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六十九章 痊愈
“姓童的王八蛋他要你们怎样对付我?”戴红旗向光头问道,手掌上稍微用了一点力。
光头痛得满脸大汗,连忙说道,“那王八蛋叫我们打折你的一只手。”
童世军这会儿总算回过神来了。
见黑龙等人都没有讨到好处,立即拔腿就跑。
这时候,他已经无暇去想戴红旗怎么这么厉害了。
只可惜刚跑了两步,前面人影一闪,戴红旗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
“姓童的,账算清了再走也不迟啊。”戴红旗拦在童世军身前,玩味地向童世军笑道。
“戴先生,戴哥……我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才想找人对付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放我一马,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童世军连连告饶。
“以后的账,以后再说。今天的账,咱们先算清。”
戴红旗平静地说道,“我这人公平得很。你想打折我一只手,我就打折你一只手。
你是打算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呢?”
戴红旗可是修炼拳术的武者,练武之人,那就一定要快意恩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啊。
书上不经常说,侠以武犯禁么!
“你……你敢打折我的手?你一定会有麻烦的!我会报警……你蓄意伤人,你要坐牢的!”
童世军见哀求无用,干脆直接出言威胁。反正这也是他最擅长的。
“可惜啊,姓童,你刚才把别人都吓走了,报警也没有证人呢。
至于这几个混混的话,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吧。
何况,他们敢给你作证吗!”
戴红旗冷笑道,伸手一甩,轻松就将童世军摔在了地上。
然后他一脚踏住了童世军左手的肘关节处。
童世军奋力挣扎,却无法撼动半分。
他口中却叫骂道,“天杀的小杂种!你敢弄断我胳膊,我就要你的命!”
“什么!”
戴红旗听见童世军的咒骂,不禁勃然大怒,脚下猛地一发力。
喀嚓!手骨开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杂种——啊!”
童世军大叫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一旁的光头,吓得脸色发白,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年轻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如果还有下次,我打断你两只手!”
戴红旗气势凌人地向光头说道。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哀嚎的童世军。
收拾了童世军等人之后,戴红旗也没有闲逛的心思了。
当即驾车返回了苏城高干疗养院。
戴红旗回到高干疗养院,刚好是平时给庞老孙子治病的时间。
别墅前的院子里,『药』汤已经煮好,小炉子也烧得正红火,只等戴红旗来施治了。
庞老坐在一张木椅上,看着远处的山水林木。
他面『色』威严,腰板直挺。
他是军武出身,一生戎马让他永远都是站有军风,坐有军威。
当兵的那种风骨已经彻底沁进了他的生命之中。
“快走两步!”
曾浩然小声说了一句,带着戴红旗快速走了过去,“老首长,曾毅回来了!”
庞老“唔”了一声,道,“治疗吧!”
戴红旗和往常一样,两『药』同用,再扎针灸。
大概四十分钟后,治疗就算结束了。
戴红旗收拾了银针、砂锅,锁好自己的行医箱,说道,“把病人送去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来复诊,『药』先不用再抓了!”
看着戴红旗被扶进去,曾毅上前对庞老道,“庞老,临海那边给我运来了药材,这两天我就能制作出回春丹和别的药物。”
庞老点头道,“行,我等着看回春丹的效果”
第二天吃过早饭,庞老就坐在客厅里,等着戴红旗前来复诊。
曾浩然送来了今天的内参!
庞老却看不进去,戴红旗说了远洲用完三次『药』就会恢复神智,可今天的情况比起昨天,丝毫没有好转啊。
远洲还是不认识自己这个爷爷。
曾浩然一旁就捏了把汗。
他对庞老的喜怒是有把握的,眼下庞老心里是窝了火的,随时会爆发。隔着窗户看到戴红旗提着『药』箱子走了过来,曾浩然就快步走到门口,迎了上去。
他不着声『色』地低声道,“情况不妙,自己小心!”
戴红旗笑了两声,就跟在曾浩然的身后走了进去。
他先跟庞老打了个招呼,庞老没有理会。
戴红旗也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去给庞远洲复诊。
庞远洲的情况,比起之前是要好了很多。
他坐在那里不再胡『乱』念叨了,也安静了很多。
现在他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却没有达到戴红旗所说的恢复心智的地步。
只要他一动,立马就『露』出原形,让人一眼看出这就是个傻子。戴红旗『摸』了脉,就站起来笑道,“好了,好了,庞老,你孙子远洲彻底好了!”
庞老眼中寒光一闪,老差点就要拍了桌子。
王八羔子的,敢跟老夫我耍心眼子呢?
这就叫彻底好了,欺负我老眼昏花吗?
“体内生机盎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有最后一口老痰还蒙在心窍之上,就像那高压锅被堵的阀门,现在只要打开这个阀门,这只锅子就能正常说话了!”戴红旗一脸喜『色』,对自己治疗的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可别再说什么锅子不锅子的了,还是想想怎么向庞老解释吧!
曾浩然心里为戴红旗着急,一滴冷汗都从鬓角流了下来。
他也看出庞远洲确实是好转了,戴红旗的治疗也起了效果。
但怪只怪戴红旗三天前把说得太死了!还是年轻啊!
治病的事,怎么能随便打包票。
“曾将军,让人找一只痰盂来,另外,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打开!”戴红旗说道
曾浩然就看着庞老。
庞老看戴红旗这么讲了,只好先按住自己的脾气。
也罢,就看你小子能折腾出什么。
曾浩然看庞老没有表示,立刻让人去拿痰盂。
然后他自己亲自动手,把屋子的窗户全部打开。
戴红旗打开自己的小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黑乎乎的『药』丸一颗。
他看着庞老道,“这是我自制的清心滚痰丸!”庞老一抬手,示意戴红旗尽管去治。
这时候他也不想再验什么『药』的成分了。
之前戴红旗的两『药』齐用,比这个可要凶险多了。
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戴红旗敢用,自己也让他用了。
现在情况见好,没必要怀疑戴红旗的医术。
庞老只是气戴红旗敢戏耍自己,说了三次用『药』好,结果没好。
等内卫的人把痰盂拿来,戴红旗就把那颗『药』丸塞进庞远洲嘴里,灌了口温水,然后让人把庞远洲平趴在沙发上,脑袋伸在外面,正对痰盂。
只见戴红旗撸起袖子,就在病人背上推拿了起来。
他从下往下,一节一节的脊髓骨往上推拿。一直推拿到脖颈下面的一块脊椎骨那里。
推拿的时候,能听见庞远洲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
曾毅每往上推拿一节龙骨。庞远洲喉咙里的声音就越大。
最后大到如有一架破烂的风箱,在屋子里呼呼作响。
此时就见戴红旗大拇指猛在庞远洲背上一拧,内气透入,庞远洲就“啊”地一声,脑袋一下直了起来,嘴巴长得非常大。
“啪!”
说时迟你,那时快,戴红旗瞬间一掌拍在庞远洲的背心。
庞远洲就“噗”一声,吐出一块足足有鸡蛋大的一块浓痰。
这块浓痰黄中透黑,腥臭无比。屋子里顿时比农村里的露天的茅坑味道还大。
戴红旗再一拍,庞远洲就接着吐。
一连吐出好几块浓痰。
直到最后吐出一口白『色』的痰,戴红旗再扶起庞远洲,扭头对曾浩然道,“把痰盂里的浓痰埋了!”
曾浩然立刻上前,捧着痰盂就朝门口走去,交给外面的内卫去处理。
戴红旗拿出汗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接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掏出几颗自制的九转乌梅。
他解释道,“这不是『药』,是乌梅,有酸涩收敛之效,可以收敛浮热、引气归元,最适合现在用。
吃了之后,体内气息各回本位,今后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庞老就点了点头。
刚才那几口浓痰咳出,他就信了戴红旗的话。
普通人体内咋可能有鸡蛋似的浓痰存在呢,而且还那么臭!
戴红旗往庞远洲嘴里塞了几颗乌梅,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歇息。
这一番推拿,确实费了不少力气。
庞远洲此时眼神有些『迷』茫。
坐在沙发里晃晃悠悠,犹如神游天外似的,嘴角还淌着一线口水。
戴红旗歇了一会,就收好自己背包。
他观察了一下庞远洲的气『色』,又把了一下脉,喜道,“好了,病人很快就能清醒,不过需要睡一觉。”
说完,戴红旗突然长长一声叹息,对庞远洲道,“红尘美色,终是一捧黄土,姻缘天注定,你又何必痴念!
得有何欢,失亦何苦,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庞老和曾浩然一时都不怎么明白戴红旗是从哪里来的这番感慨。
正在愣神,戴红旗就提着箱子,迈步出了庞老的屋子。
他前脚刚出屋子,后脚庞远洲就“呼”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眼里茫然逐渐消退,慢慢就回复了光彩。
看到对面的庞老,庞远洲的嘴角动了两下,轻声道,“爷爷……”
就这一声,让庞老脸上的素日威严顿时『荡』然无存。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上前道,“你刚才……刚才喊什么……”“爷爷……”
庞远洲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般,一手『摸』着额头,脸『色』看起来非常地疲惫。
他叹息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梦得我好累,好累……”
“浩然!浩然!”
庞老连喊了两声,道,“你快听听,远洲都在说什么?”
曾浩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看庞老这副『舔』犊情深的样子,他差点一把眼泪就出来。
他心情激『荡』道,“老首长,远洲在喊你爷爷呢,他说他做梦了,梦得好累!”
“他喊我爷爷?哈哈,哈哈哈!我孙儿清醒了!”
庞老放声大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三年多了,自己整整守了三年多,就为这一声啊!
可守得自己好苦啊!
守得自己最后都绝望了。
当初戴红旗说三天让孙儿恢复神智,庞老高兴,但也不抱多大的希望。
之前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孙儿这辈子都醒不来,一直都这么疯傻下去。
那自己就给他娶上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雇上几个人,一起照顾他。
让他这辈子就这样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
“好啊!好啊!”庞老的老泪差点迸出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庞远洲说完那一句,就头一歪,躺倒在了沙发上。曾浩然立刻上前一看,说道,“老首长,远洲这是睡着了。”
“让他睡,让他睡!”庞老抬着手,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看刚才孙儿说话时那清明的眼神,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孙子活回来了。
之前庞老对戴红旗心里还有点不快的想法,此时全都烟消云散。
非但不怪罪,反而是高看一眼。
曾浩然让人扶庞远洲进屋里休息,然后对庞老道,“老首长,远洲醒来,我高兴差点都要掉眼泪,但您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啊,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是要走走!”
庞老爽朗笑着,“浩然啊,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曾浩然就陪着庞老出了屋子。站在屋子门口,曾浩然问道,“要不就到山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