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的五十多艘舰船,  只有十多艘完好的冲到了郑芝虎的近前。

    海盗们纷纷抛出钩索,准备跳帮作战。

    郑芝虎站在甲板上,赤着膀子,手握长刀,目光如炬地盯着逐渐逼近的海盗船,怒声喊道:“干!弄死这些该死的叛徒!”

    随着钩索牢牢扣住船舷,刘香的海盗们如潮水般涌向郑芝虎的舰船。

    福建水师的兵卒们早已严阵以待,刀剑出鞘,火铳上膛,战事一触即发。

    刘香亲自率领一队精锐海盗,跃上郑芝虎的坐船。

    他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刀,目光凶狠地扫视着甲板上的兵卒。

    郑芝虎见状,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蟒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香怒吼一声,挥刀直劈郑芝虎的头顶。

    郑芝虎冷笑一声,侧身躲过这一刀,反手一刀砍向刘香的腰间。

    刘香急忙后退,险险避过这一击。

    随着两人厮杀在一起,  双方麾下的海盗和兵卒,也都大喊着挥刀砍向了对方。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

    钟斌、何廷斌和荷兰人的船队终于赶到战场。

    普特曼斯站在密德堡号的甲板上,举起单筒望远镜观察战况。

    他冷冷一笑,下令道:“全速前进,支援刘香!”

    钟斌和何廷斌等海盗联军,迅速向郑芝虎的船队迫近。

    荷兰人也快速的调整方向,十一艘盖伦船一字排开,侧舷炮窗被打开,  一门门黑洞洞的火炮被推到了炮位。

    “游击,红毛鬼准备炮击了!”

    一名身材消瘦的瞭望手,趴在桅杆上,低头对正在和刘香互砍的郑芝虎大声禀报道。

    郑芝虎不屑的看着对面的刘香,一记泰山压顶,冷笑道:“看来那些红毛鬼也没把你们当自己人呀。”

    话音未落,远处海面上忽然传来炮声。

    郑芝龙率领的福建水师主力舰队,终于赶到战场。

    十二艘新式战舰乘风破浪,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双方交战的海域。

    郑芝龙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战场。

    他大声下令:“全军听令,抢占上风位,集中火力攻击荷兰人的旗舰!”

    福建水师的战舰迅速调整阵型,侧舷火炮轮射,密集的炮弹呼啸着飞向荷兰舰队。

    新式战舰的火炮射程远、精度高,荷兰人的盖伦船顿时陷入被动。

    普特曼斯见状,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明军的火炮威力如此强大,急忙下令:“开炮!目标明人的四艘舰船!”

    顿时,海面上硝烟弥漫。

    福建水师的炮弹,如雨点般砸向荷兰舰队,密德堡号被数枚炮弹击中,船身剧烈摇晃,甲板上火光四起。

    刘香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弟兄们,撤!快撤!”

    钟斌和何廷斌也意识到战局不利,纷纷下令撤退。

    海盗船队联军以最快的速度,  迅速的脱离双方交战的海域。

    郑芝虎见状,冷笑一声,大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刘香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边喊着,郑芝虎一刀重重的砍到刘香的脑袋上。

    “咔嚓!”

    刘香手里的长刀直接断为两截,郑芝虎手里的钢刀只是略一停顿,就一刀砍在了刘香的头顶。

    曾经叱咤南海的刘香,就这么死在了蟒二的手里。

    这一下,刘香麾下的海盗再无战意,纷纷逃离,或是退到自己的船上,或是跳入海中。

    钟斌和何廷斌等一众海盗联军,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这一片海域,游弋在荷兰人盖伦帆船的周围,防备福建水师的小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