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二这个没儿子的混球,又是怎么做的?

    为了些许银子,就把准备给他开枝散叶的好姑娘卖了。

    “大哥!你别这样啊!”

    “看在我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份上,你帮帮我!再帮我这最后一回!”

    看着拿起大扫帚就开始赶人的大哥,余建才连忙跳着脚跑出屋子。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大竹扫帚给抽了好几下。

    他滴个娘咧!

    原来大扫帚抽在人身上,是这么疼的吗?

    难怪他上次抽打灵香和月禾的时候,那两个姑娘叫得鬼哭狼嚎似的,活像要她们半条命。

    虽说这样抽下来,只会受些皮肉伤,却是真疼啊!

    “当家的!”

    大嫂洪氏一把握住自家男人的手,冲着他摇了摇头。

    “既然二弟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咱们就跟着他,回村走这一趟吧。”

    她叹了口气,将怀里抱着的小包递给二闺女。

    “哪怕他这一趟没能要回银子,乡亲们也不该拿他这个村长出气不是?”

    “他是一片好心帮大家跑个腿,都怪那个汪夫人心眼太多,这才着了人家的道。”

    她垂眸看着,脑子里不断思索着,二弟之前所说的那番话。

    “是啊!是啊!”

    “还是大嫂理解我。”

    余建才不由得抹了一把心酸泪,他可不就是被汪夫人给坑了吗?

    不然他一个外男,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摸到汪府的下人房去,还正好睡了月禾?

    那件事情,他越想越觉得亏得慌。

    “要不咱们这就走吧?”

    “正好,省得我再租牛车回去,又得多花银子。”

    余建才紧紧地捂着怀里的荷包,无比感激那晚的意外。

    十三两银子啊!简直就是天降巨款。

    这笔银子,他一定得捂严实了,谁要也不给。

    余建丰虽然不清楚,自家媳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夫妻多年来的默契告诉他,媳妇这样做,必然有她的目的和用意。

    他这个当家的,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配合就是。

    余建丰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套上了牛车。

    三人坐上牛车,缓缓地朝着余家村的方向驶去。

    牛车刚刚驶出长北镇的地界不远,几人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哒!哒!哒!”的蹄声,由远而近。

    余建丰连忙安抚住有些受到惊吓的老牛,将牛车往路边靠了靠。

    车刚一停稳,就见五辆枣木骡车,如同一座会移动的小山似的疾驰而来。

    打头的那辆车的车厢上,系着一只铜铃,随着车子的移动叮当作响。

    余建才看着越来越近的骡车,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只见第二辆骡车的车辕上,坐着的人正是去府城,负责拉回大宝和二宝尸首的——二庄。

    “他怎么会是他!”

    “他居然回来了?!”

    余建才揉了揉眼睛,嘴里喃喃地说着。

    “二弟你说,谁回来了?”

    洪氏用袖子遮挡住鼻子,免得扬起的灰尘吸进身体里。

    见二弟吃惊地盯着路过的骡车出神,不由得开口问道。

    “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刚才过去的,应该是顾娘子他们家的人。”

    “我见着二庄驾着车呢!他不是应该去府城,拉大宝和二宝回来吗?”

    他挠了挠头,怎么都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

    顾家之前有两辆骡车,大家伙是知道的。

    可是刚刚他看见了什么?

    整整五辆骡车啊!那可是五辆高大的骡车,且每辆车都有两匹骡子。

    这么算下来,顾家就有十匹骡子,拉着这五辆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