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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怒喷皇帝

    徐闻展现了自己作为资深喷子的实力,三言两语,就把王振怼在墙上下不了地。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王振急促的呼吸声。

    朱祁镇见自己的心腹受辱,连忙出言解围:“此次召越王入朝,是朕的主意,想请老王爷对中南六省的局势指点一二。”

    徐闻发起飙来,竟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

    “指点?听我的,早把你身边的那个阉贼一刀砍了,哪会有今日之祸!”

    他苍劲有力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先帝当年南征一统中南半岛时,六省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各族人民在大明的领导下,安居乐业,这才多少年光景,就闹到民变四起?”

    七十岁的老越王,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朝中某些人贪得无厌,横征暴敛,把好好的太平盛世搞得乌烟瘴气!现在还想推卸责任?”

    徐闻锐利的目光直视朱祁镇,直接指着皇帝就开骂:“你骗得了天下人,骗得了自己的良心吗?“

    往日嚣张跋扈的王振,此时安静如鸡,像只鹌鹑一样,把身体缩成一团,根本不敢答话。

    徐谦站在父亲身后,看着这个折磨自己多年的权阉如此狼狈,胸中郁结多年的闷气终于舒解了几分。

    憋屈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感觉过心情这么好过。

    每次和王振妥协交易,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恶心感,今日顿然消失了不少。

    其他朝臣也不敢开口,都清楚,这时候谁上谁死。

    几个新晋御史蠢蠢欲动想要巴结王振,怒斥越王,却被老臣死死拉住,用眼神示意不要乱动。

    这些最近几年才补进来的萌新,是没有见识过当年徐闻火力全开的状态。

    他们这些老人可是很记得很清楚,早在建文年间,年仅二十岁的徐闻就敢当庭怒喷建文帝,把建文帝喷成了狗。

    建文帝朱允炆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徐闻历经五朝,是一人之下亿人之上的越王,连皇帝的祖父都是他的学生,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让他畏惧的人了。

    现在徐闻喷皇帝,就跟张口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几十年没喷皇帝,徐闻立马上头了,似乎找回了当年纵横朝堂的感觉,越说越是激昂。

    现在越王明显喷的正爽,还去堵枪口的话,估计会被骂的直接社死,都没脸见人。

    没人帮忙,朱祁镇只能亲自开口道:“此次朝会讨论是中南半岛事宜,还请越王不要超出议题。”

    如果不打断,朱祁镇都不知道徐闻能喷多久。

    徐闻冷笑一声,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讥诮之色:“陛下倒是会打官腔!”

    他猛地一甩袖袍,声如洪钟:“老臣今日就要问问陛下,可知中南百姓为何造反?”

    殿中群臣闻言俱是一颤。

    老王爷竟当庭质问天子,这是多少年未见的场面了?

    徐闻指着御案厉声道:“中南六省赋税加了又加,徭役征了又征,连口粮种子都被搜刮一空!这样的官,这样的政,百姓不反才怪!“

    他猛然转身,龙纹朝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陛下难道不知那些外放镇守的太监都干了什么?”

    朱祁镇脸色发白,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龙袍。

    “加赋!加税!”

    徐闻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惊得御前侍卫纷纷按剑,紧张不已。

    “连百姓的口粮都要搜刮!”

    徐闻突然从袖中甩出一叠文书,哗啦啦散落在地:“这些都是老臣收到的血书!陛下要不要看看你的那些忠臣家奴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王振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徐闻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可笑的是。”徐闻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现在出了乱子,陛下倒想起问策于老臣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猛地收住笑声,目光如电直刺皇帝:“你这些年亲政,究竟都干了什么!?”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几个年轻官员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扶着殿柱才勉强站稳。

    朱祁镇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

    他知道,眼前这位老臣当年可是连永乐大帝都敢当面顶撞的人物。

    徐闻越说越激动,竟直接指着御案骂道:“陛下宠信阉宦,疏远贤臣,纵容贪腐,现在酿成大祸,倒要老臣来收拾残局?你当的什么皇帝!”

    老王爷言辞犀利,目光更为犀利,如同一道利剑。

    朱祁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闪开来。

    “老臣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

    徐闻声若雷霆:“要么严惩阉宦,整肃吏治,要么就等着六省尽失,天下大乱!”

    “噗通”一声,王振被这一番雷霆之怒震得面色惨白,直接跪了。

    徐闻居然再一次的要杀他。

    朱祁镇也是吓得不轻,龙袍下的双手不住颤抖。

    王振是自己的心腹,是皇权的延伸。

    若是杀了王振,他这些年在朝野内外的势力,可就全毁了!

    王振一死,那些靠着王振为纽带,依附皇权的官员,谁还敢和越王府抗衡?

    只怕自己会成为又一个汉献帝。

    朱祁镇望着殿中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臣,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严厉呵斥自己的太师。

    “相父”

    年轻的皇帝突然从龙椅上站起,声音哽咽。

    他踉跄着走下丹墀,竟在满朝文武惊骇的目光中,对着徐闻深深一揖:“相父,是朕错了。”

    这一声‘相父’唤得徐闻身形微震。

    老王爷凌厉的目光渐渐柔和,眼前浮现出当年宣德帝临终前的托付。

    王振见状急忙上前:“陛下万金之躯,怎可”

    “滚开!”朱祁镇突然暴喝,吓得王振扑通跪地。

    皇帝转身对着徐闻,竟是红了眼眶:“相父教训得是,这些年是朕糊涂了。”

    毕竟是朱高炽的孙子、朱瞻基的儿子,徐闻长叹一声,伸手扶起皇帝:“陛下能明白就好,老臣方才言语冒犯,实是”

    “不,相父骂得好!”

    朱祁镇紧紧握住徐闻的手:“朕这就下旨彻查中南贪腐,凡涉事的宦官和大小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他转向满朝文武,厉声道:“即日起,恢复相父参赞军国大事之权,凡政令必须经相父过目!”

    殿中众臣纷纷跪倒,王振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

    徐闻看着眼前幡然醒悟的皇帝,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陛下圣明,老臣这把老骨头,就再为大明尽最后一份力吧。”

    “相父打算如何处理中南六省?”

    朱祁镇急不可耐道。

    他可不愿成为失地之君,留骂名于后世。

    徐闻道:“就现在这样,还能怎么办,只能老夫亲自去中南六省,那边的一些老朋友,多少会卖我点面子。”

    “那太好了!”

    朱祁镇喜不自禁,几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