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录下整套亡灵魔法构建模型，并以《死灵稳定原理初探》为题，暗中编写成一本笔记，封存在了自己房间底层书柜中的“灵意封印书匣”中。
尽管成就斐然，外界对他的印象仍然停留在那个“经常跑基础课的小怪胎”上。
但在某次公开课程演示中，陈清明以“魔力传导效率优化”为题，展现了一种将“风刃术”压缩至三分之一构建时间的新型快速引导方法，引得在场所有导师侧目。
导师们问他从何而来，陈清明却只淡然一笑，说道：“是多上几次风系课的体会。”
人们只看得见他表面的沉默，却看不到他心中那片卷积如星海的知识之潮。
此刻正是午后，学徒们陆续从课堂散出，三三两两聚在图书馆外，或讨论课程，或交换魔法笔记，还有的——像此刻这样，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
几名身穿蓝色制式法袍的中低级魔法学徒围成一圈，神情紧张而兴奋。
“你听说了吗？”一位瘦高的少年压低声音，语调却藏不住激动，“几天前试炼场有位正式魔法师，在学徒区域试验魔法，居然把天空打了个大洞！”
“什么？打穿天空？你开什么玩笑？”一名女生手握着魔法课笔记本，睁大眼睛，“你是说试炼场的护罩？那可是五阶复合阵列结构，连巫师团战斗模拟都要避开直接冲击的区域。”
“当然不是我说的！”那少年急忙摆手，像是生怕被误解为胡说八道，“我听见是维诺导师亲口提到的。她那天临时终止了魔法生物解剖课，说是试炼场出了‘结构性伤害事故’。”
“哇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另一位红发女学徒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八卦火焰，“是哪位大师的手笔？难不成是上层院的某位刚晋升的大人物？”
“你们真是消息闭塞。”一个戴着银边眼镜、显得文静拘谨的男学徒轻轻推了推眼镜，声音不大，却一下压住了周围人的讨论，“据说，凯多大师亲自出面调查，但训练场当时只记录到了一位学徒级别的法力波动。”
“哈？你是说……那位把护罩轰开的，居然是个‘学徒’？”那红发女学徒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远处几人侧目。
“嘘——小点声。”眼镜学徒连忙示意，“小道消息说，那人很可能拥有某种高阶敛息术，甚至伪装过气息轨迹，才骗过了凯多大师的多重侦测阵列。你知道凯多大师是谁吧？星级元素宗师，五系贯通的传奇人物！”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风轻轻穿过回廊，带起几片散落的纸页与银藤叶，低空浮动的光翼鸟鸣叫一声，从藤棚边缘跃起，消失在空中浮光里。
就在这些学徒交头接耳时，坐在离他们不远一棵水灵树下的陈清明，神色平静地翻动着手中的笔记。他的眉目藏在低垂的树影下，嘴角却若有若无地浮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他的确知道这件事。
甚至……他就是那位把天空打穿的“学徒”。
那日深夜，他偷偷前往试炼场南区，仅是为了尝试将“召唤术”与“元素重叠模型”进行同步调试。原以为是一次常规的小规模实验，结果在使用雷系咒文与暗影阵核融合后，产生了极其罕见的空间压裂现象。
天空那个“破洞”，其实是魔力云层被瞬间贯通后产生的视觉错觉。但足以让整座圣塔的侦测系统短暂陷入混乱，甚至触发了区域级别的能量自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