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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冷宫废后的五种蔬菜(23)

    宋悦笙离开钦天监没回冷宫,而是转道去了尚膳司。

    她和蔺无暇的交集几乎为零,不可尽信,得做两手准备。

    夜风掠过宫墙,吹起她束紧的袖口。

    宋悦笙轻巧地翻过矮墙,落地时连半点尘埃都未惊动。

    尚膳司的库房就在眼前。

    门口两个值守的小太监正打着瞌睡。

    她屏息凝神,从腰间摸出一支细竹管,轻轻一吹——

    “唔”

    两个小太监脑袋一歪,彻底睡死过去。

    宋悦笙闪身入内。

    这年头,连迷药都得自己做。

    苦了吴公公。

    对他实验了很多次。

    宋悦笙快速扫视一圈,然后装了一些晒干的海带。

    冷宫有土豆红薯,只缺少海带。

    这个时代还没有现代科学的概念。

    而她恰好不止在一个世界学过这些知识。

    啧。

    想到那些挑灯夜读的日子,宋悦笙额角隐隐作痛。

    她迅速将海带包好,正准备离开,耳尖忽然一动——

    “唰!”

    一道寒光破空而来,直劈她面门。

    宋悦笙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后仰。

    大刀擦着她的鼻尖划过,“锵”地一声钉入身后的木柱,刀身嗡嗡震颤。

    “小女贼,你这反应可不简单。”

    慵懒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

    宋悦笙猛地转头,只见一道修长身影倚在门框上,肩上还扛着另一把大刀。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亮那人半边脸庞。

    苏枕河慢悠悠地直起身,刀尖指向她。

    “这么长时间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

    宋悦笙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手指摸向头发上的银簪。

    “怎么不说话?”

    苏枕河忽然一个箭步上前,大刀横扫。

    宋悦笙旋身避开,衣角却被刀风划破一道口子。

    “我放下的银子足够付拿走的东西。”

    “付银子了?”

    苏枕河歪了歪头,攻势却愈发凌厉,“但可惜……你只能活到今日了。”

    刀光如雪,招招致命。

    簪子与刀根本不是同一类型的武器。

    宋悦笙被迫连连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苏枕河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他的手很稳,刀锋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让她血溅当场。

    “小女贼,”苏枕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告诉我你家在何处。等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尸首送回去,再给你家人些银两度日。”

    宋悦笙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忽然轻笑出声。

    “苏大人觉得我会信这种话?”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苏枕河眯起眼睛,刀锋又逼近一分,“要怨就怨你自己选错了路。”

    宋悦笙抬起头,月光照进她含笑的眼眸。

    “那便请苏大人,将我的尸首送去霜芜关好了。”

    “霜芜关?”

    苏枕河握刀的手微微一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宋悦笙猛地抬手,银簪直刺他手腕。

    “嘶——”

    苏枕河吃痛,下意识收刀。

    宋悦笙趁机一个滑步拉开距离,同时甩出一把粉末。

    白色的粉尘在月光下如雾般散开,带着刺鼻的气味。

    “咳咳”

    待苏枕河挥袖驱散粉尘,院墙上已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夜风掀起她的衣袂,恍如展翅欲飞的蝶。

    “苏大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来尚膳司做客这么多次,也该告诉你我是谁了。”

    “我是宋悦笙,或者你可以叫我……废后。”

    苏枕河的飞刀脱手而出,却在触及她衣角的瞬间,那道身影已如落叶般飘下高墙。

    “锵——”

    飞刀深深没入砖墙,刀柄犹在震颤。

    苏枕河缓步上前,用力拔出佩刀。

    青砖上留下的刀痕,像极了一个讽刺的微笑。

    废后

    他摩挲着刀柄,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夜风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方才那一瞬间,心底涌起的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

    至少,她与太后不是一路人。

    这个认知,让今晚的月色似乎都变得没那么冷了。

    远处传来更鼓声。

    天快亮了。

    宋悦笙一路疾奔,直到翻进残梧殿,才靠在墙角大口喘息。

    她摸了摸脖子,指尖沾上一丝血迹。

    苏枕河的刀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再晚一步,恐怕真要交代在那里。

    不过——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包袱,海带还在。

    值了。

    宋悦笙整了整衣襟,然后回屋休息,醒来再制做“天罚”的原料。

    腊月二十六,祭祖出发前夕。

    子时的更鼓刚过,残梧殿外的禁军忽然开始整队。

    宋悦笙正倚在窗边数梅枝上的积雪,听见铁甲碰撞的声响,指尖一顿。

    “娘娘!”

    执棋跑进来,低声道:“外头的守卫都撤了!”

    枕书手里的药碾子“咣当”掉在地上:“该不会……是查到了涤尘苑遗失的东西?”

    宋悦笙轻笑一声。

    “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进的雪花,看它在掌心化成水珠。

    “是祭祖大典要到了,禁军要保护皇帝。”

    按照祖制,皇帝需提前三日离宫斋戒。

    可禁军那么多人,不必把冷宫巡视的人也撤走。

    这次祭祖大典……恐怕会发生很多大事。

    与此同时,宸阙宫的暖阁里,地龙烧得太旺,熏得人头晕。

    太后拨着翡翠佛珠,望向窗外纷扬的大雪:“皇帝那边如何了?”

    丹姑姑回复:“陛下寅时就要启程,咱们的人已经混进禁军了。”

    太后满意地颔首,忽然话锋一转。

    “去请蔺监正来,就说哀家要问祭祖的吉时。”

    半刻钟后,殿门被狂风撞开。

    蔺无暇宽大的官袍灌满风雪。

    他行礼时袖口雪粒簌簌落下,在织金地毯上映出深色痕迹。

    “微臣参见太后。”

    太后慈爱地抬手:“快起来,这大冷天的。”

    她示意丹姑姑添茶。

    “祭祖大典在即,哀家总梦见先帝说龙脉不安”

    佛珠突然被攥紧。

    蔺无暇垂眸盯着茶面上浮动的桂圆:“近日天象混沌,大雪蔽日,微臣”

    他忽然抬眸,眼底似有寒星闪烁。

    “实在难观吉凶。”

    “是么?”

    太后叹息着倾身,鎏金护甲划过案几上《山海经》的某一页,“哀家听闻,星象晦暗时,正是”

    指甲狠狠掐进书页。

    “拨乱反正的好时机。”

    殿内炭火“啪”地爆出火星。

    蔺无暇袖中的手骤然收紧。

    他当然明白太后话中杀机。

    年末祭祖,皇帝需独居斋宫三日。

    若此时“意外”驾崩,自然可归咎于天罚。

    但闻彧死,还会有其他人登基。

    “太后,万万不可。”

    他突然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

    “此次祭祖大典陛下尤为看重,钦天监近日更是查检严格,祭器都要经三司核验”

    太后手中的佛珠串“咔”的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