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开门啊!”

    “我知道你在屋里,刚才在路口,我可是看着你进去的。”

    余建才摸了摸饿得叽里咕噜直叫唤的肚子,拍门的动作越发用力起来。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房门却始终不曾打开。

    终于,当他再一次的用力拍上大门时,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蒲扇一样的大巴掌。

    难不成,他手里的力道已经大得恐怖如斯了?

    居然也能几下子,就把别人闩好的房门给拍开?

    他只略犹豫了两秒钟,就抬脚走进屋里。

    不过是一个半老徐娘住的屋子,他有什么不能进的?

    再说了他是找过来,让她帮着带路,领着他去吃饭的。

    俗话说,吃饭皇帝大,他这可是正事,更是大事。

    作为汪府的客人,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

    也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们的,可以这般怠慢的。

    想通了这一层,余建才的心里越发淡定了几分,一双眼睛不老实地往屋里四下张望着。

    小屋子并不算大,入目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架子床,另有两只大木箱子,摆放在屋子的一角。

    此刻,床上的粗布床缦放了下来,压根看不到床里是否躺着人。

    “苏嬷嬷?眼下天还没黑呢!您老人家就困了?”

    他乐呵呵地走上前,抬手便将床缦掀开,嘴里还在不住地调笑着。

    “您老人家这身体不行啊!”

    随着床上的人儿,映入他的眼帘,余建才后面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里,一时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分明是跟着苏嬷嬷的身影,找到这个小院子里来的。

    怎么眼前床上躺着的女子,竟是那位他之前才调戏过的小娇娘——月禾呢?

    而且看月禾姑娘这副模样,像是有些不大舒服?

    一张小脸泛着可疑的潮红,额头上更是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时不时的发出浅浅的呢喃。

    余建才吓得“腾”地一下缩回手,看着床缦在他的眼前缓缓合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滴个苍天爷啊!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月禾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月月禾姑娘啊我,我不是有意的。”

    要说余建才这个人,虽说有色心调戏了一下人家,此时却又没了那份贼胆。

    他老脸一红,战战兢兢地立在床边,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刚才,我叫过门了,你在这间屋子里休息,怎么也不吱个声呢。”

    想到他刚才如此唐突地拉开床幔,余建才的心里便闪过一丝懊恼。

    他又不是那种见了漂亮女子,便走不动路的登徒子。

    之前月禾姑娘给他引路时,他出言调戏了一番,已经算是极限。

    说归说,笑归笑。

    在一个如此出众的大姑娘面前,他还是要一点脸面的。

    床幔后面的佳人,似乎听见了余建才的解释,又发出一声低低的呢喃。

    像是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压得太低,隔着床幔的遮挡,他实在是没能听清楚。

    “什么?月禾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余建才竖起耳朵,几乎把脸贴在床幔上,试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床上的月禾此刻和衣而卧,俏脸通红,双手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随时可能将她烧灼殆尽。

    “热”

    隔着粗布床幔,余建才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那个身材曼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