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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能拖到支援来就算成功

原体是什么呢?

对凤凰之子战团长,奥拉达·图恩来说,他曾经在自己人生中的不同阶段,为这个问题拟出过几次不同的答案。

在他作为原铸星际战士,获得正式编制时,曾有幸对“复苏归来”的极限战士之主,帝国摄政,罗伯特·基里曼那光辉伟岸的身影投去过惊鸿一瞥。基于一名活生生的原体于转瞬间在他脑海当中留下的印象,图恩给自己构建过一个答案:原体对星际战士,乃至任何人而言,都是不怒自威的绝对领导者。

当他成为了战团长,决定依照帝皇的预兆,带着整个凤凰之子战团前往马库拉格,谒见他们的基因之父(虽然那时,他们还以为这一角色是由罗格·多恩占据)时,图恩曾经得出的答案,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的脑海中被自动美化了不少。

当然,最后他们知道,罗格·多恩并不是他们的基因之父,他们的血缘也无法上溯到帝国之拳。但他确实曾在相应的场合之下与一位忠诚原体接近到足够的位置,从这段经历中得来的细节也补足了他的想象,令他有能力去掉自己结论当中过于不符合现实的部分,增加一些逻辑更严密的推论,令最终的答案在各种意义上都更接近实际——虽然是图恩自以为的实际。

可现在,当他确认到,降临于战场当中的恶魔实体是安格隆时,他几乎立刻便推翻了自己从前做出的结论——因为他所以为的所谓“实际”,全都不过是些狗屁。

原体确实是领导者,但作为领导者的素质不过是这些真正的半神所持有的能力当中,最为细枝末节的一部分。图恩以往围绕着这个要素所做出的猜想在顷刻间便被彻底打碎,而此时,他终于意识到,这问题的答案本就记载于考尔提供给阿斯塔特的洗脑学习装置当中的第一课里:

星际战士出现在大远征时期,彼时,帝皇以生物炼金术造出这些战争机器,将他们组成军队,指示他们为银河带来解放,让人类帝国的足迹踏遍整个银河;而作为这些战争机器的基因之父,绝对统帅——原体的本质还能是什么呢?

他们是比阿斯塔特更加强大,更加可怖,更加难以阻挡,并因此更加令人绝望的战争机器。

坐在指挥室、主席台,或者谒见厅上的忠诚原体未曾有机会亲身向图恩揭示这一点,但安格隆做起这事来可毫不费力。这位委身于恐虐的堕落者,为了满足他的神祇永远也填不满的、对鲜血与杀戮的欲望,对帝国发动的侵袭算是相对频繁的。故而,有关他的情报与信息,在帝国的许多战例档案当中都有所记载——包括他的能力,他在每次入侵当中造成的破坏与伤害,仅是直视他的样貌便有多少人堕落,为了将他放逐,又有多少帝国忠魂捐躯沙场。因此,在图恩辨认出安格隆身份的同一时间里,他便已经确信:他自己,以及他一并带来此处的所有战斗兄弟,今天大概都回不去了。

身处于此地的所有凤凰之子,唯一能做的是尽量在光荣中战死,尽量拖延安格隆的脚步,期待赫拉要塞的指挥部能够及时作出反应,划拨足够的支援部队,以尽可能地守住珀拉里斯要塞。

或许在感受到杀戮天的腐化光环的影响的那一刻起,所有身处此地的凤凰之子同袍心中,便都已经得知:今日便是死期。对意志足够坚定的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这不过是象征着他们在现实当中为神皇的服务告一段落而已,有幸魂归黄金王座的话,则更加毋庸置疑地是一种奖赏。原铸星际战士的精神结构被大贤者考尔改造得更加稳定,这令他们更加冷静,理性,也更不容易遭受混沌的腐化。这一点比首生子们多出来的特性带给了他们站好最后一班岗的优良基础,然而,在面对一个恶魔原体时,亚空间的强烈影响也并非是很容易摒除的:

没有战前动员,没有哪怕一句用来鼓舞士气的简单讲话——就算阿斯塔特其实不需要这些,这一环节本也总是会仪式性地出现在投入战斗之前的。但这一次没有。图恩没有来得及说话,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命令,战斗就已经打响:

不幸位于与安格隆所降临的位置最为接近的一支战斗小组,毫不令人意外地,受到恶魔原体周身所环绕的腐化光环的影响最深。又因为事发突然,在猝不及防之下,他们没有来得及对这种精神上的冲击做好心理准备,心神便被喧闹地鼓动鲜血、暴力、杀戮与毁灭的亚空间杂音给占据了。不像战团中另外那些距离较远,故而还有机会用自己足够坚定的意念抢回神智的兄弟们。这个战斗小组中的所有人虽然也并不差,但即便凭借原铸星际战士加强过的坚定思维,他们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认得清谁是敌人,谁是友军,并且还保留了一点近乎写入本能的战术思维。可惜,在面对一个恶魔原体的时候,区区五人规模的战斗小组当中所运用的战术思维,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这几位兄弟的死亡几乎就是发生在瞬息之间的事。最开始时,图恩其实有意命令那些不幸为打扫战场而停留在要塞外侧的兄弟们收缩防御圈,依托要塞本身的工事和武器进行作战,这样应该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但枪已经响了。在战场上,爆弹枪击发的闷响可比指挥官的一百句话都好使,何况,在亚空间裂隙造成的冲击下,凤凰之子们动力甲之间的通讯协议也遭到了扰乱。在战团长的命令无法顺畅地传递下去的前提下,听见了枪响的兄弟们立刻自发地进入了战斗状态,情况便立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这些不幸被遗留在外的“先头部队”无法得到来自上级的统一调度,很快失去了控制,开始各自为战,并迅速陷入了混乱。如此一来,他们就此惨遭恶魔原体的屠杀,甚至不会是一个耗费太多时间的小问题。

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在认知到现状后,图恩便当即决定,舍弃那些被遗落在外的兄弟们——从各既往战例中记载的,帝国军事组织与安格隆之间的战损比来看,即便他现在带人杀出去救援,也不过是纯送而已,对战局起不到任何作用。任务的成败总是高于兄弟情谊的实现,责任也是。图恩要求技术军士尽可能快地重新建立起通讯,转而组织在意外发生时身处于要塞内部的战团成员,简单地修复或者搭建临时的工事,亡羊补牢地使用他确实控制的住的资源,来尽可能达成他期望中的战术目标。

在那个倒霉的时间点上,不幸身处于要塞之外的战斗兄弟们,为要塞之内的简易工事建设争取了一定的时间。这不足以让图恩以完全的准备打好这场向恶魔原体进攻的战斗,却也至少令他们能取得了一点可以战术上进行迂回的纵深,以及对目标进行火力干扰的优势。这点纵深和优势是否能起到作用,图恩心里也没底,但他依然带领着战团中仅剩下的士兵,准备迎接在场的所有人军旅生涯的终点——然而,就在此时,又一件如“安格隆陡然降临此地”一般,再怎么缜密的指挥者也无法预测的意外发生了:

自尚未合拢的亚空间裂隙当中,钻出了一架钢铁勇士涂装的雷鹰炮艇。

这本来会被在场的双方都当做一个无关干扰项来处理:一架雷鹰炮艇在绝大多数的地面战场中,确实都能起到碾压性的作用,但在血神的注目与赐福之下,它所能起到的效果便大打折扣了。毫无疑问,眼下的战场仍旧属于安格隆与凤凰之子们,胜负本应仅在此二者之间角逐直至分晓。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血仿佛在蒸腾?为什么他本在责任即将终结的重担之下沉重而低落的意念再一次轻盈了起来?甚至身上因鏖战而留下的伤口与疼痛都似乎减轻了?

图恩怀揣着疑惑环顾四周。他处于备战状态的战斗兄弟们没有懈怠,但也与他在几乎同一时间里展现出了少许不安。那么看来,这些感受并非他一人独有,这或许是又一种混沌造成的影响。在眼下的战场环境里,事情很容易被这样怀疑,可在下一秒里,图恩就发现,安格隆进军的目标似乎也转移了:

恶魔原体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开始向着那架飞机愤怒地咆哮。这令图恩忍不住疑惑:

那上面到底搭载了什么?

随着雷鹰炮艇在恶魔原体坚持不懈的愤怒攻击下凌空解裂,对上述这个问题,图恩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

有那么一个瞬间,珀伽索斯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在色萨拉的时候,成功登上帝皇之傲的基里曼对前往舰船上曾经的中央大厅,和福格瑞姆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这件事,那么执着。

首先,那时候的基里曼还是个正常人,但福格瑞姆不是,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当一个正常的指挥官想要以正常的战争思维,去揣度另一个纯为了乐子而来的指挥官有什么战略目标,双方之间思路上必然南辕北辙的差异就会令前者的折戟沉沙成为必然。然而,在降落到地面上、意识到不远处就是正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的安格隆时,珀伽索斯意识到,他确实不能说基里曼“让同样作为原体的我来拖住原体,给部队争取调度展开的时间”这一策略有问题——因为他现在也是个正常人。

在狭窄的,或者缺乏绝对性的火力压制支援的战场情况下,排除可遇不可求的强大灵能之后,能够拖住一个原体的,确实也只有另一个原体。

现在,他站在安格隆面前,所产生的想法或许正如当年基里曼站在福格瑞姆面前时那样:这场必然得要一战的战斗当中,他是不可能去指望自己的子嗣的——哪怕是阿库尔多纳,或者说,就因为是阿库尔多纳。

但与当年基里曼的处境不同,现在的珀伽索斯面前可没有任何寰转的余地。从杀戮天当中吹来的恶臭血气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安格隆被混沌扭曲膨胀过后的身体已经在他面前投下了阴影,链锯斧“裂脊者”的轰鸣声倒灌进了他的感官,以尖锐的咆哮撕扯着他的意识。即便身上的甲胄残破不堪,珀伽索斯也依然具备一个原体所应当具有力量、敏捷与反应速度。这让他成功闪过了自己这位似乎已经彻底丧失了神志的兄弟的第一轮攻击,但也令他同时意识到,在缺乏动力甲所能提供的防御和机械助力的情况下,与对方相比,他的劣势真的很大。

安格隆身上污损锈蚀的黄铜铠甲乍一看功能性存疑,其中却在呼吸般明灭着的符文当中流淌着亚空间之力。恶魔原体身上虬结的肌肉也不是摆设,他庞大的身形也因为有着充沛力量的支持而完全不显笨重,反而在能够迅速进行移动的同时更具威胁性。

珀伽索斯为了闪避裂脊者的攻击跳开了一步,才成功从恶魔原体与当前体型相称的夸张臂展当中逃离。他还未站定,对方另一只手中的符文剑“屠戮之刃”便已经向着他当头劈下。作为原体当中最为出色的剑士(大概),珀伽索斯完全看得出,安格隆的这一手攻击空门大开。如果此时,他的手中有一把足以抵挡恶魔武器的神兵利器,他完全能做得到迎上这次攻击,格挡卸力,顺势切进安格隆的面前,进入到更适合他而非对方的攻击距离当中——然而,现在他手无寸铁,以上种种几乎完全出于本能的战术演算全都是无用的空耗。最终,他还是只能避免与对方直接进行身体对抗,一退再退。

他的绝大多数精力都集中在安格隆身上,时刻紧盯着对方的一招一式,以及时做出应对。与此同时,珀伽索斯的另一小部分,还在思考藤丸立香向他提供的盔甲与武器的事:然而,哪怕他作为原体的思考速度和学习能力都是凡人的许多倍,想要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凭空学会“以概念捏造出物理上存在实物”这种技术,也太过天方夜谭了点。

通常来讲,一个“当然不可能”的策略会在被否定后的转瞬间便被珀伽索斯抛在脑后。他目前还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则在于他“并不觉得这完全不可能”:

利用亚空间的能量凭空“造出”这类的事情,福格瑞姆也做过啊!

和来自于阿库尔多纳的描述、因为太过简略而显得云山雾罩的“迦勒底技术”相比,对继承了福格瑞姆全部记忆的珀伽索斯来说,这个来源于堕落者的思路就显得详实多了。详实则意味着可操作性,生死关头的急迫现状也让珀伽索斯的底线不得不降低一些,但那些明确有着色孽痕迹的技术还是现在的他既不能,也无法使用的。这样排除下来,勉强可供参考的部分,最终也只剩下“当时,福格瑞姆手中剌人形制的弯刀其实是他本质的一部分”这一点——看上去似乎也没有比云山雾罩的迦勒底技术好上多少,但这是珀伽索斯在当下里唯一能勉强赌一把的策略了。

裂脊者高速旋转的链刃卷起的腥风撕破了空气,再一次向珀伽索斯的方向冲来。后者在勉力躲闪之余,还得拼命继续思考并且集中精神:他必须得先给自己弄一把武器出来——如果过去的福格瑞姆做得到,他现在也没道理做不到!

那几把腐化堕落的恶魔武器不作考虑。当下里首先出现在珀伽索斯脑海中的印象,还是他前不久时在藤丸立香的支援之下使用过的火焰之剑。福格瑞姆曾经拥有过很多武器,但这柄由费鲁斯·马努斯打造并赠送给他,随后几乎在大远征全程当中都在伴随他的长剑则显然是不同的。即便是堕落已久的福格瑞姆脑中,也清晰地刻印着那柄与众不同的长剑上所有的细节,遑论刚刚才挥舞过完美复制品的珀伽索斯了。

记忆没有缺损,流程也很明晰。珀伽索斯逼迫自己像是福格瑞姆曾经做过的那样,凭强烈的意念从“自己”中拉扯出一部分来,试图灌注进这个以印象铸成的、形而上的模具当中。和福格瑞姆一样,珀伽索斯也几乎没有任何灵能上的天赋,他所能依靠的仅仅是自己堕落的“前身”给他留下的不可靠的经验。他是第一次尝试类似的事情,却依旧感觉“手感”非常滞涩。考虑到参考资料当时还在极乐天的看顾之下,珀伽索斯可以说自己没有比较基准,无法衡量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否正常——但在这一番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努力之后,他似乎确实在手中摸到了剑柄的触感——

——被接连不断地躲避却无法反击的愤怒驱使,珀伽索斯在摸到剑柄的那一瞬间,便反射性地将之抓稳,挥动了手臂,迎着咆哮的安格隆所击出的武器劈去。然而,一道暗淡的寒光闪过,珀伽索斯手中所擎的不过是半透明的虚影。“火焰之剑”上并没有火焰在燃烧,剑身也似乎仅是由盘旋的雾气暂时凝聚出了一个形状,随时可能会逸散开来。这柄不稳定的长剑在与屠戮之刃相击的那一个瞬间,便伴随着如同玻璃破碎的声响,在顷刻间消散了。

珀伽索斯勉强闪过安格隆手中并未受到阻碍的剑刃,即便成功规避了最严重的伤害,恶魔武器四周所带起的罡风和血雾依然将他的脸颊刮得生疼。在与其错身的那一个瞬间里,珀伽索斯甚至还仿佛听见了那把委身于那把剑当中的恶魔咕哝着的嘲笑声——和四周无处不在的血神赐福一起,这些都正在逐渐点燃他心灵与脑海中的怒火。

这是不行的。珀伽索斯拼命地劝告自己要冷静,不能再像这样冒进。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也在飞快地为自己上一次的失败复盘:他成功造出了一个脆弱的实体,这证明了思路是正确的,只是精度还需要提高。问题只在于“为什么这实体如此脆弱”。对珀伽索斯而言,在思维中重构火焰之剑的外观不是一个问题——原体的记忆和想象不需要锻炼也足够精密,他在意念中所塑造的印象模具没有任何瑕疵,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滞涩的手感上了。

依照福格瑞姆的记忆,当他将自己的一部分灌注进手中的武器时,总是像是将液体倒入水槽一样,那部分本质会自然而然地钻进模具中的每一个缝隙里,将之完全地充满。而对于方才的珀伽索斯而言,他努力把自己的本质塞进意念中的火焰之剑时,他的一部分就像是橡皮泥那样——有一点可塑性,放得进去,但是不怎么听话,任凭珀伽索斯再怎么努力,总是会在模具当中留有空隙。

这或许是熟练度的问题,珀伽索斯立刻决定再试一次,但眼下的情况并不支持他安静地冥想尝试。以原体的思维速度,他成功在两秒钟之后再一次成功生成了一个雾气般的长剑虚影,但到了这一步之后,任凭他怎么继续努力,也再没法寸进一步了。

第二把“火焰之剑”甚至没有接触到恶魔兵器,竟在数次无法击中对手安格隆愤怒的咆哮声中便干脆地碎裂了。这令珀伽索斯在感到挫败的同时忍不住思考:当时的福格瑞姆为什么只选择剌人形制的长剑呢?是因为他喜欢这个造型吗——本来,夏纳巴尔长刀的形制以及其背后的意义加在一起,难道不是更符合帝皇之子的胃口吗?

这疑惑令他意识到,福格瑞姆当年使用的技术可能并没有什么灵活性,他选用那种外形是因为,他的本质只能完美地填充进那种外形。但珀伽索斯该怎么办呢?现在,他的确继承了福格瑞姆的记忆、灵魂与本质,这证明,如果他想要塑造一柄那样的长剑,他的本质是完全做得到的。可他应该那样做吗?塑造如斯武器的行为当中是否会带有某种象征意义,令极乐王子的目光再一次地投注到他的身上?

这想法仅仅存在了几纳秒,就被珀伽索斯自身否定了。他确实继承了福格瑞姆的一切,但他是珀伽索斯。他不愿也不应当按照自己前人堕落的足迹行走,他已经是另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资格重新对真正的正确与高贵发起追求——

很突兀地,一个念头在珀伽索斯的脑海中灵光一现。或许是帝皇保佑,他几乎没怎么思考,便当机立断地顺应起这灵光一现中的思路开始进行操作。咆哮着的安格隆展开双翼,以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的方式原地起飞,自高处狰狞地俯瞰着在闪赚腾挪间略显狼狈的珀伽索斯。很明显,他已经厌烦了这完全称不上战斗的追逃游戏,想要凭借自己在力量、速度、位置上的所有优势一锤定音地终结这场战斗。然而,这一次,在他寻找最佳俯冲位置的同时,珀伽索斯手中的武器也在金银交织的光芒当中成功地逐渐凝实。

这是一个正确的形状。几乎是刚上手,珀伽索斯便立刻确认了这一点。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正在这根据福格瑞姆记忆当中留存的所有细节打造的模具当中顺畅流淌,填充了其中的每一个缝隙和角落,就好像这把武器本就该是他的一部分,现在他不过是将它从清晰的回忆当中重新打捞起来一般。手中坚实的触感带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与火焰之剑相比,福格瑞姆确实没有怎么挥动过这只兵刃,甚至对于珀伽索斯来讲,自己和它不过是初次见面,但对它的一切特性和参数,他们都早已经烂熟于心:

当恶魔原体裹挟着血腥的破空声、满怀杀意地手持斧与剑俯冲下来之时,珀伽索斯也握紧了手中“破炉者”的锤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