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摆摆手,“能活着才重要,其他都是小事。”
季宴时点点头,“关于和谈书上说的割地赔款,将军怎么看?”
“我一个‘死人’能怎么看?”秦渊脸色不太好,“我们秦家三代人,誓死守卫边关。
反正从我记事起,从未让一个敌人踏进边关。
如今倒好,就为了争兵权,他们不惜给以血护国的将士们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还做出割地赔款的蠢事。
真是丧权辱国!”
说到最后几个字,秦渊咬牙切齿,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
季宴时淡淡道:“已经发生的事,再生气也无用。本王来北川就是想跟将军一起商量对策。”
秦渊摇头叹息,“在王爷来之前,我们几个人已经开过几次会商量解决之法。只是一直没什么头绪。
圣旨虽还未下,但,末将觉得,最多过完年,就会颁发圣旨。”
说完,讥讽的勾起唇角,“圣旨迟迟未发,说明龙椅上那位多少还剩点脑子。知道这事办的不地道,怕被百姓唾骂!”
“本王倒是有几个办法,还请将军帮着拿个主意。”
“王爷请说。”
“一,将计就计。圣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该割地割地,该交付交付。
等敌军进城,让将士们从外围包饺子,把他们绞杀在这十城之中。”
“二,直接举了反旗。秦家军以护百姓之名,寸步不让。在云州自立为王。”
“三,使计让北蛮先违背契约,率先对大乾发起攻击。让来接管秦家军的新将被迫出兵。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秦渊低头沉思。
其余将领也纷纷开始讨论。
良久,秦渊先开口。
“末将以为,前两条计策都非上策。
若是等北蛮进城,咱们确实可以将计就计,只是老百姓怕会饱受战火之苦。
北蛮子若是被困在城中,必定会烧杀抢掠。
到时候多少无辜百姓得命丧黄泉?”
“举反旗更要不得。如今王爷羽翼未丰怕是无法跟皇上对抗。
到时,外忧内患,背腹受敌。
必然是输局。”
这也是其余将领商量出的答案。
季宴时没着急表态,追问:“第三呢?”
“第三倒是好计谋。若真能北蛮率先违犯盟约出兵自然最好不过。
不论舆论还是争兵权都对咱们有利。
也是对百姓伤害最小的计谋。
只是两国和谈,北蛮占了大便宜,又如何会无缘无故反悔?!
想让他们出兵,恐怕很难。”
季宴时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是以,还请诸位在劳作之余,想想怎么才能让北蛮子自愿违背契约,出兵攻打边关。”
开完会,会议室里只留下了秦渊和秦征。
秦渊提起衣摆给季宴时下跪,不同于方才的军礼,只是普通的谢礼。
“还未有机会谢过王爷的救命之恩。”
季宴时摇头,弯腰扶起秦渊。“我们之间不谈谢。”
年幼时,秦渊对他的恩情不比救命之恩差。
秦渊摇头,“若只是平时,我也不道谢。只是醒来后才知道为了救我,王爷亦受了重伤。实在惭愧。”
“老师这么说就折煞我了。您待我亦是恩重如山。”
季宴时话音还未落,小糖糖突然哭了起来。
季宴时侧过头。
软布上的两个小家伙因为抢一个象棋打了起来。
方才他们用象棋当拼搭积木玩来着。
果果先拿的,小糖糖要抢。
果果不给,她抢不过就哭。
秦征看见,转身又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象棋给小糖糖。
小糖糖发脾气扔了出去。
季宴时弯腰,训小糖糖,“糖糖,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