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已经偏了原来的路线。

    他不得不进这个村子一趟。

    两个偷马贼,看似偶然,实则不然。

    有人给了他们迷药,让他们在那个路口借机偷司马家人的东西。

    不只是偷东西,还给他们指了另一条路。

    偷马贼面对霍长鹤染血的剑,再也不敢撒谎。

    “刚开始我们确实是偷东西,后来,有几个人醒了,那点迷药量不够大,他们醒了之后,我们装装可怜,说点求饶的话,他们也就放过我们。”

    “作为报答,我们请他们去村里住,临行之时,还给他们指了条更近更好走的路。”

    “钱袋子……就是在他们临走之时,偷的。”

    霍长鹤压住心头愤怒:“迷药是谁给你们的?路是谁让指的?”

    “是前面大虎坡的二当家。”

    霍长鹤看一眼向光,向光摇头:“没听说什么大虎坡。”

    银锭也摇头,踢偷马贼一脚:“老实点,哪有什么大虎坡?我们大当家可是匪中之霸,从未听说过什么大虎坡。”

    匪中之霸霍长鹤沉声问:“那人长什么样,是自报家门,还是你们猜的,如实说来。”

    “他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络腮胡子,右脸上有条伤疤,从下巴一直到眼角,看着可吓人。

    他是自报家门,否则,我们也不知道,前面二百里,有座不太高的山,像个卧着的老虎,我们都叫它大虎坡。”

    “原来也没听说过有山匪,是他自己说,是大虎坡的二当家,我们都是老百姓,哪儿见过什么山匪,都吓坏了,只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偷马贼吓得发抖,不断求饶:“好汉,饶命吧。”

    霍长鹤眯着眸子没说话。

    银锭又抽两个耳光:“你说饶命就饶命?你是老大还是我们大当家是老大?”

    霍长鹤快速思索,这事必须查清楚,好端端的,突然冒出来的山匪,让他们指路,引司马一家前去。

    “你们指了哪条路,带路。”

    要去那条路,就要过那个村,路过村子之时,又去偷马贼家里,把所有与司马家相关的东西都拿走。

    赶到那路前,天都蒙蒙亮。

    “那,那就是,他们就是从这儿走的,从这一直往前,这路虽然窄了点,但确实平坦,好走。”

    偷马贼小声道:“从这也能到大虎坡。”

    “这里来往的人多吗?”

    “不算多,但每天有,都是村里的人从这里走。”

    “很好,”霍长鹤挥手。

    银锭不容分说,拿绳子把偷马贼捆在树上,又把嘴堵上。

    “在这儿等着吧,有路过的来救你,一个时辰算你走运,五个时辰算你倒霉。”

    事不宜迟,霍长鹤带着人,从这条路出发。

    颜如玉到达他们昨天晚上审问偷马贼的地方时,已是中午。

    “王妃,这里有不少脚印,马蹄印,看位置也平坦,应该是王爷在此歇息过,”蒋跑跑兴奋道。

    颜如玉牵着马,看看四周,缓缓点头。

    确实如此。

    绕到一棵树后时,目光一凝。

    有血。

    蒋跑跑过来一看,脸上也露出惊色:“血,有人受伤了?”

    颜如玉镇定看四周:“看看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她猜测,应该不会是霍长鹤的人受伤,他们的人虽然不是特别多,但个个是强手,要想让他们落败受伤,不是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个位置,适合休息,但不适合伏击打仗。

    一圈查下来,果然,没有打斗痕迹,除了一棵小树被斩断,看切口,是剑。

    蒋跑跑脸色凝重:“应该是王爷的剑。”

    他们一行人,大多用刀,单刀大刀和双刀,甚至腰刀,只霍长剑一人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