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刘氏这下脸色也难看了下来。
“呵!”吴氏不屑笑了出声,“行了,我也懒得再继续跟弟妹掰扯什么,只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的儿媳妇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今日的事就算了,可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虽然我丈夫和儿子都死了,但并不代表着我吴氏就可以任由别人欺负的,至少我的娘家还在呢?可还轮不到你一个妯娌可以欺负到我头上来。”
随即,吴氏就带着蒋纯惜离开了,把刘氏气得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夫人,这大夫人莫非是吃错了药不成,”海嬷嬷来到刘氏身边满脸疑惑道,“不然她怎么就那么护着蒋氏那个克星。”
“不对劲,很不对劲,”刘氏皱起眉头来,“到底是哪出了差错,才让吴氏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派人去前院守着,等侯爷回来,让侯爷马上过来我这里。”
刘氏心里隐隐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蒋纯惜随着吴氏回到吴氏居住的院子,扶着吴氏来到椅子上坐下,这才满脸担忧道:“婆母,你刚刚跟二婶那样直接撕破了面,会不会引起二婶的忌惮,让他们二房狗急跳墙呢?”
“儿媳是这样认为的,以后你入口的东西还是多注意着点比较好,毕竟这世上想要害人的毒药多的是,这要是二房给你下了什么慢性毒药,那儿媳………”眼泪从蒋纯惜的眼眶掉落下来,“婆母,如果连你也出事了,那挚飛和公爹的仇我们大房岂不是就报不了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谋得我们大房的一切,逍遥自在活得好好的,要知道,二叔可不是只有严挚浩一个儿子。”
“你说的没错,二房可不仅仅只有严挚浩一个儿子,”吴氏表情阴鸷得可怕,“害我丧夫又丧子,那这永忠侯府就该断子绝孙才是。”
话说着,吴氏就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看着可瘆人极了。
这不由让蒋纯惜感叹,吴氏还是一把很好利用的棋子,简直就是指哪打哪,也难怪前世刘氏会把吴氏用的那么趁手,都不需要她自己做什么,原主就被吴氏给磋磨得生不如死。
原主要报复整个永忠侯府,那自然是二房的男丁都不能留,反正这永忠侯府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蒋纯惜可是一点都不会心软。
永忠侯是在天黑时才回府的,得知妻子有事找他,一回来就直接来到妻子的院子这边。
“难道是有人跟大嫂说了什么,”听完妻子的话后,永忠侯皱起眉头道,“该不会是蒋氏跟大嫂说了什么了吧!不然按照咱们之前的谋算,大嫂应该是恨死了蒋氏才对,怎么可能还会护着蒋氏。”
“看来蒋氏还挺有能耐的,”听丈夫这样说,刘氏也反应过来了,倒不是她脑子不够聪明,而是在这之前她可是半点没把蒋纯惜放在眼里,这才没往蒋纯惜身上去想,“这要不是女子没有子嗣,嫁妆必须要归还给娘家,不然我现在就恨不得对蒋氏动手。”
“毕竟蒋氏有那个能耐能给大嫂洗脑,这终归是个隐患,留着她多活一日,就怕……”
“怕什么,”永忠侯轻蔑道,“任她蒋氏再有心机,可到底只是一个内宅女子而已,难道她还能翻了天去不成,如果真能让蒋氏在永忠侯府兴风作浪,那也只能说你无能。”
妻子掌管整个府里的中馈,这要是还能让蒋氏在府里兴风作浪,不就是妻子无能吗?
被丈夫这样一说,刘氏脸色自然是不好看,不过到底也没生气就是了:“蒋氏是不足为惧,可是大嫂呢?大嫂掌管中馈二十年,虽然现在府里的中馈交到我手里,可要是大嫂真想做点什么的话,那也防不胜防啊!”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蒋氏到底跟大嫂说了什么,如果仅仅只是挑唆大嫂对我们二房不满倒也罢,可要是挑唆大嫂恨上了我们二房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大嫂这丧夫又丧子,可偏偏却是我们二房落尽了好处,这要说大嫂心里对我们二房没点什么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怕蒋氏就是利用这点挑唆大嫂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永忠侯倒没那么担心,“这一切都是命,又不是我们二房害了大哥父子俩,大嫂就算心里再不舒服,那也不至于对我们二房心生什么怨恨,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永忠侯府的人,害了我们二房,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听丈夫这样一说,刘氏稍微放下些心来,“不过蒋氏还是得尽快除掉才行,本来我是不想再这个时候再逼迫挚浩,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得尽快让蒋氏有孕才行,只要蒋氏怀上孩子,那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除掉她了。”
“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话说着,永忠侯就站起身来,“我还有公务,就先回前院了。”
什么回前院,其实是要去小妾那里,打从几年前开始,永忠侯就没在刘氏这里过夜,哪怕是初一十五也只是过来坐坐就离开。
刘氏站在门口目送着丈夫离开,脸色才阴冷了下来:“什么去前院处理公务,打量着我不知道他又要去哪个妾室房里。”
哪怕已经习惯了丈夫对她的冷淡,但在这一刻,刘氏心里还是愤恨不甘。
“夫人,您不是早已经看开了吗?又何必跟侯爷置气,”海嬷嬷劝说道,“只要侯爷不会糊涂,让庶子动摇了世子的位置,那您又何必去在乎侯爷宠爱那些妾室,反正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而已,您实在没必要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太当回事。”
“唉!道理我都懂,但……”刘氏揉了揉眉头,“算了,不说这了。”
“吩咐下去,给我盯好了吴氏和蒋氏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蒋氏到底是怎么给吴氏洗脑的。”
“还有,派人去前院把世子给我叫过来,”说起儿子,刘氏就满脸的心疼,“一想到又要逼迫他孩子,我这个当母亲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