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样多简单。”余曼莎笑着对张凡说道。
原本面容姣好的余曼莎,笑起来也是颇为好看,可在众人的眼里,却是如同恶魔的微笑一样,第三境第六段的高手,一个照面就被她杀死,而且没有任何的防抗能力,当场灵魂被吞掉,就等于魂飞魄散,连入阴曹地府的资格都没有。
张凡眉头一蹙,他对于余曼莎的行为有些不满。若刘家人作恶多端,余曼莎直接杀人,他不会反对,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到,余曼莎就直接把人给吞了。这让他还是有些介意。
“此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张凡直接对余曼莎说道。
余曼莎又一笑:“这些人本就该死,大不了下次我杀人之前,先跟你说一声呗。”
张凡没想到,余曼莎居然能服软了,这让他有些许意外。
“刘族长,你们的炼尸之术不是绝不外传吗?怎么就轻易地交给别人,恐防有诈,这位前辈。”一直在旁的马褂老者说了一句,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忘记给刘家人上眼药。
“赵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刘凤叵对马褂老者说道。原来那马褂老者名叫赵禁。
张凡知道两人之间有仇怨,不会被对方三言两句给吸引仇恨。不过和赵胆子也很大,其他都见到余曼莎吞魂的一幕都是吓得不敢说话,唯独只有他还敢开口。
“堂堂的刘族长,第三境巅峰,现在连话都不让别人说了。“赵禁继续说着。
这时张凡都感觉到有些异常,赵禁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么三番四次,看似有些弱智挑衅。
“这只苍蝇有些吵,要不要我去杀了他。”余曼莎看了赵禁一眼,对张凡问道。
赵禁被余曼莎看了一眼,呼吸都不敢继续,浑身发凉。可是他还是强撑着,迎着余曼莎的目光,努力装出毫不示弱的样子。
这时,已经有人将一卷竹简给拿了出来。刘凤叵拿来后就亲手交到了张凡的手里:“此事是个误会,《阴阳尸录》已经交给你的,希望你能将我刘家的僵尸还给我们。”
刘凤叵的面容苦涩,面对张凡和余曼莎的强势,不得不低头,可还是要求张凡归还僵尸。
“难道说,那具尸体比这竹简上的《阴阳尸录》更加重要?”张凡心中想着,渔与鱼显然牵着更加重要,有了《阴阳尸录》,还是有机会炼制尸体。可眼前刘凤叵的表现,显然尸体要比《阴阳尸录》更加重要。
张凡面色平静,低头看着手上的竹简,竹片已呈深褐色,边缘磨损严重,显然年代久远。摊开竹简,指尖触到竹简表面凹凸不平的刻痕——那不是普通文字,而是用阴刻手法留下的符咒纹路。
原本张凡以为刘凤叵会拿出假的炼尸之法出来蒙骗他,可这竹简只是从表面上看,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秘法。
阴刻,指的是将图案或文字刻成凹形,这种手法并应该出现在竹简上,而且过了不百年,竹简就会腐败,可这竹简看起来磨损严重,但相比于竹简的年代,保存的已经算完好了。
这些符咒纹路张凡并不懂,正要询问欧阳老头和余曼莎,可他却见到余曼莎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这竹简不光是《阴阳尸录》,上面还有役奴印的气息,无论如何都要就将竹简留下来。”余曼莎传音对张凡说道。
役奴印,张凡突然觉得手中的竹简变得沉重起来,只是一个炼尸秘法,居然与役奴印,与奴族发生了联系。
“那具尸体,我还有用,暂时不能还你,但只要三日,三日后就可还给你。”张凡对刘凤叵说道。
刘凤叵开始笑了,他显然不信张凡说的话:“你们的实力这么强,要抢就明抢,可为什么偏偏要编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刘凤叵惊骇于余曼莎圣境阴魂的实力,绝对不愿意招惹对方,甚至愿意直接交出《阴阳尸录》,可是那具僵尸无论如何都不能送出去。
“我有一点不解,为何你连《阴阳尸录》都能拿出来,为何还要在意这小小的僵尸?“张凡问道,他心中《阴阳尸录》肯定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原本他并不打算要,可余曼莎说是上有役奴印的气息,他就必须要收着。
“因为这尸体是我刘家最优秀的弟子,他自愿为了家族成为僵尸。”刘凤叵面色阴沉,狠狠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的是实话,但无法跟你解释。之前误会,你们不信,但也只能如此。”张凡冷冷说道,一个炼尸家族,生活在阴影之下,这种家族如果全部都杀了,肯定会有冤枉的,但是杀一半,肯定有漏网之鱼。
对于刘凤叵的话,张凡也最多相信一半。当然张凡有自己的行事原则,这些家族的存在,有一定的合理性,张凡不会刻意为之,何况他现在也没有这样的实力。表面上刘家众人是被余曼莎给震慑住了,可其家族肯定还留有其他的手段和底牌。
“三天后,我会将尸体送回来。”张凡说罢,转身就走。
既然确认了刘家是炼尸家族,那么再利用中年男人的阴魂打开阴阳路,就不再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炼尸家族无非是为了炼制更强大的僵尸,伏尸、不化骨、甚至是旱魃来。
而欧阳老头和余曼莎也是跟着张凡走向电梯,外面还有刘家之人围着他们,可是他们却不敢阻拦,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刘凤叵大喝一声:“拦住他们。”
可刘家人听到后,犹豫了一下,没有人敢出手,连身为第三境第几段的族长都不敢出手,让刘家其他实力更弱的人出手,他们也不傻。
可此时却是有一人拦在了电梯口,站到了张凡的面前。
这人居然是马褂老者赵禁,连他的徒弟都很疑惑,赵禁这行为与送死无异。
张凡冷冷地看了一眼赵禁,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他是在拖时间,之前的那些言语,也是希望自己与刘家发生冲突,其最终的目的是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