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忘记季宴时。

    一看见季宴时,就要季宴时抱。

    季宴时抱起她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用口水给季宴时洗脸。

    而明明有洁癖的季宴时也不嫌弃小糖糖,只是拿糖糖崭新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顺带擦了下糖糖的小嘴。

    之后,小糖糖就成了季宴时的人形挂件。

    一直黏在他身上就没下来过。

    明明小糖糖最是活泼好动,却能耐着性子坐在季宴时腿上看着季宴时和沈屿之下棋。

    沈清棠不是滋味的翻着白眼,心里更像喝了一罐醋。

    难怪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他们才是真爱。

    季宴时话不多,却句句能说在点上。

    三两句话就哄的明明之前对他很有意见的沈屿之和李素问高兴的扔下手里的活回来给他做饭。

    当然,季宴时也不差事,礼物一马车一马车的送。

    沈屿之试探的问季宴时:“听说你是宁城人?”

    季宴时点头。

    沈清棠一听就知道沈屿之要查户口,忙出声制止,“爹,你这步棋下错了!”

    沈屿之立刻分心往棋盘上看。

    换平时沈屿之必然不会中沈清棠的计。

    只是季宴时棋技胜于他,一不小心就会输的很惨。

    季宴时只似笑非笑的看了沈清棠一眼。

    沈清棠瞪回去,且眼神警告。

    季宴时垂眸。

    沈清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反正接下来沈屿之再试图查季宴时的户口,都被季宴时四两拨千斤的带过。

    沈清棠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她躲回自己房间里  ,懊恼的捶床。

    “沈清棠啊沈清棠!你怎么这么矫情了?”

    “不让人家说的是你,人家听话保持距离你又失落个什么劲儿?”

    晚饭时,说好要住在衙门的沈清柯又回来了。

    本来就不太高兴的沈清柯看见季宴时更不高兴,第一句话就是:“不许抢我的房间!”

    说完就呈防御姿态。

    被扔了上百次,练出来的习惯。

    季宴时好脾气的点头,“好。”

    沈清柯还有些不适应,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你真好了?”

    “托令妹的福,好了。”

    沈清柯“啧!”了声,放下胳膊,“你突然这么文绉绉的说话我还有点不习惯。”

    季宴时没说话。

    沈清棠听见二哥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二哥?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了?”

    “别提了!”沈清柯对季宴时兴趣不大,摆摆手往沈清棠跟前走,“本来说好另外一个县丞要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来一个副手。

    这人架子忒大!三番两次延期!幸好只是县丞,要是让这种人当县令,那可真是咱们北川不幸。”

    季宴时的声音在沈清柯背后响起:“季某会谨记二哥教诲。下次努力不延期,也定不会让北川不幸。”

    沈清柯第一反应是回头怒瞪季宴时:“谁是你二哥?少攀亲带故!”

    第二反应才是一脸迷茫:“什么意思?你就是那个县丞?”

    季宴时点头,“正是。”

    沈清柯:“……”

    沈清棠:“……”

    看着季宴时的脸,神情复杂。

    她不是沈清柯,提前就知道季宴时的身份。

    很容易就猜到之前安排的县丞一定不是季宴时自己。

    所以,那些倒计时都是为了来北川做准备?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也不难想象,过去这一个月季宴时一定不好过。

    在船上时,沈清棠醒来季宴时在工作,她睡觉时,季宴时还在工作。

    回到云城,那么多的人和事等着他安排,恐怕更是日日夜夜忙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