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鬼祟祟从自家出来时,一推开门,谢池就站在门外。
谢池似乎睡醒了,还冲了个澡。
见贺楠抱着茶茶,一根狗毛正粘在他鼻尖上,谢池有些哭笑不得帮他拿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想收拾收拾住进去?”
谢池拿毛巾擦了把脸:“那你得等,等我们忙完这个案子,我帮你弄。”
贺楠听得咯咯直笑,而后神神秘秘的把人推到外面,嗖的一下锁上了门。
“我倒是想住啊,但还得回去。”
谢池:“那你进去一上午干嘛了?”
贺楠笑的酒窝聚起:“忆往昔!”
“哎呀这是个秘密啦,等以后你跟时姐就知道了!!”
二人从贺家出来一块往谢家走,谢池最近累的头疼,也懒得去猜贺楠的小秘密。
进了门,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想到刚刚这人的话,还是问道:“你不是马上就快毕业了么?”
贺楠:“对啊。”
谢池:“那毕业就赶紧回来,国内少不了你发展空间,留在A国做什么。”
贺楠闻言,似是默默叹了一声,最后声音小小的说:“我爸想我留在A国……”
等时简也起床后,二人又马不停蹄地往市局赶。
不过贺楠也吵着跟了过去。
贺楠看他们忙案子太累,便主动说要开车接送。
贺楠:“我这几天给你们当司机啊,我现在的车技你们也知道,嘿嘿~”
趁着空,二人又在车上昏昏欲睡。
贺楠将车速放慢,尽量走人少的路。
直到车子开进市局楼下,他才把埋在心底很久的话问了出来:“时姐、谢哥,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贺楠一语惊人,直接把两个正在做梦的给吓醒了。
时简神情迷茫的看着他。
谢池也反应了好半天。
贺楠转过头,一脸认真道:“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们没想过要结婚???”
“不结婚等于耍流氓!”
时简:“。”
谢池:“你你你急什么,我们哪有说不结婚,家里都没催,你个小屁孩在这儿催什么……”
谢池听得手心出汗,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贺楠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那我不算你们家里人么?”
“哎你们说,到时候你们生了孩子,我是当小叔好还是当小舅好啊?”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娘家人还是婆家人,哈哈哈!”
贺楠越说越来劲,“那你们婚礼的时候,我应该要做伴郎的,那伴娘找谁来做呢?”
他刚说到这儿,旁边就有人敲车窗。
贺楠放下车窗,顾白脑袋钻进来:“干啥呢你们几个,车停着人不出来。”
贺楠将目光放到顾白面上,瞧着这位顾支的神颜,啧啧感叹:“顾白哥长得也很帅嘛!”
“嗯,是很好的伴娘人选。”
顾白一脸懵逼:“啊?什么伴娘??”
-
贺楠回去之后,三人一块进了办公室。
吴琦和邹小田来的早几分钟,现在已经打开体育馆的监控视频,开始找线索了。
见他们进门,就一人扔去一瓶绿茶说:“莱克那边的轨迹断了,我刚问过技侦,说是只能追踪到他上地铁的时间。”
时简:“几点?”
邹小田:“十一点十分,三号线海州体育馆站2号口。”
时简:“余潇是十点五十下台去休息的,她的助理小莫也说,在那个时间段,余潇的朋友来探望过她。”
顾白惊讶:“余潇的朋友……该不会就是莱克吧?”
时简他们正是硬挺到余潇中场歇息,才忍不住睡了过去。
所以有关于十点五十之后的事情,他们并不了解。
邹小田:“那晚是我给小莫做的笔录,她说余潇休息时,二十六名伴舞也在,刚好大家还一起说了会儿话。”
“假设莱克是在那个时间里见了她,岂不正是催眠的好时机?”
谢池打起精神:“别假设,查那个时段的监控。”
邹小田听完,立刻去调整走廊监控视频的时间轴。
五分钟后,他们果然在走廊看到了莱克,莱克抱了一大束鲜花,站在门前跟余潇说话。
而某一帧的镜头晃过,余潇身后,二十六名伴舞也全部都围了上来。
他们似乎认出了莱克教授。
邹小田盯着屏幕,直到莱克离开,他才说:“是这个时候种下的催眠?可我也没见他做什么啊?”
时简:“以前在网络和书籍上曾看到过,厉害的催眠师哪怕只做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催眠对方。”
“但普通催眠师做不到,需得利用心理暗示、契机,或借助物品、药物来完成。”
“所以迄今为止,催眠师是否被过分神话……还未可知。”
而且,他们本身也不了解莱克到底懂不懂催眠,以及他的水平是处在什么等级。
时简思索了下,继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
“即便莱克这个时间见过余潇,催眠了她和二十六名伴舞,但恐怕也来不及。”
“我认为,催眠至少要在余潇给演出服泡酒精前完成。”
她说完,众人的面上都显露几分纠结。
空气似是被凝结住了,好半天,顾白才拍了下桌说:“这个案子,咱们吃亏就吃亏在不懂催眠。”
谢池望了顾白一眼,起身出门。
他拨通了谢崇山的电话,不过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才接。
谢崇山最近似乎很忙。
谢池听到他一边说话,一边匆匆走路的响动。
待到一处空旷之地,谢崇山才喘口气问:“怎么了?我这边事情忙,你长话短说,给你一分钟。”
这是谢崇山做事的一贯风格。
谢池倒是理解。
谢池也没空铺垫寒暄,直接说:“我们查案受到了阻力,现在请求谢局给我们配一名心理专家。”
他想了想,补充道:“嗯,至少能力和本事要在莱克之上。”
说到莱克,谢崇山似乎停顿了下。
不久,对面下了决定:“谢池,这案子你们不必查了。”
谢池惊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眉头皱起,问道:“爸,您说什么??”
谢崇山的声音再度传来,而且这一次的语气,也比方才更严肃:“我说,这个案子你们不用查了。”
“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