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宸,他也是天下间顶好的品行,只是不知道,那唯一的有缘分,什么时候才能撬开他的心扉,如果非得等人家成亲以后……

    造孽!

    哎,丁老头是真的为萧宸担心,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舍得和允许萧宸的人生出现这样戏剧性的悲剧?

    丁老头欲言又止了几度,“此法有些丧心病狂。”

    “啊……”

    不止萧蓁蓁,连周轶清也吓得一跳。

    “是,是什么?”萧蓁蓁问。

    丁老头起身,然后朝钦天监的药材铺走去,然后现场配置了一味药,磨制成分,包了好大一油纸包递给萧蓁蓁。

    “这是?”是什么药?看起来像是熏香?

    萧蓁蓁有些不理解。

    丁老头看向周轶清:你小子可看懂了?

    周轶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丁老头服了自己的拍脑袋,就周轶清和萧蓁蓁两个不知情事的少年男女,他们能懂才怪了。

    清了清嗓子,“迷情香。”

    “这熏香是叫人动凡心之物,你只需要找个由头参到檀香之中,送与你皇兄。”

    萧蓁蓁拧着眉头,“送,送我皇兄?”

    “对。”

    送给皇兄,这迷情香如何叫皇兄动凡心?

    “丁老夫子,这这是不是太卑鄙了,而且,阿楹姐姐是定亲了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无耻吧!”

    就算皇兄与阿楹姐姐有缘,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用上这种手段,那岂不是太无耻了!

    丁老夫子深呼吸一口气,“在你们来之前,你皇兄曾来见过我。”

    这一点,萧蓁蓁很清楚。

    “他算过卿长安,应该有庶长子,并非像他承诺那般,对谢大小姐如此忠诚。”

    萧蓁蓁张大了嘴,“不,不会吧……”

    丁老头叹了声,“老夫也卜了一卦,这卦没有错,所以,卿长安承诺谢大小姐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只是无稽之谈,即便不在乎那庶长子的存在,若干年之后,人心不变,却桃花不断……”

    “若干年后,桃花不断……”

    谁能知道若干年后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经意的看了周轶清一眼,周轶清努努嘴,发誓一样的眼神,“我绝不会!”

    既然如此,那她更要帮皇兄了。

    拿上药,萧蓁蓁和周轶清出去后发现,天已经黑了,而皇兄——

    肯定早就去过书院,然后回他的王府了。

    这迷情香,她送去,皇兄可不一定用,甚至没有理由送,还得想个两全其美,且不让他怀疑的法子。

    “周轶清,你觉得这香有用吗?”

    “我不知道,但是丁老夫子给的药,应该不会没用吧?”

    “嗯,可是,皇兄也略懂医理,这药……”

    “丁老夫子是看着宸王殿下长大的,他必然了解宸王殿下,做出来的东西,必然不会叫他发现其中的秘密。”

    萧蓁蓁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只是效果……”她看着周轶清,“要不你拿一些回去试试,到时候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效果?”

    “我?”

    周轶清指着自己鼻头。

    萧蓁蓁微微拧眉,他便立刻答应,“好,我试。”

    二人立刻出宫。

    马车里,萧蓁蓁先找了个装茶叶罐将迷情香装好,油纸包里剩下的一些,便交给了周轶清,“明儿记得进宫寻我。”

    “嗯。”

    迷情香,周轶清都有些好奇了,这一点药粉罢了,当真有什么天大的作用,能让萧宸动凡心?

    “王爷,将军书院到了。”周剑道。

    萧蓁蓁二人先下马车,书院的房门已经紧闭,周剑前去敲门。

    门房问道:“什么人?”

    “是越王殿下和征越大将军。”

    这名号如雷贯耳,因为,这名号今天在书院已经传疯了。

    “参见越王殿下,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

    说话间,萧蓁蓁已经推开微微开的大门,“陶姐姐,陶文君住何处?”

    “在后院东厢房,小的带王爷前去。”

    “带路。”

    门房‘诶’了声,连忙一路指引,不会儿就到了后院东厢房,好几个厢房里烛火通明。

    门房道:“好多住书院的学子都很刻苦,都在准备着秋闱考试。”

    “嗯。”

    算一算,离秋闱考试是越来越近了,不怪她们如此刻苦学习,“小声些,不打扰旁人。”

    “是,王爷将军这边请,就是这一间。”门房带着人往一间厢房去,然后轻轻的叩门。

    “谁?”陶文君的声音传来。

    萧蓁蓁推门,但没推开,“是我陶姐姐。”然后看向门房,“你可以下去了。”

    “是,王爷。”

    门房迅速退下时,陶文君也打开了门,看到萧蓁蓁和周轶清后,有几分动容,她确实没有想到,萧蓁蓁会这么快来见她,“民女见过越王殿下,见过将军。”

    “不要多礼。”

    萧蓁蓁往屋里走,然后问,“他可以进来吗?”

    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但是,毕竟是进人家陶文君的卧房。

    “可以。”

    周轶清这才跟着进去。

    “陶姐姐在这里可还习惯?”萧蓁蓁打量着房间,虽然狭小,但还算干净整洁,一张供桌上有燃尽的香蜡,三个牌位,是陶文君的父亲、母亲,以及亡夫。

    床头放了一张小杌子,小杌子上还放着烛台和书籍,陶文君刚刚是在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