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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巴掌打轻了,脑子里灌得水还没扇出来

岁老太在一旁叹了口气,看向岁景行:

“景行,你自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岁景行被老父亲和女儿夹在中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最终只能耷拉着脑袋,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是……是我考虑不周……”

看着他这副样子,岁老汉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门口道:

“你给我滚出去!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楚姨娘母女见状,也不敢再停留,灰溜溜地跟着岁景行退出了松鹤院。

屋里终于清静下来,岁老太拉着温时宜的手,眼里满是疼惜:

“好孩子,委屈你了。”

她看得清清的。

是她家老幺太过混账,好好的媳妇不疼,眼盲心瞎宠那对妖精一样的母女。

温时宜心中微暖:

“娘,只要您不怪罪媳妇,媳妇便心安了!”

没想到,岁景行的父母和女儿却是明事理之人。

听乐儿说过,他家里两位兄长也是颇有骨气。

就算知晓自家弟弟当了官,也从未过来占过半点便宜。

这样一家品性正直之人,怎会教导出如岁景行这般薄情寡义,厚颜无耻之徒?

……

光阴倏忽,转眼便是数日。

七夕乞巧节转眼已至!

天将亮,岁无忧与岁长乐在菊砚的巧手装扮下,已然穿戴妥当。

岁无忧身着那袭“雨过天青”云锦裙,暗纹竹影若隐若现,银线镶边勾勒出纤细腰线,映得肌肤莹白如雪。

乌发梳成双丫髻,仅簪一支羊脂玉小簪,眉眼精致似琢玉,清冷中透着圣洁,宛若晴光落满琼枝,不染半分尘俗。

岁长乐则是一身丁香紫浮光锦长裙,裙摆缀满细碎的玉色流苏,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云丝披帛,行走时流苏轻晃,披帛如烟似雾,整个人像浸在晨露里的新荷。

发髻上簪着两支赤金点翠步摇,米粒大的珍珠随动作轻颤,眉如远黛,眸含秋水,温婉中藏着灵动,贵气融在简约里,不见半分俗艳。

温时宜望着眼前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满意地抚了抚鬓角:

“好好好,真是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无忧衬得这云锦越发雅致,乐儿也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

她眸中笑意流转,起身道:

“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动身了。”

岁无忧与岁长乐带着梅吟、兰笺两个丫鬟紧随其后,往大门口去。

灵溪年纪小不经事,岁长乐便把稳妥的梅吟暂借给岁无忧。

想着到了宴会上,也好帮着提点些规矩。

主仆六人刚到门口,正要上马车,就见楚姨娘携着岁娇娇匆匆赶来。

母女俩穿得珠环翠绕,楚姨娘一身石榴红撒花锦缎,满头金饰晃得人眼晕。

岁娇娇粉色罗裙配赤金镶宝项圈,华贵得有些刺眼。

真不知岁景行从哪凑来的银子,竟给她们置备得如此张扬。

“夫人。”

楚姨娘笑得娇柔,屈身福礼时裙摆扫过地面,带着股刻意的殷勤:

“老爷吩咐了,让妾身母女与您同去赴宴呢。”

温时宜收回踏向马车的脚,转头看她,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

“楚姨娘,我这马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况且,我还要先去趟镇国将军府,带着你们母女,多有不便。”

岁娇娇却没理会她们的周旋,目光直勾勾黏在岁无忧头上。

见那支她送的步摇踪影全无,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大半,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大姐姐,今日长公主的宴会这般隆重,怎么没戴妹妹前几日送你的那支步摇?”

她心里早打好了算盘。

原以为岁无忧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见了那般华贵的步摇定会视若珍宝,今日一定会佩戴。

前两日她还特意在对方面前提起那步摇的精巧,就等着今日。

等会儿见到二皇子,她便要哭诉步摇丢了,再不经意指向岁无忧,让这个乡下丫头落个偷窃的罪名。

岁无忧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衣袖,语气平淡无波:

“那步摇太沉,戴着头疼,便收起来了。”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岁娇娇,眸光清亮得能照见人心里的算计:

“妹妹若是还喜欢,我这就回去取来还你?左右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岁娇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噎住,脸上的急切差点藏不住。

楚姨娘连忙上前打圆场,手帕在指尖绞了绞:

“瞧这孩子说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许是大小姐瞧不惯那花哨样式,改日我让银楼打支素净些的便是。”

温时宜淡淡瞥了她们一眼,没再多言,只招呼岁无忧与岁长乐:

“无忧,乐儿,上车吧。”

又转头对楚姨娘道:

“楚姨娘,马车实在坐不下这许多人,你们另备车驾吧,莫要误了长公主的宴会。”

马车轱辘缓缓转动,岁无忧掀开车帘一角回望。

见楚姨娘正拉着岁娇娇低声说着什么,小姑娘脸涨得通红,跺着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车窗外,晨光已漫过街角的牌坊,街旁已有不少姑娘摆开了乞巧的针线摊子。

岁长乐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

“大姐姐,看岁娇娇那急模样,那步摇怕是藏着猫腻,幸好你没戴。”

“记吃不记打。”

岁无忧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上回巴掌还是打轻了,脑子里灌得水还没扇出来呢。”

温时宜在一旁听得无奈扶额。

这大小姐也是奇了,不开口时,那容颜清冷如月华,气质绝尘似谪仙,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仙子临凡。

可这嘴一开张,混不吝的滚刀肉性子便暴露无遗,半点不含糊。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马车忽然轻轻晃了晃,停了下来。

车夫在外头禀报:

“夫人,前面是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好像是在等咱们。”

温时宜眼睛一亮,掀帘望去,果然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路旁,车辕上挂着将军府的徽记。

不等她说话,车帘已被掀开,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少年探出头来,朗声道:

“姑母!我奉祖父之命,来接您和两位妹妹同去雅园!”

正是镇国将军的长孙,温时宜的亲侄温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