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建疑惑道:“你不是说剧情都已经崩了吗?
沈卿悦轻叹一声:“剧情是崩了,可我们的智商还在啊。”
李城建顿时炸毛:“你这是骂我蠢?”
沈卿悦反问道:“依然公主死了有可能可以重来,不过还能入魔,你能吗?”
李城建咬牙切齿:“这话是张筠说的吧!”
沈卿悦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你想怎么折腾随你便。”
李城建冷哼一声:“我现在身边这么多人保护,她难道还能明目张胆地杀了我?”
沈卿悦冷笑一声:“太子,你还记得蒋森吗?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照样是在众人眼前,还遗臭万年。”
李城建一凛:“你是说,那是依然干的?”
沈卿悦反问道:“太子何时见过青天白日下无故打雷的?”
李城建有些恼羞成怒:“那我要是做得不对,你们倒是说啊!”
沈卿悦无奈地笑了笑:“我们说了,也保证你不会动手吗?你不还是已经行动了?我们都做好给你陪葬的准备了。”
李城建顿时语塞,面露尴尬之色:“哎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以后要是再犯,你们提醒我一下。”
看着李城建离去的背影,沈卿悦心中突然明白了依然公主为何能说服皇上,暗自思忖,看来以后得多向她学学了。
在李小依婚礼这天,她心里暗自做着最坏的打算。
倘若李城建敢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搞出什么幺蛾子,她绝不手软,直接将其一举歼灭,而后力推九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为此,她和战王早已不动声色地做好了万全准备,暗处的人手安排得妥妥当当,只等可能出现的变故。
然而,整个婚礼过程出奇地顺利,没有预想中的刀光剑影,没有暗藏的危机四伏,一切都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甚至,李城建还大大方方地送上了一份厚重的贺礼,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仿佛之前那些剑拔弩张的过往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李小依和公孙羽墨顺利完成了婚礼仪式,可直到宾客散尽,依旧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两人无奈之下,只能按照既定的安排,进宫向皇帝告别,准备启程前往北境。
在宫门外,李小依看着一脸懵懂的九皇子,满心都是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走吧,小拖油瓶。本来还想着,如果今天你太子哥哥敢闹事,就不带你了。结果他居然老老实事的,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九皇子听了,眨了眨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李小依,那无辜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李小依轻轻牵起他的手,转身与公孙羽墨一同踏上了前往北境的路途。
李城建得知李小依在婚礼当天竟暗藏如此凶险的计划,若自己稍有异动便会被灭,还要扶持九皇子取代自己的太子之位,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湿透。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指节泛白。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婚礼当天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倘若当时自己按捺不住冲动,率先发难,恐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太子之位更是化为泡影。
想到这,他心有余悸地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幸亏啊幸亏,还好我当时忍住了。”
庆幸之余,李城建心中也涌起一阵后怕。
他深知,李小依和战王此次虽未动手,但他们在北境势力渐大,以后必定还是心腹大患。
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彻底消除这个威胁。
沈卿悦敏锐地察觉到李城建又暗自打起了心思,不禁蹙起眉头,一脸无奈地劝说道:“你为何总是一门心思要跟宛如神仙般手段的依然公主作对呢?当下局势,将精力放在好好应对金国的威胁上不好吗?”
李城建目光中透着一股执拗,冷冷回应道:“自古一山岂容二虎,更何况在这权力的卧榻之侧,怎能容忍他人酣睡。”
沈卿悦心急如焚,继续苦劝:“依然公主并非你想象中的恶虎,只要你不主动挑衅动手,她便不会轻易对你发难。
可一旦你率先出手,那便给了她绝佳的借口。你究竟为何总是如此行事?安安稳稳地活着难道不好吗?”
李城建听了沈卿悦的话,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安稳活着?在这乱世之中,若不主动出击,如何能保住我这太子之位,又如何能成就一番霸业?她依然公主虽手段诡异,但我李城建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沈卿悦见李城建如此执迷不悟,心中焦急万分。
她深知依然公主的厉害,李城建若贸然行事,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放缓语气,试图再劝:“殿下,你可曾想过,就算你战胜了依然公主,那又如何?
金国虎视眈眈,边境战事吃紧,百姓流离失所。若我们此时还在内耗,只怕最后得利的是金国,受苦的还是天下苍生啊。”
李城建微微一怔,沈卿悦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他的心坎上。
他心中也明白,金国的威胁才是当务之急。
可一想到依然公主那神秘莫测的手段,以及对自己权力的潜在威胁,他又有些难以释怀。
沉默良久,李城建缓缓开口道:“话虽如此,但她依然公主的存在,始终如鲠在喉。若不能除,我寝食难安。”
沈卿悦见李城建态度有所缓和,心中稍安。
她思索片刻后说道:“殿下,不如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先集中精力应对金国。待击退金国,稳定局势之后,再从长计议如何?届时,我们国力强盛,对付依然公主也更有把握。”
李城建沉思片刻,觉得沈卿悦所言不无道理。
但他心中依旧顾虑重重,缓缓说道:“我只怕,当我们全力以赴对抗金国,待元气大伤之时,战王那边却养精蓄锐。
届时,即便他们不直接动手,也定会在我们与金国激战正酣时,于背后搞些小动作,使我们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