然，随手一挥，竟将李秋水的剑芒当场斩碎！
“李秋水，让你见识真正的剑法。”
话音未落，一股锋利无匹的剑意冲霄而起，令李秋水脸色骤变！
这股气息，竟比当年无崖子师兄的剑意还要强横！
刹那之间，姜玄轻轻挥出一剑！
一道恐怖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奔李秋水斩下！
这一剑，比李秋水先前的攻击强了何止数倍！
仓促间，她急忙挥剑抵挡！
“轰！”
剑气四散，狂风怒卷，气劲激荡，如风暴席卷四方。
“噗嗤！”
漫天剑影中，李秋水身影倒飞而出，重重摔落，落地之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气息顿时萎靡，白色裙衣瞬间染成一片猩红。
“李秋水，你败了。”姜玄冷声道。
李秋水眼神闪烁，脸色不断变幻。
“要么臣服，要么死。”
姜玄立于原地，周身寒意骤起，杀机凛然。
他虽有意借李秋水掌控西夏，但若她不肯低头，他也唯有出手将其彻底抹杀。
姜玄话音刚落，李秋水的目光便在周围人群间缓缓掠过，最终停留在神情倨傲的天山童姥身上。
“我愿尊公子为尊！”望着天山童姥，李秋水心中已有决断，随即高声表态。
“李秋水，我还道你会坚持到底。”天山童姥在一旁冷笑着开口。
“呵！”
李秋水毫不示弱地回击：“你能尊公子为尊，我为何不能？”
尽管她内心并不愿臣服于姜玄，但她清楚，若不依从先前的安排，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只要性命尚存，未来仍有转圜余地！
她绝不愿死在天山童姥面前！
“李秋水，恭喜你做出正确的选择。既然已奉我为主，今后一切命令，你都必须遵从！”姜玄语气平静地说道。
“遵命，公子。”
“公子，万万不可轻信此女。若放她离开，无异于纵虎归山！”天山童姥急忙劝阻。
姜玄淡然道：“你们随我进来。”
望着姜玄的背影，天山童姥与李秋水面面相觑，稍作迟疑后，还是跟随他进入了内室。
“公子……”
二人随着姜玄步入密室，皆不明其意图。
“巫行云、李秋水，既然你们已认我为主，往日种种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姜玄缓缓开口。
“不可能！”
二人几乎同时回应。
李秋水曾趁巫行云练功时突袭，致使她身形永远停滞，而巫行云也在李秋水脸上留下了四道无法抹去的剑痕！
这般深仇，岂能轻易忘却？
“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姜玄语气冷了几分。
听闻此言，巫行云与李秋水皆沉默不语。
见状，姜玄语气缓和了些，说道：“无崖子已死，你们为何还要继续相争？可笑的是，你们为无崖子斗了一生，却不知他最爱的人另有其人！”
“胡言乱语！”
两人齐声反驳。
“呵呵。”
姜玄轻笑一声，道：“巫行云、李秋水，我是否在胡言，你们心里当真没数？你们应当清楚，无崖子最在意的是谁？”
“是谁？”
她们的目光紧锁姜玄，心中已有隐约猜测。
“你们的小师妹，李沧海。”
当年，逍遥派共有四位弟子，大师姐巫行云，二师兄无崖子，三师妹李秋水。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小师妹，名为李沧海，正是李秋水的亲妹妹！
尽管无崖子与巫行云、李秋水之间情丝难断，但他真正倾心之人，却是李沧海。
“这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
尽管姜玄已经道出了她们心中隐隐猜测的事实，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依旧难以接受。
“巫行云，李秋水，到了现在，你们还要继续欺骗自己吗？如果你们执意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姜玄语气平静地说道。
听闻此言，两人只是苦笑，彼此对视，眼中浮现出一丝怜惜。
她们一生都为无崖子所困，最终却只是徒劳的执念罢了！
“师姐！”
“师妹！”
两人顿感命运相似，情绪终于决堤，紧紧相拥，失声痛哭。
看着她们尽情宣泄心中的悲苦，姜玄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等待她们平静下来。
毕竟，她们为无崖子付出了全部人生，却在最后得知，他心中所爱另有其人。这般打击，换成旁人，恐怕也难以承受。
但姜玄清楚，她们之间的纠葛，已在此刻悄然化解。
许久之后，她们终于止住了泪水。
“李秋水，我已助巫行云恢复了身形与容貌，也一并帮你去掉脸上的伤痕吧！”见两人情绪渐稳，姜玄开口道。
“公子，我脸上的疤痕……真的可以去掉吗？”
李秋水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多年来，她寻遍天下名医，都无法去除那道丑陋的剑痕。
早已心灰意冷的她，几乎放弃了希望。如今听到姜玄的话，心中不禁燃起久违的期待。
“你不相信我？”
姜玄语气淡然。
“信！信！当然信！”李秋水急忙回应。
姜玄既然能帮天山童姥恢复如初，自然也能为她做到这一点。
“李秋水，这瓶药给你。”
姜玄从系统空间取出一瓶极品金创药，递给李秋水，说道：“你将疤痕处重新划开，涂上此药，半个月后，皮肤便可完全愈合，不留痕迹。”
“多谢公子！”李秋水感激道。
虽然需要再次划破伤痕，但她早已不在乎。那张脸，早已毁去，再伤一次又能如何？
心念一动，姜玄掌中又多出一枚丹药，递到李秋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