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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哭哭啼啼的,不嫌晦气

正看着,马车拐进一条僻静胡同,最终停在一座朱漆大门前。

门楣上“岁府”二字鎏金闪闪,门口两尊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眼,倒有几分唬人的气派。

吴德忙不迭掀开车帘:

“老太爷,老太太,大小姐,到了!”

岁无忧率先跳下马车,仰着头看向牌匾。

后面马车里的丫鬟婆子连忙上前,将岁老汉和岁老太搀扶着下车。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群绫罗绸缎的男男女女涌出来。

为首的锦袍中年男人快步上前,脸上堆着挤不住的笑,旋即又变成哽咽:

“爹!娘!孩儿不孝,让您们受苦了!”

岁老太一瞅见他,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景行……真是你?”

岁景行“噗通”跪在二老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红了:

“是孩儿!孩儿不孝!这些年让爹娘牵肠挂肚,是孩儿不是人!”

岁老汉扶起他,上下打量着,眼圈也红了:

“景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岁无忧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眼瞧着这出父子相认的戏码,心里像揣了块冰。

正看着,一个蓝衣少女走上前,眉眼弯弯带笑,对着她福了一礼,声音脆生生的:

“长乐见过无忧姐姐。”

岁无忧愣了愣。

这少女瞧着和自己年岁相仿,满身贵气却没半分骄纵,眼里的善意倒像是真的。

她身边站着位妇人,气质雍容,姿容绝丽,眉眼间带着暖意,正温和地看着自己。

岁无忧心中嘀咕。

这两位,大概就是她那个便宜爹如今的妻女。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又从岁景行身后钻出来个穿水红衣裙的妇人,身段娇媚,眼角带俏。

她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穿着比画上还精致的绸缎衣裳,下巴抬得老高,眼里满是倨傲。

岁无忧心里暗自嗤笑。

这渣爹倒是好福气,娇妻美妾,儿女成群。

那娇媚妇人扶着岁景行的胳膊,声音柔得发腻:

“老爷,这便是父亲母亲?”

岁无忧听得牙酸,翻了个白眼怼道:

“你瞎呀?没瞧见他跪着喊爹娘?明知故问,难不成他连自己爹娘都认不得?”

她打第一眼就瞧这妇人不顺眼,浑身透着股刻意的做作。

岁景行脸上的笑僵了,嘴角抽了抽,再抬眼时眼眶已泛红,对着岁无忧哽咽道:

“你……你便是无忧儿?我的乖女儿,爹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啊……”

说着就张开胳膊要抱。

岁无忧像躲瘟神似的往后跳了半步,伸手拦住他,脸冷得像结了冰:

“得了吧,要哭去我娘坟前哭。我还没死呢,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不嫌晦气?”

岁景行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旁边的岁娇娇不乐意了,娇俏的脸上露出不满,跺着脚道: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父亲?父亲当初是受了伤才会忘了前程往事,你不该怨他的。”

岁无忧挑眉瞥向她:

“你又是哪根葱?”

岁娇娇挺了挺胸,一脸傲气:

“我是岁家二小姐!”

岁景行的后院,岁无忧早在路上就从吴德嘴里套了个七七八八。

她闻言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针尖,字字清晰地扎过去:

“一个庶出的贱妾之女,也配来教训我这个正牌嫡女?”

这话不偏不倚,正像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那娇媚妇人脸上。

她脸色“唰”地褪尽血色,捂着胸口晃了晃,眼圈一红就往岁景行身上靠:

“老爷……”

岁景行刚想发作,温时宜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

“老爷,父亲母亲和无忧远道而来,路上着实辛苦了。外面风大,先请他们进屋吧。”

她又看向岁无忧,语气温和:

“无忧一路辛苦,有什么话,咱们进屋慢慢说。”

岁老汉也连忙拉了拉岁无忧的胳膊:

“是啊,无忧,咱先进屋,先进屋。”

岁无忧没再吭声,扶着岁老太往里走。

经过那娇媚妇人身边时,眼神冷冷一扫,看得对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进了正厅,雕梁画栋倒有几分气派。

分宾主坐下,丫鬟奉上热腾腾的茶,雾气袅袅中,岁景行刚要找些话头缓和气氛。

岁无忧忽然从背上的粗布包裹里掏出个黑沉沉的木牌,“啪”地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竟是块牌位,上面用朱砂写着“先妻宋氏之位”。

“我娘的牌位,该放哪?”

她抬眼看向岁景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既然接我们来京城,总该让她也认认门,往后也好受些香火。”

这话一出,厅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岁景行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攥着茶盏,指节都泛了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头早把岁无忧骂了千百遍。

真是乡下养大的野丫头,半点规矩不懂!

哪有刚进门就把亡母牌位往正厅摆的?

这不是存心让他下不来台吗?

他原以为这丫头来了能拿捏在手里,没成想竟是只浑身带刺的刺猬!

更让他郁闷的是,岁老汉和岁老太正直勾勾地望着他,眼里满是理所当然,半点没觉得她做得不妥。

“无忧,”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挤出点笑来:

“你娘的牌位……交给爹爹就好,爹爹定会找个妥当的地方供奉。”

“妥当的地方?”

岁无忧挑眉,伸手将牌位往自己身边挪了挪:

“我娘生前没享过你一天福,死后可不能再受委屈。正厅里总得有她一个位置吧?毕竟,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

这话像根针,又戳在了那娇媚妇人的痛处。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岁景行一个眼神制止了。

温时宜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开口:

“老爷,无忧说的是。姐姐既是父亲母亲认可的儿媳,牌位供奉在祠堂也是应当的。不如就让下人先把牌位请去祠堂安置,回头选个吉日,正式入了岁家的族谱?”

她这话既给了岁景行台阶,又顺了岁家二老的心意,听得岁老汉连连点头:

“还是你想得周到!”

岁景行如蒙大赦,连忙应道:

“对对对,就按你说的办!来人,先把……先把大夫人的牌位请到祠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