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自嘲,“担心我告诉君越?”

    江稚月摇摇头,“我不想麻烦大家了,哥,我现在真的很知足,我已经拥有了很多不敢奢求的东西。”

    “要去和秦肆告别吗?”盛怀安又问。

    江稚月:“我与他是随意自在的相处模式,我是出国,又不是永远不再回来,我们继续待在一起过久,会耽误彼此的学业,工作。”

    她温柔笑了笑,继续补充道,“秦肆刚刚接手秦家,应该将重心放在家族事务上,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

    “哥,恋人就像风筝,需要适当的自由空间。”

    盛怀安这张俊脸上,最显眼的特征是耳骨上一排破碎的耳洞,定制西装一贯笔挺,单手插在西裤兜里,指腹摩挲着。

    片刻,盛怀安摊开掌心,拿出了一只碎钻耳钉,要江稚月替他戴上。

    江稚月伸手取过闪着碎光的耳钉,微凉柔软的指尖轻触他的耳垂,随着她不断靠近,盛怀安闻到少女发间传来的清香。

    柔软的长发似乎从他脸颊擦过,盛怀安忍不住伸手,轻触了一下发梢。

    “恋人像风筝,那我们像什么?”

    这话自脑海过了一遍,止于薄唇边。

    盛怀安听到江稚月在耳边絮絮叨叨,他未来要做盛家的接班人,面对公众和记者时,一定要记得取下耳钉,以免影响形象。

    “在国外的时候,要经常给我打电话,秦肆吃醋,你也必须保持联系,不然我和姑姑会担心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风吹过,盛怀安的声音有些模糊。

    散在她脸颊上的气息异常灼热。

    江稚月很快替他戴好了耳钉,直起腰身,那香气倏然间散去。

    盛怀安抓住了一缕空气。

    他静止了几秒,突然又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你一定会去找秦肆道别,罢了,你去吧,姑姑那边我替你遮掩。”

    她又要成为不归家的小姑娘。

    盛怀安却会在这敞开的家门前,一直等着她回来,不管她走了多远,站在她身后的,并非仅有秦肆一人。

    “要保护好自己。”盛怀安低语道。

    江稚月莫名觉得有些尴尬,盛怀安伸手轻拂了下她软软的发丝,深深嗅了一口独属于她的芳香。

    待江稚月离开,盛怀安拨了个电话,语气带着奚落,“君越,我夸你是条真汉子,你未免真过头了,她要出国了,你竟然也不赶回来送送?”

    “牧莲生说得对,我们这群人当中,你才是当之无愧的老实人。”

    又是一个深夜。

    相拥入眠的二人,和以往并无两样,宽大柔软的大床上,秦肆裸着上半身,线条暴起蜜色的肌肉上,染了汗意,更显得性感分明。

    秦肆不是重欲的性子,每每沾了江稚月,完全被本能控制。

    少女乌黑的长发如绸缎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她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面容平静而美好,就像一幅动人的画卷。

    秦肆不轻不重掐住她的下巴,五指微微用力,把玩了一会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还有公务处理,随手拿起一旁搭放的衬衫,麻利地扣好纽扣,准备离去。

    秦肆刚抬脚,忍不住又回头。

    粗暴的冷香瞬间淹没了江稚月。

    她颤动着睫毛,却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感觉好像又被欺负了一次。

    书房。

    男人整理好衣物,又成了一丝不苟的禁欲系冷脸男。

    线上会议提醒他下个星期要飞往c国,秦肆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薄薄的烟雾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