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被磨得生疼,可就是没敢松手。

    往岸上拉拽了一会儿,绳子的另外一端,逐渐的露出水面。

    几分钟过后,我就发现。

    之前被我扔到水里的那只鸡,便被我一点点的拽出了水面。

    在月光的照射下。

    除了黄鸡以外,还有一只惨白的人手,正死死的握着那黄鸡的脖子。

    随同黄鸡,一点点的被我从湖里给拽了出来。

    我看得脊背发凉,也没敢停手。

    我知道,那握住鸡脖子的人手,就是那湖里的淹死鬼。

    只有把他拽上岸,用黄鸡魂儿给他做替身,他才能被送走。

    我一点点的往上拽,累得我额头都已经冒汗。

    而抓住黄鸡脖子的淹死鬼,也一点点的的被我从湖里拉出了水。

    是个女的,穿了个白衣服。

    披头散发,趴在水里,也看不清脸。

    等被我从水里拽上岸的一瞬间,她突然松手。

    结果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好在我忍着没出声。

    但那女的,却从岸边缓了缓的站了起来。

    脸色白得吓人,扭着脑袋就往我藏身的地方看。

    我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她看了几眼之后,一脚将她脚边,已经溺死的黄鸡踹到了湖里。

    而湖里,又冒出了几条大鱼的脑袋。

    而那个女的,回头也看了几眼那几条大鱼。

    也没说话,也没表情。

    就抽动了几下鼻子,脚步怪异的,往烧着香烛的方向走。

    没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我放白米饭,烧着香烛的地方。

    她好像饿坏了。

    先是猛吸了一口香火,香和烛都“滋滋滋”的往下烧,燃烧速度特别的快。

    等她吸够了,伸出一双被泡白的手,就开始抓食地上的白米饭。

    狼吞虎咽,和没吃过饭似的。

    她就那么蹲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在这寂静的湖水旁,显得特别诡异……

    我就躲在花坛后面,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大喘气。

    就那么猫着腰,默默的关注着。

    那女的蹲在地上,大概吃了二三分钟的样子,这才满足的起身,开始往西走。

    她的脚步依旧是那么诡异,一踮一踮的。

    走一路,就落一路的水。

    但她在走过十步之后,人也就消失了。

    我也在这一刻,莫名的感觉一阵舒坦。

    就好像鼻子里,飘进来一股很清新很清新的一股空气,让人很是舒服。

    这感觉,就和昨晚我送走张强时,感觉差不多,但也更加强烈一些。

    这或许就是师父给我立法名时说的。

    有了法名以后,我讨到福气后,就会有明显和直观的感觉。

    “这算是,又讨到了一口福气吗?”

    嘴里喃喃自语且深吸了口气,只感觉浑身顺畅。

    师傅说的办法,果然有用。

    刚才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没立刻出去,而是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

    再三确定安全过后,我才从花坛里出来。

    看了一眼供奉的白米饭,完好无损。

    只是没了米味,香烛也燃烧殆尽。

    我只能重新换上米饭和香烛。

    按照之前的方式,手上拿上一根供香。

    再到岸边,将已经死去的黄鸡,重新拽上了岸。

    只是这一次拽上岸的黄鸡,却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肚子都被吃空了。

    那模样看着很恐怖。

    我解开绳子,又拿出了另外一只鸡,将其套上。

    这只鸡或许已经预感到了死亡,挣扎得很凶。

    嘴里也在“咯咯咯”的叫。

    我捏住它的翅膀,对着它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