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诺夫转向他的参谋长,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看见了吗,科瓦连科?我就说过,这些叛乱不过是少数人的闹剧。”
“现在我们有了波兰忠诚部队的支持,这场行动将比预期的还要顺利。"
科瓦连科皱了皱眉,心中依然存有疑虑,但他选择保持沉默。
在毛熊军队中,过度的谨慎有时会被视为怯懦,而怯懦是不被容忍的。
伊万诺夫拍了拍彼得罗夫斯基的肩膀。
"上校,你和你的部队将获得一个证明忠诚的机会。你们将与我们的先头部队一起,前往华沙清剿叛军。"
彼得罗夫斯基敬了个军礼:"这是我们的荣幸,将军同志!"
就这样,波兰"忠诚部队"与毛熊军队混编在一起,共同向华沙推进。
沿途,越来越多的波兰军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声称自己对莫斯科的忠诚从未动摇。
毛熊军官们对此深信不疑,甚至将武器弹药分发给这些"可靠的同志"。
……
两天后,联军抵达华沙郊外。
根据情报,叛军主力集中在城市西部的工业区和政府办公区。
伊万诺夫制定了一个简单而直接的计划:毛熊装甲部队从正面突入,而波兰"忠诚部队"则负责侧翼包抄和切断叛军的退路。
战斗在清晨开始。
毛熊的重型坦克轰鸣着驶入华沙的街道,炮塔缓缓转动,瞄准沿途的防御工事。
令人惊讶的是,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零星的狙击手不时从窗口射击几发子弹,然后迅速转移。
"他们在哪里?"伊万诺夫不解地问道,"情报显示叛军主力应该在这个区域。"
彼得罗夫斯基上校安抚道。
"将军同志,他们可能躲在地下室或防空洞里。”
“华沙的地下网络非常复杂,二战时期的抵抗运动就是利用这些隐蔽处与汉斯人周旋的。"
伊万诺夫不耐烦地敲打着地图。
"那就让你的人把他们给我揪出来!每一个地下室,每一条下水道,都给我彻底搜查!我要在天黑前结束这场闹剧!"
彼得罗夫斯基敬了个军礼,迅速离开指挥部,传达命令去了。
毛熊部队继续前进,深入华沙市中心。
某种程度上,这种几乎没有遭遇抵抗的推进反而让一些经验丰富的士兵感到不安。
这太容易了,容易得不像一场真正的战斗。
中午时分,毛熊的主力部队已经控制了政府区和广播电台。
伊万诺夫站在中央广场上,得意地看着毛熊战士们在政府大楼上升起红旗。
"看见了吗,科瓦连科?"他自豪地说,"不到六小时,华沙就回到了我们的控制之下。这些叛乱分子除了逃跑,什么都不会!"
科瓦连科勉强笑了笑,但他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他注意到,波兰"忠诚部队"的部署似乎与原计划有些偏差,他们大多集中在毛熊部队的后方地区,而不是负责追击残敌的前沿阵地。
"将军,"他小声建议道,"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评估波兰部队的部署。他们的位置不太……合理。"
伊万诺夫嗤之以鼻:"现在你又要教我如何指挥部队了?”
“战斗已经结束了,科瓦连科。他们在哪里部署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急匆匆地跑来:"报告将军!我们与外围阵地失去了联系!”
“所有的无线电通信都被切断了!"
伊万诺夫的眉头终于紧锁起来:"什么意思?怎么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整个华沙市中心突然间被爆炸声和枪声所笼罩。
科瓦连科冲到窗前,眼前的景象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那些原本"忠诚"的波兰部队,正在向毛熊的坦克和步兵疯狂开火!
"背叛!"科瓦连科大吼一声,"将军,波兰人背叛了我们!"
伊万诺夫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这不可能……他们怎么敢……"
但残酷的现实正在窗外上演。
那些曾经宣誓效忠莫斯科的波兰军人,现在正用毛熊提供的武器,攻击毛熊的部队。
他们占据着有利地形,熟悉当地环境,对毛熊军队的部署了如指掌。
更可怕的是,他们切断了毛熊部队的所有通讯和撤退路线,使得各个毛熊单位无法协调行动,只能各自为战。
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成了战场。
毛熊的坦克在狭窄的街道上寸步难行,成为波兰战士手中反坦克火箭筒的完美靶子。
被切断联系的步兵小队陷入混乱,有些甚至向自己人开火。
指挥部也不例外。
彼得罗夫斯基带领的"警卫队"突然转变角色,用机枪扫射指挥室,只有伊万诺夫和科瓦连科等少数几人反应迅速,躲进了一个小型防弹室。
"为什么?"伊万诺夫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为什么他们要背叛毛熊?我们解放了他们,重建了他们的国家,给予他们一切……"
科瓦连科没有回答。从防弹室的小窗口,他能看到外面的混乱景象。
毛熊的士兵们四散奔逃,而波兰军人则像猎人一样追击着他们。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毛熊坦克,现在成了街头的火炬,浓烟滚滚。
"你们以为我们会永远臣服于莫斯科吗?"
彼得罗夫斯基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带着压抑多年的怨恨和胜利的喜悦。
"你们自称解放者,却行侵略者之实。”
“今天,波兰终于要收回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