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桑父、桑母、桑霂纷纷与两人抱在一起。
桑父:“父亲母亲也爱你们。”
桑霂:“还有我这个二哥,不过我想你们的大哥、三哥、四哥,也都是爱你们的。”
笑声里带着哭声,哭声中有着笑声。
这或许就是生活。
也是……人生。
而家,最好的样子,就是彼此尊重和爱护。
“桑嫤”,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家和家人。
……
当桑府马车来到城门口时,段府、陆府和言府的马车已经提早到了。
段锦之、陆丞允和言初三人站在路边说着话,随着桑府的马车到来,三人的话题也由此结束。
桑家人一个接一个下马车,当一抹白中透红的穿搭出现在众人面前,寒风凛冽的京城,好似也没那么寂寥和萧瑟了。
桑嫤扶着桑霂的手走下马车,对着三人福了福身。
桑嫤:“四哥、三哥、九哥,你们很早就来了吗?
抱歉,耽搁了一点时间。”
言初一身黑色斗篷,与桑嫤的白色站一起,竟十分映衬。
言初:“不妨事,天冷路滑,安全为上。”
段锦之:“七妹妹,你真好看。
我想这是桑伯母给你挑的衣服吧。”
桑母笑意上脸:
“从前竟不知小九这般有眼光,还得是我家小七生的好看,我这衣服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段锦之:“伯母客气,互相映衬嘛。”
段锦之三两句话哄的桑母心情舒畅,桑霂听完都忍不住要给他竖大拇指。
这小子……牛!
桑父:“时候不早,还是快些上路吧,速度不用太快,天黑之前能到下一个驿站歇脚。
不过还好这一路有陆三,我也能放心些。”
桑父这话刚说完,段锦之就立马看向陆丞允。
段锦之:“三哥,你要和七妹妹一起去南城?”
言初不着痕迹的抚摸上左手的手串,眸子里的清冷显现了几分,看向陆丞允。
陆丞允身穿深蓝色斗篷,听着段锦之的“质问”点点头。
陆丞允:“忘记与你们说了,老师让我去南城办点事,正好可以和七妹妹一路同行。”
段锦之眸底的神色沉了沉:
“三哥手伤还没好,方清先生就舍得让你去南城办事?”
语气中明显带着质疑。
陆丞允神情冷静,语气也依旧淡定:
“事出紧急,更何况我这手多亏了七妹妹找来的大夫,如今已经大好。”
言初捻了捻手上的珠子,声音较刚刚冷了几分:
“行了,别耽误七妹妹时间。
一路上的驿站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也会有人提前在每个驿站口接你们。
陆三,此行……你多费心。”
对上言初的眸子,陆丞允知道他这一下得罪了两个人。
不过他不在意。
为了桑嫤,使点手段,不丢人。
陆丞允:“我会的。”
离开之时,桑嫤、芙清和刘隐一辆马车。
刘隐则是与车夫坐在车前。
陆丞允坐在陆府马车上。
出城不过三里,陆府的马便传来车轴断了的消息。
为了赶路,一部分侍卫留下修车,而陆丞允“只能”坐到桑嫤的马车上了。
陆丞允:“七妹妹,实在对不住,出发前没能让人好好检查一下马车。
耽误你时间了。”
桑嫤看陆丞允冻的发紫的手,赶紧递过去一个手炉。
桑嫤:“三哥哪里话,咱们是一起的,谈不上耽误不耽误。
快抱着手炉暖暖手,我怕你冻着。”
桑嫤的马车里十分暖和,这也是桑父命人专门加固过的,车上用的基本是保暖材料。
马车里,陆丞允因为右手的伤不太方便,基本就是靠桑嫤和芙清照顾着。
一路说说笑笑,桑嫤和芙清聊着天,陆丞允时不时加入,很快三人就聊开了。
桑嫤和芙清的相处,也让陆丞允对主仆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了新的认识。
桑嫤捧着芙清的手,正在看她给芙清串的绿色手串:
“比来比去好像还是这个颜色更好看一些。”
芙清:“奴婢觉得这个白色也不错,可以换着戴。“
芙清有两串,眼下两只手各戴了一串。
桑嫤:“我那还有一些珠子没用完,到时候都给串上送给你。”
芙清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
“搞这么长一串,直接做项链。”
桑嫤突然想到了清朝的朝珠,那么长一串,挂在芙清小小的人身上,那场面让她不禁笑出声来:
“可以可以,我给你搞得长一点,也是一种穿搭。”
芙清也不知道桑嫤笑什么,反正也跟她一起笑。
两人笑了半晌才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一个陆丞允呢。
芙清赶紧拉了拉桑嫤的袖子,示意她注意形象。
桑嫤也立马收起了龇着的大牙。
桑嫤:“那个……三哥见笑了,我俩平时就是有些随意。”
陆丞允自然不会介意,反而庆幸自己这一趟来着了,能看到桑嫤“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时候的她,仿佛林间自由探索的蝴蝶,随心的飞,自在的走。
陆丞允:“七妹妹不必拘谨,这样的你,很好。
倒是我在这,会不会影响你们?不然我还是……”
桑嫤:“不用不用,我还怕我们影响你休息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刚好三个人……”
桑嫤神秘兮兮的看着芙清,芙清立马领会,从一旁的座位下取出一个盒子。
桑嫤:“三哥平时喜欢玩游戏吗?”
陆丞允:“什么游戏?”
桑嫤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她说了陆丞允也不会知道。
芙清:“叫“斗坏人”,小姐教奴婢玩的。
平日里一般是小姐和奴婢,还有刘隐一起玩。”
桑嫤不自然的抓了抓脸。
没办法,若说是斗地主,还得跟他们解释地主是什么,索性灵机一动,搞了个“斗坏人”。
虽然不好听,但起码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牌是桑嫤和芙清自己制作的,用了一大块材质偏硬的牛皮,裁剪成小长方形模样共计五十四块。
依稀记得当时最困难的就是给芙清和刘隐解释为什么“二”是除大小鬼以外最大的。
还有就是那两张为什么要叫“大小鬼”,她都不敢说是大小王,毕竟这是古代,怕得罪哪家大王。
总之若有疑问,桑嫤只需说“规则如此”即可。
别问,问就是她也不知道,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