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还是个小孩。

    劳动嘛,就是每天在饭堂里削削土豆,做做菜。

    学习在二楼,上完思想课程,就能自由选择自己需要的内容了。”

    随着曹春兰的讲解,一整排教室在魏隽面前延展开去。

    每间教室里都有人,并且内容不尽相同。

    有铺满中药材的,高端电脑的,化学生物物理实验器材的,甚至还有健身房,图书馆,艺术馆。

    魏隽心中起疑。

    “早前就有耳闻,成州监狱关押的,是全国罕见的特殊犯罪天才。”

    上次魏氏的人来参观系统,看来只窥到了皮毛。

    韩老也不跟他卖关子,哼哼了两声道:“国家自然不会放任他们的天赋不管。

    物尽其用,让他们为社会发光发热,也是一种赎罪的方式。”

    “那叶轻也是吗?”

    “你小子……”

    韩老被套到话,气得胡子一抖,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魏隽眉头都没皱一下,站在教室外,看着进入室内,开始坐在桌边认真听讲的叶轻。

    “她还没有恢复,对吗?”

    汪博士的病毒,解药早就配制出来了。

    相关调配工作也跟魏家实验室有合作。

    他们有研制上一代解药,治疗好叶平安的经验,操作起来驾轻就熟。

    但叶轻的状态,一看就没有变化。

    从他进门到现在,小孩都没看他一眼。

    说起这个,韩老也是无奈叹气。

    “是她自己不愿意打。

    我劝了,没用。”

    失去情感波动的叶轻像一面镜子。

    绝对平静的表面,但没有人能看透她的内心。

    韩老提出让他俩单独谈谈。

    魏隽却拒绝了。

    “等她下课再说吧。”

    小孩的课业,总是重要的。

    这里没有老师,所谓思想课程也不过是播放一些zz正确的思哲课文。

    没有强制要求,大家都跟曹妮妮一样,一边翻找自己要的东西,一边把这东西当背景音乐。

    听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的。

    只有叶轻是从头到尾,挺直腰板,认真听完才离开座位。

    “你说要找的东西,是这些吗?

    有些名字很像,我查了资料也不知道对不对?”

    曹妮妮目前是她的小跟班,平时也在实验室里打下手。

    研制出解药,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基因工程,才是重点。

    曹妮妮每天光准备材料就感觉水深火热,痛不欲生,好几次跟母亲哭求想离开,都被摁回来。

    “这两个错了。

    分子结构不一样,再找找。”

    叶轻指正了错处,穿上白大褂,拿着材料就去显微镜那边了。

    “吹毛求疵的,不都差不多嘛……”

    曹妮妮扁扁嘴,嘴里嘟囔。

    但三个月历练下来,她也清楚。

    化学药剂一字之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物质,绝对不能马虎的。

    好不容易翻到材料拿过去,叶轻还在忙。

    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病人数据资料。

    “又有两个人病危了啊。

    a级罪犯……那不就杀过人的,为这种人费心做什么。

    让他们死了最好。”

    曹妮妮小小年纪就牙尖嘴利,对坏人的痛恨溢于言表。

    反正叶轻不会训斥她,这里也没人管。

    果然,电脑前一片安静,只有敲打键盘,回复药方调配的声音。

    曹妮妮听着听着就困了。

    趁着亲妈不在,干脆趴下睡大觉。

    叶轻这变态,每天都起来晨跑,体力又很惊人。

    十公里干完还要玩秋千跷跷板。

    光是陪玩,曹妮妮都觉得自己累瘫了。

    三个月,手臂肌肉都出线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快要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