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揭没有回应，只是起身起行。
“若真是如此，今后我们或许还会并肩作战。”
听闻他所说我知道之前那一战对他影响不小。
普贤菩萨乃是当年阐教十二大罗金仙之一。
后来前往西方学法，遁入佛门，自此开始了在如来坐下护持的日子。
算起来西天界中数得上名的强者，普贤当有一席。
这样的身份背景在诡异之力的影响下依旧变得疯狂难测，面对这样的对手，只有在真正交手过后才能感到后怕。
“有反应了，继续向西。”
说话间灵揭拿出了那枚金羽，上面的光芒再次开始闪烁。
伴随着那白毛鼠精身亡，这里也就没了金翅大鹏的痕迹，然而只要他只要还活着，那这金羽便会一直闪烁。
光辉所指引的方向依旧是西面。
看来最终的答案还是灵山附近，我们也是越来越近。
一日之后。
我们抵达了对方共鸣的最后区域。
站在一座造型十分华丽的门楼之下，后面就是一座国家的主城区墙。
天竺小国大多都是以这样的建制而存，人口不多但却足以割据一方。
只是待到我们看向城门匾额之时却都愣住了。
名字好生奇怪。
灭法国？
“原来是这里！”
我若有所思的回忆起了这个地方。
在原著当中，这里可是一处十分特殊的地方。
国王虽有手段，但也是个不计因果而妄造杀孽的家伙，没想到金翅大鹏最后的踪迹居然在这，还真是不凑巧。
“你认识此地？”
灵揭有些好奇。
“嗯？有何不可？”
我看向对方，眼中也是疑惑，因为我没想到灵揭也听闻过此地。
天竺小国很多，国邦林立，他们彼此之间互不往来，就算是有过往的行商也很少会带动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交集。
而现如今看灵揭的感觉对方似乎对此地并不陌生。
高高在上的八部之众能了解的如此细致，这确实有些古怪。
灵揭眼神低沉的看向了面前高大的城门楼台。
“先前这灭法国的名头也传到了灵山。”
“而且当时甚至还一度惊动了佛祖。”
“这灭法国的国王乃是一代雄主，凭借一己之力立国而起，但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而生了恶念，也许是前世的孽缘导致今生现报，他立下宏愿要杀一万名和尚。”
“前世怨仇……”
我对此倒是有些了解，不过此时还是装作第一次听闻。
“嗯。”
灵揭的眼神开始愈发凝重起来。
“当年就有几位护赤尊者以及灵山之上的高僧向佛祖请愿要前去度化这国王，保住众生性命，此间僧人虽然以度厄为己任，但也不能遭到无故杀戮。”
“可惜如来拒绝了，说什么佛曰缘自心生不可介扰，就算是劫数亦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一万之数不成，恶念难消。”
听到对方这么说，我也是一惊。
一万个和尚的性命，说放弃就放弃了。
以为如来当年只是受诡异影响而变质，没想到居然如此严重，俨然已配不上佛祖之德了。
身为万佛之祖，没有所谓的悲天悯人之念。
强行用缘果之说来无视这世间的极恶。
没有任何原因就要杀人，并且还是为了报所谓的前世怨念，这国王根本就是在作孽！
一万条性命，岂能轻饶了他？
我冷笑一声，看着眼前这座都城，心中已经满是厌恶之感。
“如此恶徒，也能算作是皇帝么？”
“唉……”
灵揭当即轻叹一声。
“你有所不知，还有一个原因，这国王乃是天定人杰，是被气运所认可的人间帝王。”
我突然愣住了。
气运认可？
天定人杰？
也就是说对方确实该当国王，而且还是有天子之气加持的真身？
无奈之感将我充斥，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么？
天道之下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足以证明平衡早已乱了。
而且人命在这其中根本就占不上任何比重。
“荒唐！”
我最终也只剩下这两个字。
随后一同进到了这灭法国中，因为还要寻找金翅大鹏的踪迹，自然也不会再去计较此事。
果然在这国内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和尚大街上，人们都把自己的头发亮出来。
甚至穿衣打扮也都尽量避开僧人的特点。
人人自危的环境下谁也不敢大意，生怕被当成和尚直接抓走办了。
按照我对这里的了解，那一万僧人之数只怕已经快满了，所以近来大街上面多了许多巡游的士兵和来回穿梭的国王亲卫。
只怕一旦发现了哪个秃子敢在外面招摇过市，直接按住就地斩首。
连问都不会多问一句！
难以捉摸的奸恶人心和功利之念已经写在了大多数人的脸上。
走在这里，虽不是人间地狱，却依旧能感到其中的阵阵阴寒。
“快要到了。”
灵揭换了一副面前能看得过去的模样，拿着金羽循迹而去，很快我们就到了灭法国一处较为边缘化的区域。
这里已经不是都城范畴了，倒更像一个镇子。
“你确定在这里？”
“嗯。”
灵揭将金羽拿到我的面前，上面闪烁的光芒极为明亮，甚至羽面变得通透澄清。
有如此共鸣就已经足够了。
这说明很有可能金翅大鹏本尊就在这里，但想来这小小的灭法国哪里经得起神明降临。
对方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必然是带伤隐藏或是暗中潜行。
毕竟一旦以金翅大鹏的身份在人前显圣，那随便一个动静都会掀起惊涛骇浪，根本不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承受的。
但看这一路走来，百姓们的反应还算正常。
说明最近一段时间没发生过其他的意外。
“我们也先安排下来吧，也许他为了不引人注意选择化人形养伤，或是刻意躲了起来。”
“有理。”
灵揭也不再着急，越是靠近目标就越不可乱。
我们寻了一处客店先行住下，顺便和这里的百姓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怪人出没。
一下午的时间徒劳无功。
日暮西山，残阳漫天，我们二人再度碰头。
这里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对于我们打听消息的行为都十分害怕，尽量躲避推辞，害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