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子瞧着实在不怎么美,反而有些诡异,让人心生不适。
颜如玉从进屋之后,看到秋客石和关外男人起,她意识就闪入空间。
从空间里能观察,还不用担心被发现是被假控制。
她看着那颗珠子,也觉得有点恶心,说不上来的,天然的排斥。
秋客石忍不住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关外男人回头瞪他:“闭嘴,不可不敬。”
秋客石讪讪闭上嘴,心说不就是一颗破珠子吗,什么敬不敬不的,还对一颗破珠子尊敬,关外人果然奇怪,不可理喻。
男人托着珠子,走到颜如玉面前,指尖捏起珠子,珠光更加红润,鲜血似要滴出。
“你懂什么,”男人低声,似对秋客石说,又似对自己说,“这是我们部落的圣物,是酋长腹中育出来的血混珠。”
秋客石脸色一白,差点吐了。
颜如玉也觉得恶心,心说幸亏意识进空间,否则还真不好说,听到这话能不能忍得住。
不过,就算是意识在空间,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体被这脏东西沾边。
正在此时,庙门被推开。
苏佩佩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秋客石!”
秋客石一见是她,又惊又喜,几天不见,可想得紧,而且平时她都是温存小意,少见此刻这种凶巴巴的样子,还怪招人疼的。
秋客石赶紧迎上去:“佩佩,你怎么来了?”
苏小姐一眼看到颜如玉,想起之前和颜如玉吵架的时候,心里的火气更大。
“我怎么来了,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你还一心想着她呢,是不是?”
“她哪里比我好了?是比我美,还是怎么了,你这个负心的家伙,竟然看中这么一个人,用来羞辱我……”
她一边说,一边嘤嘤地哭起来,好不委屈。
秋客石哪里受得了,赶紧搂着肩膀哄。
关外男人收起珠子,警惕看着苏佩佩,明了也莫名其妙。
“你到底怎么来的,谁带你来的?”
苏佩佩看到明了,抽泣声止,哼道:“怎么,就兴你一个老尼姑来,我还不能来了?我当然是来找我的秋郎的。”
明了预感不妙,喝斥道:“说,谁带你来的!”
苏佩佩吓一跳:“你凶什么凶?不能好好说吗?我是……”
话未了,银锭走进来。
“我带她来的。”
明了一见他,立即认出来:“你……你不是晕了吗?”
那个晕了的小胖子。
银锭掏一下耳朵:“晕怎么了?没晕又怎么了?晕了就不能来了?没晕就能拿?这是什么道理?这庙又不是你们家的,这是药王爷他老人家的,神像坏了,也没牌匾,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庙。”
他故意说一堆,气得明了更抓狂:“你胡说什么,我问你,我为什么没晕?快说,否则……”
银锭笑容微收:“否则怎么的呀,我今儿没干别的,怎么就老是威胁我?”
“好,你再威胁我,我可就生气了。”
“锭爷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明了还想说,关外男人喝斥:“住嘴,别说了,他是……”
他想说——他是镇南王府的人。
没办法,银锭这张脸,实在太熟了,只要盯着镇南王府的人,想不认得,不记得住这张脸都难。
话未了,门外有人冷在道:“他是本王的人。”
霍长鹤迈步进来,气场炸开十米。
明了眸子一缩,错愕道:“你……你不是跳下山坡死了吗?”
“谁告诉你,跳山坡一定会死?再者,你有多大的脸,你让本王死,本王就死?你算老几?”
关外男人心头一沉,完了,果真是镇南王。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怎么来的?为何一丝消息也无?
不管为什么,此时纠结这些已无必要,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走。
他悄悄往外退,想找机会跳入暗室中。
暗室中其实有另一个通出去的口,连秋客石都不知道。
秋客石也傻了,他自然是认识霍长鹤的,虽然易了点容,和之前看起来不大一样,但这气场,这声音,还有方才的自称,无一不证明。
秋客石没像关外男人想那么多,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向霍长鹤赔罪,让他放过自己。
但秋客石显然打错算盘。
霍长鹤目光终于转向他:“秋公子,别来无恙。”
秋客石干笑一声:“我,我不是……”
“你不是,那坟里那个是吗?还是挖出来与你对质一下?”
秋客石立即闭上嘴,多说无益,看来霍长鹤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下要怎么办?
他额头立即冒汗。
正在犹豫,关外男人已到他身侧,只要一转身,纵身到小暗室,跃下通道之后,再把机关关上,他们就算再找到打开,也是需要时间的。
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逃走。
这个念头刚打定,霍长鹤冷笑一声。
“怎么,这就想走了吗?”
关外男人不管不顾,把秋客石往这边一推,紧接着就奔向小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