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敢”

    陈少趴在玻璃渣里尖叫,江河却缓步走到他面前,浴袍下摆扫过他扭曲的手腕:“我给过你开口的机会。”

    他蹲下身,指尖捏住陈少的下巴——这个曾在娱乐圈呼风唤雨的太子爷,此刻在他掌心像婴儿般无力挣扎。

    “现在,”

    江河的声音轻得像是哄睡,“向苏小姐道歉。”

    “我不——”

    “咔吧”声响彻套房。

    陈少的下颌骨被生生捏脱臼,眼球因剧痛凸得几乎爆裂。

    江河随手扯过条窗帘,蘸着他的鼻血在墙上写下“辱人者恒辱之”六个大字,每个笔画都嵌入墙内三寸。

    “滚。”

    话音未落,陈少整个人被扔出窗外。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江河探身望去,只见那男人摔在酒店门口的喷泉池里,周围保镖正手忙脚乱地抬他上车。

    “江先生!”

    苏薇这才找回声音,“您、您没事吧?陈氏集团势力很大,他们不会放过——”

    “不会有下次了。”

    江河擦了擦指尖的血,忽然注意到苏薇脸颊的伤痕,“过来。”

    他指尖凝聚极淡的灵气——在这个世界,他必须伪装成普通人,所以只能用最低调的方式治疗。

    苏薇只觉脸颊传来清凉感,刺痛瞬间消失,连血痕都不见了踪影。

    “谢谢”

    她望着墙上还在渗血的字迹,忽然想起基金会收到的威胁信——那些用红笔写的“死”字,此刻与江河的笔迹重叠,竟莫名让人安心。

    林初雪不知何时换好了真丝睡衣,倚在床头晃了晃手机:“刚收到新闻,陈氏集团太子爷在酒店突发精神病,见人就咬。”

    她抬眸看向江河,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老公,你对‘精神病’的定义,和医生不太一样呢。”

    江河轻笑,捡起地上的翡翠手镯抛给苏薇:“下次送礼,不如送点实用的。”

    他指了指林初雪手腕上的银镯子——那是他们结婚时在夜市买的,二十块钱一对,“比如这个。”

    苏薇握着冰凉的翡翠,忽然眼眶发酸。

    她想起被陈少踩在脚下时,江河浴袍上的雪松香;想起他徒手捏碎枪管时,袖口露出的旧手表——那分明是个连表带都磨掉漆的老款卡西欧。

    “我知道了,江先生。”

    她郑重地鞠了一躬,“以后会低调做人。”

    窗外传来警笛声,江河走到门口替她开门,走廊的灯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记住,嚣张的人自有天收。”

    他顿了顿,补了句,“而我,就是天。”

    苏薇离开时,手里攥着林初雪硬塞给她的夜市烤串优惠券。

    总统套房的门缓缓合上,她听见屋内传来轻笑——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用灵气治人”

    “好好好,听老婆的,下次直接用创可贴。”

    黄浦江的夜风卷着烤串香掠过走廊,苏薇摸了摸脸颊,那里连个红印都没有。

    远处,陈氏集团的车队正鸣着笛疾驰而去,而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今晚彻底改变了。

    清晨七点零三分,阳光刚爬上黄浦江畔的摩天楼群。

    江河咬下半块煎蛋,听见楼下传来金属摩擦声——二十辆黑色防弹车堵住酒店正门,车标上的鎏金“陈”字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早餐看来要凉了。”

    林初雪晃了晃咖啡杯,指尖敲了敲落地窗。

    玻璃外,十二名身着唐装的武者正在布置铁蒺藜,每人腰间都挂着青铜铃铛,走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江河擦了擦嘴,目光扫过床头的电子钟:“陈氏果然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