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贼,你现在说说看,女人是不是面粉做的,任人揉捏?”

    “啊啊,你,你有种就杀了我!”

    “我没种,我是女人啊,可是,你们一会儿说最毒妇人心,一会儿又说,那帮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面粉做的玩意儿——”

    “所以,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是你们这些惧怕女人站起来的男人的敌人?还是生养你们的恩人,还是任凭你们买卖玩弄的玩意儿?”

    常威昊疼得龇牙咧嘴,冷汗涔涔,完全没有力气回答陶文君。

    “你怎么不回答?”她抓着他的头发,脚踩在常威昊断了一截手指的手上,弯腰,再沿着关节的地方,割下一截手指。

    “啊!!!”

    “疯妇!”

    陶文君面无波澜,任凭鲜血飞溅,她一个接着一个的,常威昊疼的晕厥过去。

    这时,陶文君才直起了身子,她转身的时候,看到了萧蓁蓁和莺儿。

    莺儿吓得紧紧的,不,应该是那主仆二人吓得相互抱在一起。

    她微微颔首,问一旁的侍卫,“有酒吗?”

    侍卫:“???”这么血腥暴力的女人,他头一回见!

    “没没有。”

    萧蓁蓁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他清醒过来,因为那时候,他们也曾这样对待过支持我的那些少女们,还不止……他们更加的泯灭人心,更加的丧心病狂!

    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她们原本对未来充满期望,却被这些人糟践……”

    萧蓁蓁嘴唇翕动。

    “她们……”

    陶文君冷笑,不止她们,她也是在家人的面前,被那些人轮番奸污过!

    父亲临终说,只要能活着,就要活着!名节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找到机会,为千千万万的女性发声!

    母亲,夫君,他们亦是这般嘱咐的!

    她还是活着!

    她就是要活着!

    错的不是她,奸污也好,侮辱也罢,不就是那档子事吗?

    名节既然那么重要,那那些男人不也一样是烂黄瓜!

    萧蓁蓁眼里的悲愤像是要将常威昊灼烧了般,她自幼跟着母亲还有容舅舅学过医术的,她知道怎么把人救——把人弄醒!

    就在陶文君寻找器物的时候,萧蓁蓁走上前,常威昊就是该死!

    “把他的嘴撬开!”萧蓁蓁命令侍卫。

    侍卫不敢懈怠,领命上前,将常威昊的嘴掰开,萧蓁蓁直接拔下头上的银簪,将常威昊的舌头刺破。

    血液浸透,常威昊闷哼着苏醒过来。

    “醒了。”萧蓁蓁将银簪扔掉。

    陶文君看着萧蓁蓁,感动得泪流不止!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从何时已经没有流泪过了,可是,看到晋宁公主这般支持理解她,她就仿佛看到了希望。

    晋宁公主都这般好,那皇上,肯定也是一位心有宏图的好皇帝!

    常威昊咬着牙,眼里已经不是之前那一股傲倔,而是惧怕,“不不,啊啊!!!”

    陶文君毫不手软,将常威昊的手指全部切下来!

    只剩下一个大拇指,“大拇指给你留着,到时候你好画押啊!”

    常威昊疼的浑身大汗,哼不出一声疼,却痛得蜷缩成一团。

    陶文君强制抬起他的下巴,“看清楚了,你瞧不起女子,可当今皇上是女子!

    你瞧不起的女子,她们能生男生女,你能吗?想要借别人的肚子,为什么一点尊重都没有?”

    “你瞧不起的妇人,你现在跪在她的面前,你的十指被她切得只剩下一根大拇指了!”

    冷汗流淌进常威昊的眼里,太阳光刺得更加的睁不开眼——

    他疼得太厉害了,张着嘴,刚要咒骂,却是一串钻心的疼!

    陶文君踩在他的断手上,像是碾死蚂蚁一样,此时此刻他甚至连咒骂都做不到!

    最后,常威昊再一次痛得晕厥了过去!

    萧蓁蓁深呼吸了一口气,对陶文君道:“你心里可好受了些?”

    问完,萧蓁蓁又觉得可笑,怎么会好受?

    死去的人能复活吗?

    不能。

    不公平得到解决了吗?

    没有。

    “让人来给他包扎伤口,等回了京城,我允你随时进出天牢!”

    陶文君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蓁蓁,真的?

    萧蓁蓁点头微笑,当然是真的,她早已不是从前生活中宫中,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公主了!

    她觉得自己,作为父皇亲封的晋宁公主,她应该要做点什么。

    陶文君抱拳,“多谢公主。”

    她行的男礼。

    萧蓁蓁觉得,为什么要分男女礼,抱拳简单又方便,比屈腿弯腰方便多了。

    萧蓁蓁命驿站的人打了热水来,陶文君洗脸,净手。

    不一会儿,驿站也找了大夫来,给常威昊上药,包扎伤口。

    也是这时,萧蓁蓁才看到一旁看着的龙祥飞,他的脸早就成了猪肝色。

    随即,她又往后边的几辆囚车看去,那里面有男,有女,还有人在看见她的视线时,竟然蒙着头躲藏了起来。

    那个人——

    “常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