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目光偏向照片,其余人也跟着望过去。

关乐乐:“这女孩的目光,好毒啊……”

周余:“嗯,我也觉得。”

李李抓抓头发,尝试说出自己的观感:“你们平时看小说或者漫画吗?就是那种女王气质的女主角人设,你们了解吗?”

大家伙互看彼此,然后摇了摇头。

李李:“反正我也说不好,这女孩看起来就挺让人发憷的,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时简见他们再没有其他话要说,就继续介绍下一张。

“童亦,男,二十二岁,山海市人,早年辍学后来京,之后就一直在畅饮吧做夜间服务生。”

照片里,男生还穿着夜店服务生的制服,白衬衫外套黑色马甲,下衬一条黑色长裤。

他剃着干净利索的短发,右耳带着颗红色耳钉。

不过比起马敏佳,这人虽看着面相柔和,可实则,眼底却带着几分压抑的郁气。

关乐乐又是第一个发言。

“夜店服务生应该不好做,总有些人不尊重劳动者,童亦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又长期受精神压力,能保持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李:“但他的目光,好像有点凶……”

关乐乐:“不过第一观感不能说明什么,凶手很大可能存在这三人之中,咱们还是要客观一些。”

李李静默片刻,立刻拿出小本来记。

关乐乐:……

时简开口,拉回了众人注意力。

“最后一位,名叫庄茵。”

“二十一岁,本地人,师范大学大三生。”

许是看过了马敏佳的女王气质,童亦的暗藏攻击,这会儿的庄茵,便立刻就给了大家耳目一新的舒适感。

庄茵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长筒袜,小白鞋。

女孩笑起来甜甜的,唇角还落着两枚极深的酒窝。

虽说破案不是算命相面,不会以貌取人,但每个人与陌生人见面,第一眼的感观一定是来源于容貌。

有时容貌可以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色彩,无关于美丑,只是心底最真实的写照。

而这三人各有各的特点,哪一个都不容忽视。

时简正要开口往下说,顾白就敏锐的察觉出了问题。

“诶?京市,山海市……”

他看向时简,之后,目光又落回大家:“你们发现没,参加《死亡之夜》的六人中,庄茵,马敏佳,廖可和郝邱俊,他们都是京市本地的。”

“而杜明凡和童亦,则是山海市人。”

“我记得纪老板曾经说过,线上通过剧本活动链接报名,组成的队伍都是随机的。”

“这六人不但成了第一批新剧本的玩家,籍贯还都围绕着京市和山海市……”

“到底有没有这么巧啊??”

他说完,谢池也道:“根据纪余明提供的数据,新剧本线上报名人数多达三千六,地点涉猎也波及二十四座城市。”

“三千六百人,属于京市和山海市的玩家本就不多,他们六个的出现,确实诡异。”

顾白蹙蹙眉,有些着急:“纪余明是不是对咱们还有隐瞒?不行上测谎!”

谢池:“不用那么麻烦,这件事应该与他无关。”

时简望向他们二人,最后视线停在顾白面上。

“纪余明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我从不信这世上有巧合,这六个人既然能组到一起,也绝不是什么巧合。”

关乐乐放下写数独的本子,看着他们建议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咱们明天就去会会这三个人吧。”

此刻已然接近子夜,大家只能先散了。

时简和谢池拿上外套下楼,顾白则在身后跟上来。

“送你们回去吧?”

时简:“你回吧,我俩散步。”

顾白惊愕,抬头看看稀薄云层内的月牙尖角:“半夜十一二点,散步?”

谢池抿了抿唇,骄傲道:“我们发小之间的事,你不懂。”

顾白闻言目光变了变,而后,冲二人飞了下眼:“哎哟哟,那就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顾白刚走,躲在门内听墙角的三人组——

关乐乐:“他们好相配!”

李李:“他们好爱!!”

周余摸了摸缺了根筋的脑瓜,也跟着感叹道:“他们真是浓浓的战友情啊!!!”

关乐乐&李李:“。”

三人正狗狗祟祟时,钟言便在身后幽幽一句:“你们怎么还没走?”

关乐乐吓了一跳,回头看他:“钟哥你不也还没走么!”

他眼睛眨眨,忽然凑近钟言,嘻嘻笑道:“钟哥你总跟他们混在一块,又都是一个市局的同事,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呀?”

李李最喜欢听八卦,忙道:“快给我们讲讲!”

周余也来了兴致:“对啊,他俩到底啥关系?”

见他们都跟自己掏底,钟言也纠结道:“对啊,他们到底啥关系?你们觉得是啥关系?”

他在高铁上都问过谢池了,但谢池不说。

他虽然看出这俩人关系不一般,可实则还是看不太透。

不过他兴致勃勃地问了,三人的笑容却一秒顿收。

关乐乐摸摸鼻尖,摊手道:“困了,回家。”

李李:“我小说还没看完,回去追更了。”

周余憋了半天:“咱俩顺路,一起走!”

钟言:“。”

而浑不知一群人在身后巴巴他们的时简,已经和谢池压马路压到了酒店门口。

时简刷卡进门,谢池也在身后跟上。

关门之后,二人站在门前停了会儿,谢池打开门镜,对着走廊看了看。

“没有。”

时简“嗯”了声:“看来,凶手把咱们引入局后,就直接坐壁上观了。”

他们之所以要走路回来,当然是为了引蛇出洞。

他们想看看,凶手还会不会跟踪。

但这一路,莫说是人了,连只小猫小狗他们都没见到。

忙碌了一整日,时简也困乏的不行,她将闹钟定好之后,就给了谢池一个“请走”的眼神。

二人这会儿都站在门边,门关的严实,只留一抹温吞的光线照亮门底。

房间里铺着地毯,踩上去软绵绵轻飘飘的。

屋子里门窗紧闭,窗帘也拉着,保洁收拾之后还熏了橘子味的精油。

淡淡的香环着他们彼此。

男人轻吸口气,单手按在门壁,声音有些哑道:“小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