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抬眼看来。
一目扫过,众多大帝勃然色变。
“此地大道模糊,感悟不到大道根本所在……”
“不对劲!”
“这是一个陷阱?”
这方天地,头顶上明明有着镇魔古柱的镇压,周遭的魔气收敛了许多,他们先前进入其中,只察觉到了道果古树的异样,除此之外未曾察觉出任何其他。
而此刻。
他们方才察觉,这片道域已经被黑雾笼罩,隔绝内外,甚至连大道都模糊了。
而若是感悟不到自身大道,那重创之后,大帝就有陨落危险。
“这是什么手段?”
“魔修!”
天庭大帝怒斥开口,头顶上浮现出三千古气,似乎在此刻他真的成为了天庭之主,镇压万世。
其他几尊大帝,也是相继催动出自身大道法身,手中帝器也是悬浮了出来。
一时之间,此地各种刀枪剑戟,印镜塔鼎,齐齐悬浮而出。
恐怖的大道气息在此地徜徉碰撞,光是不同大道的力量,就使得此地天穹暗淡,万物有一种粉碎之感。
这次进入到魔渊之中的大帝数量,足足有十余人,可以算得是,整个三千道域中都极为顶尖的战力了。在之前,他们虽然出手,但都有所保留。而此刻,随着山帝陨落,才觉得不对劲,面色惊变。
一尊山主的陨落,将他们惊醒。
若是换做自己呢?
在他们面前,薛红渊安然站立,身上衣裙裹身,随风猎猎,显出姣好身姿。
她听闻此话,目光四扫,眸子中泛起了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
“他的目的是这个。”
怪不得先前道果古树,会有如此变化,以整个魔渊当做祭坛,炼化所有进入此地之人吗。
本以为,他斩杀那些准帝、圣人也就算了,未曾想,竟然连大帝都是他的目标。
这就是那灾主的实力吗。
“你果然知道什么?”
“大胆魔修!”
其他大帝们都坐不住了。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关于道果古树的归属问题了。
而是,若不脱离此地,只怕他们一个个的都有危险。
“一起镇压了她!”
伴随怒吼,众人轰然出手。
磅礴古力炸开。
炎家大帝踏步而出,手中飞出一件万炎琉璃盏,通透如琉璃,但刚入天穹,其中便炸开无数流火,每一缕神火都色泽不同,蕴含无穷火光,焚烧天地。
秦族的秦风,也御使出一件古杖,他身上鲲鹏古道运转,大道加身,紫气磅礴。
天庭大帝、妖圣等诸多大帝,身上帝道流转。
大帝交手的声势,还是太过吓人,此方万仙道域也是一处古老天域,比一般的道域要不凡许多,但即便如此,若不是头顶上还有镇魔古柱镇压,只怕这几尊大帝出手,已经要将此地给打碎了。
而在众帝之下,薛红渊也展现出了自己强大的战力。
她身上黑色的煞气冲霄,手腕欺霜赛雪,晶莹透白,但伴随出手,令人血肉颤抖的黑色魔光便随即炸开。
薛红渊的肉身极为恐怖,所有大道,已经被她融入到肌肤骨骼之内,抬掌按下,就是磅礴可怖的帝术。
轰!
一声巨响。
天庭大帝被她一掌拍飞,闷哼吐血,身形狼狈。
而此刻。
一团青光刹那绽放,此地一棵参天古树虚影拔地而起。
赵家的赵青帝凌空悬浮,身后青帝古树虚影浮动。
他手中飞出一件青玉古瓶,悬浮半空中,此瓶一出,此地草木盛开,木元浓郁。
原本魔渊之中生灵寂灭,在此刻脚下青纹流转,无数草木绽放盛开。
青绿色的光芒照耀包裹,此地所有的大帝,前一秒刚刚受到重创,转瞬之间,便恢复如初。
薛红渊一掌拍下,刚拍碎了天庭大帝的的身躯,但下一秒,他的躯体便恢复完全。
“青帝长生体,真是麻烦。” 薛红渊黛眉一簇,看向赵青帝,若是不重创这赵青帝,只怕她就要被生生耗死在这里。
但她刚要前行,其他诸多大帝,齐齐出手,镇压而来。
虚空震荡,天地破碎。
这边的交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头顶上,一声龙吼响彻。
头顶上云雾炸开,魔龙帝君身形演化,一头撞在妖圣身上,掀起山海崩碎的恐怖力量。
妖圣竟然被撞飞出去,神色惊怒。
“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有如此体魄?”
妖圣本体也是一头青纹古龙修道而成,同魔龙帝君还算熟识,此人是龙族之耻,实力极为超然,尤其有黑暗的本命神通,可以吞噬龙族血脉提升自身,但即便如此,本也并非是自己的对手。
此番碰撞,他的肉身之力竟然提升如此之多?
后方。
半尸王也是从黑雾中踏步走出,随着他出现,此地腐朽沼气弥漫。
剩下两尊魔渊中的大帝,也尽皆来到了此地。
看到这两人,诸多大帝并不惊慌。
秦风冷笑:“来得正好,三尊魔帝已经尽皆在了此地,将他们一网打尽,镇压了他们。”
那边。
薛红渊眸子中泛起一丝意外,看了看魔龙帝君,又看了看半尸王。
两人身上的气息,好似都有所不同了。
魔龙帝君咆哮出声,癫狂大笑:“好好!这就是力量的滋味,薛帝,我和帝尸已经信奉灾主,得到了赐福!”
“灾主?”
薛红渊一怔。
是他的力量赐予?
魔龙帝君大笑着,盯上了妖圣,横身撞了出去:“妖圣,今日我就来尝尝你血肉的滋味!”
“魔龙!”妖圣大怒,周身光雾散去,露出一张威严的中年面孔,双目中也化为竖瞳,气息滔天。
“今日,我便杀了你这耻辱!”
他身上妖气磅礴,一道天道妖拳镇压而下。
魔龙帝君狞笑一声,身形一卷,化为古龙真躯,身后无数龙影弥漫。
两人交手,虚空中传来阵阵碰撞。
这两人妖气磅礴,体魄无双。
拳拳到肉的对撞之下,每一击都有一种山河破碎之感,似乎一拳就能砸碎一片道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