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温晚摇头,兴致缺缺。
姜祀夹起一块琥珀色的糖醋排骨,糖醋排骨甜甜的汤汁顺着夹起来的排骨,滑落回盘子里。
“这个呢?”姜祀歪头去看温晚的表情。
“不想吃。”温晚左手撑着下巴,对他皱了皱鼻子。
姜祀宠溺一笑,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你夹的我都喜欢。”
“啊,张嘴。”姜祀夹了一个菜,放到温晚的嘴里。
偏着头,看她的表情,问道:“好吃吗?什么味道?”
“幸福的味道。”
两人打情骂俏,对姜望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忍无可忍放下筷子,斥责温晚,“你没手吗?非要让阿祀伺候你吃饭?”
姜望的话在空气里摩擦出火星子。
温晚慢条斯理,嚼着嘴里的菜,然后从桌底下举起自己的右手。
她的右手正被姜祀的左手,紧紧包裹着。
她冲姜望挑了挑眉,像是在说我不是没手,是你儿子不让我用手。
这一举动可把姜望给气坏了。
他这儿子怎么像是去了一趟帝国,被换了芯子。
似乎是觉得姜望不够生气,温晚缓缓开口道:
“姜会长有所不知,你儿子早就跟我签了卖身契,别说伺候我吃饭,就算是端洗脚水,他也毫无怨言。”
末了还深情款款问姜祀道:“对不对。”
姜祀点头。
端洗脚水?
姜祀承认了。
晴天霹雳在姜望脑袋上爆炸,他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这个做老子的都没有想过这福气,却让这小丫头骗子给享受了。
他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好声好气说道。
“阿祀,过两天你就是望山会会长,这事要传出去成何体统?”
“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还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戳你的脊梁骨,你还有什么威严掌权整个望山会?”
姜望越说越愤怒,越说脸上的怒火越是掩盖不住。
姜祀无视姜望说得话,大拇指指腹擦着温暖嘴角不复存在的食物残渣。
满不在乎,“别人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儿,我的乖宝喜欢就好。”
说完笑的那叫一个廉价。
温晚扑到姜祀的怀里,仰着头看着他精致下轮廓,感动道:“阿祀,你对我真好。”
“我当然要对你好,你是我唯一的乖宝。”姜祀垂眸,挑了一下温晚的下巴。
温晚害羞往他怀里钻,“阿祀。”
两人你侬我侬,根本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
别人(姜望)闭着眼,忍了又忍,没有忍下这口气。
“砰”一掌拍在餐桌上,餐桌上的碗筷都随之跳了一下,发出“哐啷”一声。
姜望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成了恋爱了?
温晚往姜祀的怀里躲了躲,姜祀抱着她,“父亲,你吓到乖宝了。”
姜祀这语气是在指责他?
姜望瞪眼。
他吓她?
她胆子比谁都大,她在他面前叫板到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姜望就来气。
温晚从姜氏的怀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娇弱。
“姜会长,我们年轻人的事你还是少管吧,反正以后望山会就是阿祀的了,你也管不到了,别把自己气坏了。”
“乖宝说的对,父亲您注意身体。”姜祀附和着。
没心没肺,眼里只有温晚。
姜望心里堵得慌,这是姜祀第一次关心他。
竟然以这种方式呈现。
跟咒他有什么区别?
姜望黑着脸起身,离开了餐厅。
管家跟在姜望身后走了出来。
“您没事吧。”小声询问。
姜望叹了一口气,想不明白。
“你说我是不是选错继承人了?老四怎么会是个恋爱脑?你看那女人把他都迷成智障了,一点原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