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并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姜淮,满脸算计。
姜淮感觉到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他并没有抬头,而是暗戳戳的,想着刚才管家说的话。
姜祀性格恶劣,不爱说话。
可眼前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要是真是他做的,那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姜淮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姜祀做这件事的出发点。
很古怪,很有问题。
台下的众人各怀心思,台上的人幸福溢满了整个庄园。
牧师站在两人身旁,严肃且认真的致辞,“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善……爱是永不止息。”
“请问新郎姜祀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温晚小姐为妻,爱他像爱自己一样,无论生老病死,爱她如初。”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姜祀的回答。
姜祀抓着温晚的手,满心满眼的都是幸福,“我。”
话到嘴边,被台下一个大喊的声音打断。
“我不同意。”
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反对的声音望去,是姜灼。
姜灼站着,盯着台上二人。
瞬间,场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如耳旁低鸣蜜蜂,“嗡嗡嗡”。
“什么情况抢亲?难道这新娘与望山会老二也有关系?”
“两兄弟抢一个女人,那就刺激了。”
“这事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温晚侧过身,向着姜灼的方向看去,“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能让姜二先生如此关注?”
她从容不迫的话,疏离且没有温度。
“原来二人没有关系,看来是二爷单相思了。”
“二爷也是可怜啊,心爱的女人以后就成了自己的弟妹,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心塞呀,是我都要崩溃。”
耳边传来众人的惋惜声,姜灼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那张书生气的脸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拍卖会一别温小姐别来无恙。”
“姜二先生打断我的婚礼,我想无恙都不行。”
温晚没有给姜灼任何的好脸色。
任谁被破坏婚礼都不会高兴的,温晚只是做出了一个被破坏婚礼的新娘,该有的反应。
“我是在救你,温小姐之后会感谢我的。”姜灼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救世主,高高在上说着怜悯众生的话。
温晚冷笑,“救我?那我可真是要谢谢你。”
姜灼没有再和温晚纠缠,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向着众人宣布道。
“我今天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姜祀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诸位也知家父很久没有露面了,外界都在传他有退隐的意思,其实不然。”
“这一年来,家父被姜祀给软禁了,他逼迫家父将望山会传位给他,家父不肯他便下毒加害家父,直至家父昏迷。”
“而他如今又以望山会掌权人的身份公布大婚,就是为了将我们兄弟几人一网打尽,好坐上这望山会会长的位置。”
姜灼讲述着姜祀的阴谋诡计,令在场的宾客大吃一惊。
在他们的眼里,姜祀就是被流放在外,不受宠的儿子罢了。
就算望山会的位置不传长子,也该是传给有能力的姜灼。
怎么轮也轮不到排行老四的姜祀。
“怪不得收到请帖,没有标注新娘新郎的名字,望山会这位四爷,真是好深的心机与手段。”
“这心也太狠了,下毒软禁,以前从未见过这位四爷,原来姜会长早就有所察觉,这些年将人送了出去。”
“还好没有一直放在身边养,要不然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如此对待亲生父亲真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