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阿地也不在意这些人态度,他想了想问:“你们选择挖地道,可是以前有这方面的经验?”

    朱辽摇头又点头:“我们以前在山里挖过藏身的山洞,不算什么经验。”

    罗阿地看他们老实,沉思片刻后道:“你们可愿帮我们挖地道,包吃住。”

    这些人既然找到这里,在事情未完成之前放回去是不可能的。

    但这些都是普通百姓,他也不可能杀了。

    既然这样,干脆帮着干活,这样能抽更多的龙影卫出来巡查周围。

    他这支先头部队,只带了约一百五十名左右的龙影卫,挖掘人员带的更少,所以除了平时的巡逻侦查,还要分出部分龙影卫帮着挖地道。

    他有时候都觉得,他们龙影卫已经是全能的存在,啥都得会点。

    至于这几十人会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不重要。

    因为,如果他们一百多龙影卫看不住这几十人,那他们干脆回炉再造。

    朱辽等人愕然的抬头:“你,你说甚?”

    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包吃住?

    罗阿地笑着指向地道方向:“现在就过去吧,正好差不多是午饭时候,吃完下午好干活。”

    朱辽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但本能的起身跟着队伍走。

    一直到吃午食时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舀的满满的一竹碗粥,里面放了不知什么东西,闻着又香又甜。

    这是大米熬的粥,纯粥,就这样给了他们?

    这辈子他吃过这么白的大米吗?他竟然一时回忆不起来,大概,应该是没吃过的。

    他们即使有米吃,也是那种糙米,但糙米已经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粮食了。

    朱辽咽了咽口水:“这,这真的给我们吃?”

    罗阿地解释:“你们应该很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吧,吃点粥,这粥放了些红薯,甜糯的,让肠胃适应适应。”

    瑾阳军吃的大多是米饭,因为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健壮的身体,保持最佳战力。

    他们龙影卫是瑾阳军的精锐,不管是吃食还是其他,用的都是最好的。

    朱辽抖着手用竹筷子蘸了一点放进嘴里,果然,又香又甜。

    他心里发酸,胃里传来熟悉的痉挛痛感。

    能吃饱,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此刻死去他也觉得值

    朱辽呼出一口浊气,终于忍不住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粥。

    罗阿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百姓,不少人吃着吃着就低声啜泣起来。

    他一阵心酸,想起曾经的自己。

    只希望主公能尽快打下崇州,解救更多的百姓。

    正想着,就见温平远远走来。

    他忙迎上去:“你怎么来了?可是上面有什么通知?”

    温平看了看不远处的百姓,脸上没什么神情变化,显然带他进来的龙影卫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收回视线看向罗阿地:“走,去那边说。”

    两人往隐秘处走去,周围有几个龙影卫跟着,以确保无人能偷听。

    温平神情愉悦:“主公已拿下整个丰州。”

    罗阿地先是愕然,接着就是大喜:“太好了!”

    他出发之时主公还没攻打武沁等地。

    没想到转眼间,主公就已拿下整个丰州。

    温平笑着说:“夏队长,霜降团长等人也要来崇州了。”

    他把夏蝉衣等人来崇州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他感慨:“真好,咱们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

    罗阿地也是满脸的激动:“对,总算等来了他们,看来主公很快就能拿下崇州了。”

    温平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文夏城就看你们的挖掘速度了,等地道通的那天,就是文夏城破之时。”

    罗阿地满心激扬,想起地道的情况,又是无奈:“通道狭小,就算人多也没用,一次进不了太多人挖掘。”

    温平想了想说:“现在不是多了几十人吗?过几天夏队长到了,我们人更多,可以白天晚上轮班来。”

    通道会根据情况留些‘活口’,一是为了光亮,更重要的是为了透气。

    不过总体还是昏暗的,大部分路段白天干活也要点灯。

    所以晚上干和白天干其实区别不大。

    罗阿地点头:“可以的,不过今天到的这些人身体太差,估计还得养两天。”

    定阳。

    蛟族大单于蛟康收到蛟泰信息时气的拍了桌子:“狂妄,他曲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蛟族的地盘撒野。”

    军师蛟花零皱眉,更为关注另外一件事:“瑾阳公主?可是当初送给蛟凉大将军的嫡公主?”

    蛟康回忆了好一会才点头:“应是她,没想到还是个尖牙利齿的,当初就应该把她杀了。”

    他只记得是嫡公主,至于叫什么,封号是什么的,谁在意?

    不过是阶下囚,他们蛟军的玩物罢了。

    越是身份尊贵,越是貌美身娇,受到的待遇往往更为悲惨。

    他当时还在想这样的娇公主能不能在蛟凉手里活过两天?

    谁又能想到她竟有此能力?

    蛟花零叹气:“到底是她太厉害,还是曲召太废物?”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曲召大军,竟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还是在一年多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