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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昆仑鬼兵,为国抬棺!

一夜的豪言壮语,连同昨晚的酒气,都在清晨冰凉的空气里散得一干二净。

苏家大宅的院子里,没人再提那笔天文数字般的报酬。

气氛沉重得像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墓碑。

胖三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嘴唇发白,一夜没睡踏实。

猴子和老七几人也是神情紧绷,手里下意识地摩挲着扳指、手串,那是他们常年行走阴阳路,用来平复心绪的习惯。

只有大牛,像座山一样坐在石凳上,用一块干净的棉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八根乌黑的杠木。

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不像是擦拭工具,更像是在抚摸战友的皮肤。

自从吸收了苏宅的龙气,又承载了国印的功德,这八根祖传的杠木已经脱胎换骨。

木质愈发沉凝,乌黑的表面下,隐隐有极淡的紫金色流光一闪而逝,那是木头里藏着的活经络。

“都别杵着了。”

陈义的声音从正堂传来,打破了院中的死寂。

他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像两盏在黑夜里引路的孤灯。

“大牛,把杠木上的龙气收一收,这次的活儿,用不上它,反而会添乱。”

大牛愣了一下,抬头望向陈义。

陈义解释道:“咱们这次抬的是【国殇】,是阴怨之气的极致。龙气至阳至刚,两者相遇,如同滚油泼水,只会炸。咱们是去送葬,不是去打仗,要的是‘渡’,不是‘斗’。”

大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一根杠木,将自身与杠木相连的阳气缓缓收回丹田。

那杠木上的紫金流光随之隐去,又恢复了那副平平无奇的乌木模样。

“猴子,老七。”

陈义继续下令。

“把库房里那捆‘阴阳索’请出来,用黑狗血浸泡七个时辰,再用朱砂画满‘往生符’。”

“这次的棺材没边儿,得用它来定住四方,圈出个‘灵堂’来。”

“胖三。”

“哎,哥,我在!”胖三一个激灵,连忙应声。

“给你个活儿,上网,查昆仑。”

“啊?”胖三懵了,“哥,查啥?旅游攻略还是山脉走势图?”

“查野史,查传说,查所有到过昆仑深处,又活着出来的人留下的笔记。”

陈义的语气不带一丝玩笑。

“我要知道,那地方除了石头和雪,还有些什么‘老住户’。”

胖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活儿可比让他去准备法器还瘆人。

他苦着脸,抱着笔记本电脑缩到角落里,嘴里嘀咕着“千万别有鬼故事”。

福伯端着一碗参汤,颤巍巍地送到陈义面前,老脸上满是担忧:“陈先生,您……您这又是何苦?这苏家的一切都已经是您的了,安稳日子不好吗?”

陈义接过参汤,一口饮尽,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看着福伯,平静地说:“福伯,抬棺匠吃的就是这碗饭。有人办白事,就得有人抬棺材。只不过,这次的白事,大了一点而已。”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书房,将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推开。

密室里,青铜巨棺静静矗立。

陈义没有靠近,只是在门口站定,目光与巨棺对视。

他体内的紫金龙气感受到了那股亘古的召唤,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冲出体外,与巨棺的龙气合二为一。

“安分点。”

陈义心念一动,强行将那股躁动压了下去。

“这次不是你当主角。你是我义字堂的镇宅之宝,不是冲锋陷阵的兵。给我老老实实守着家,等我们回来。”

青铜巨棺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表达不满。

陈义不再理会它,转身走出密室,重新将铁门封死。

他很清楚,这次去昆仑,最大的依仗不是这身龙气,而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刻在骨子里的抬棺阵法和规矩。

接下来的六天,苏家大宅彻底变成了一个紧张运作的战前指挥部。

大牛和兄弟们将所有的法器、绳索、工具全部整理出来,该保养的保养,该加持的加持。

猴子和老七用掉了整整三大桶黑狗血,才把那捆比水桶还粗的“阴阳索”浸泡完毕,两人熏得好几天闻到肉味都想吐。

而胖三则彻底成了个“网瘾少年”,整天抱着电脑,脸色一天比一天白。

“哥……我……我好像查到点东西。”

第六天晚上,胖三顶着一双快要掉到地上的黑眼圈,声音发飘地找到了陈义。

“说。”陈义正在用特制的墨汁,在一面巴掌大的八卦铜镜上描画符文。

“网上有个很老的帖子,十几年前的了,发帖人是个驴友,说他当年跟队去昆仑,在无人区迷路了。晚上扎营,半夜起来撒尿,看到远处雪地里,有一队长长的黑影在走动。”

胖三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他说那些黑影,一个个都穿着古代的盔甲,拿着长矛,没有脚,就那么飘着走。队伍很长,一眼望不到头,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盔甲摩擦的细碎声响。”

“后来呢?”陈义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后来……后来他就吓晕过去了。第二天队友找到他,他还发着高烧,嘴里胡言乱语。等他回到城市,就把这事发到网上,结果被当成精神病,帖子很快就沉了。”

胖三指着屏幕上那几行模糊的文字。

“最邪门的是,帖子的最后,他留了一句话——”

“‘他们好像是在找回家的路’。”

院子里一片死寂。

回家的路……

这五个字,像五根冰冷的钉子,钉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他们要去抬的【国殇】,不就是这些千百年来无法“回家”的执念吗?

“准备得怎么样了?”陈义放下铜镜,打破了沉默。

“都好了。”大牛瓮声瓮气地回答,“家伙什儿都在这儿了。”

院子中央,八根杠木并排摆放,旁边是浸泡得乌黑发亮的阴阳索,还有罗盘、墨斗、铜钱剑等各式法器,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好。”陈义点点头,“今晚,都早点睡。养足精神。”

可这一晚,谁又能睡得着?

第七日,子时。

苏家大宅的朱漆大门前,万籁俱寂。

义字堂八兄弟,一身黑衣,神情肃穆,早已列队等候。

他们没有携带任何行李,每个人身上,只背着自己的那根杠木,以及几件贴身的法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压抑的气氛在夜色中发酵。

终于,远处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引擎声。

一束车灯划破黑暗,一辆没有牌照的红旗轿车,如一头沉默的巨兽,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大门口,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秦老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还是那身朴素的中山装,但今晚的他,神情格外凝重。

“陈先生。”秦老对着陈义微微颔首,“老人家让我来接各位。”

陈义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车内,里面空无一人。

“就我们八个?”

“对。”秦老说,“这次的活儿,任何外人都插不了手。所有的后勤和接应,都在昆仑山下备好了。”

陈义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他转过身,面对着身后七个脸色各异的兄弟。

“都记着。”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进了山,一切听我号令。步子不能乱,气息不能散。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当是假的。”

“杠木离肩,就是魂飞魄散!”

“义字当头,百无禁忌!”

“出发!”

话音落,陈义第一个迈开步子,将那根属于“杠头”的杠木稳稳地扛在肩上,走向了那辆洞开着车门的红旗轿车。

大牛、胖三、猴子……七个兄弟,鱼贯而出,动作整齐划一。

八个人,八根杠木,依次上了那辆看起来并不宽敞的轿车。

诡异的是,车身甚至没有丝毫的下沉。

秦老最后上车,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