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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有没有哪一刻恨不得儿臣去死

    春光明媚,碧空如洗。

    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日子里,瑞王府大门前却少了喧闹多了几丝宁静。

    诡异的宁静与相邻小巷中的热闹完全不同,这全要归功于在瑞王府门外守卫的御林军。

    御林军自沈琼华与洛希瑶离开后,便将瑞王府周围三十丈以内的百姓都驱赶了。

    有些百姓原本还有怨言,但一看是御林军,那点不满也就只能咽回肚子里。

    但心中却是不免揣测起来,御林军在瑞王府门外守卫数日都不曾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如今这一反常态,急言令色地驱赶人,莫不是瑞王府内又有什么变故?

    这般想着,原本心中还有些不忿的百姓,顿时脚步生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头都不带回一下的,生怕走晚了,被牵连了进去,累及自身性命。

    府外的种种变化,府内的人自是不清楚的。

    沈琼华与洛希瑶都进了宫,临泽自是不能再离开,要在一旁看守着谢南渊。

    一贯闹腾的洛希瑶离开了,府外也是一片宁静,今日的瑞王府从里到外都异常安静,安静到临泽心里都不禁有些发毛。

    他看了一眼榻上的身影,王爷还在熟睡。

    就在这般沉静的环境下,一辆低调却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进了御林军的管控范围内,在瑞王府的正门前停了下来。

    车帘掀开,李顺全率先下来,而后转身去扶一身常服的谢荣。

    谢荣就着李顺全的手下了马车,仰头看着巍峨气派,梁上挂着龙飞凤舞的瑞王府三个字的牌匾,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似有惋惜,似有不忍,多种情绪打碎揉捻,最后融合成畅快。

    他抬脚朝里走去,李顺全垂着头,躬着腰,紧随其后。

    随着谢荣的走近,所过之处,御林军皆下跪行礼。

    王府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冷厉的身影迎了出来。

    “参加皇上。”来人面无表情的行礼。

    “起来吧。”谢荣淡淡道。

    纪北站起身,低垂着头道:“除了临泽一直守在王爷身边,没有调开之外,其余人等,皆已处理妥当了。”

    谢荣淡淡地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些年辛苦你了,待今日事了,朕便告知你妹妹的下落,让你们兄妹团聚。”

    纪北神色一动,眼中似是终于有了一丝情绪,道:“多谢皇上。”

    谢荣抬脚朝谢南渊的屋子走去,李顺全与纪北紧随其后,瑞王府的大门重新阖上,将一切的阴谋与龌龊遮盖住……

    ——

    绿荫深处的院子里,药香环绕,隔着十丈远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残存的中药的苦涩气味。

    纪北上前两步将门打开,谢荣抬脚走了进去。

    门‘吱呀’一身合拢,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临泽轻脚走出来查看,待看见谢荣的那一刻,心中一惊,立即行礼道:“参见皇上。”

    谢荣冷睨了他一眼,声音不辨喜怒道:“朕来看望瑞王。”

    说着抬脚就要往里面走,临泽急忙道:“皇上,王爷他还在睡……”

    “朕知晓,朕等他醒来便是,你们都在外等候。”谢荣头也不回道。

    一句话,便将临泽钉在原地。

    临泽看了眼被关紧的房门,眉头紧拧。

    他看了一旁的李顺全一眼,这才走到纪北身边,悄声道:“怎么回事?皇上来了你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面对临泽的询问,纪北面上分毫不露道:“方才准备出府,正巧看见皇上从马车上下来,皇上说不必通禀。”

    临泽闻言,这才作罢,与纪北站在一处守着。

    李顺全就站在另一边,将这场面尽收眼底,看向临泽的目光不禁带着几分同情。

    却说谢荣进了屋子,便抬脚朝里走去,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榻上的谢南渊。

    那早已比他还要高大勇猛的身躯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呼吸微弱,哪还有半点曾经骁勇善战,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样子。

    谢荣眼神微微一暗,心中隐秘的角落处忽而涌出一缕畅快,逐渐增多,不消片刻便充满整个心房。

    他微微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谢南渊的面容,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勾起。

    谢南渊似是也察觉到周围有人,有些不安,眉心微微蹙起,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道黑影将他笼罩,谢南渊定睛一看。

    原本戒备的眼神微微一滞,旋即转化为惊讶,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父皇?”

    谢荣早已收敛了情绪,变回了那个慈父的样子,见谢南渊的眼神还带着些许刚醒来时的迷茫,笑着道:“醒了?身体可还难受?”

    谢南渊眨了眨眼睛,似乎才终于清醒了,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谢荣给按了回去。

    “你身体不好,就不必多礼了。”

    谢南渊顺势躺了回去,大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下,这才一脸虚弱道:“是儿臣失礼了,父皇来了瑞王府外头的侍卫也不知道通报一声,怠慢了父皇。”

    谢荣轻笑,“你我父子之间,单独相处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没得生分了,是朕让他们不必通禀的,免得打扰了你歇息。”

    “你这孩子,就是太讲规矩了。”

    谢南渊嘴角也溢出一抹笑,“这话父皇从前也常说。”

    他今日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往日子里说不了两句话,今日见了谢荣,却好似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儿臣自幼失了母亲,从襁褓里便是由父皇一手带大,幼时不懂事,仗着年纪小,整日上山爬树,下地摸鱼,有时受了伤,也不敢告诉您。”

    “后来懂事了,学了礼仪规矩,才开始给您行礼问安。”

    谢荣听起谢南渊提起从前,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嘴唇嗡动道:“是啊,你幼时性子可活泼了。”

    可那恍惚也只是一瞬,复又变得坚定,谢荣嘴角挂着笑道:“朕还记得你生下来,裹在襁褓里,就这么一点点……”

    谢荣伸手比划了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长度。

    “你是早产生下来的,那时朕生怕你活不了,整夜整夜的守着你,后来你长大了些,朕去哪儿都带着你,这一转眼啊,你都这么大了。”

    “居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谢南渊听到这,漆黑的瞳孔里也泛起了涟漪,他低垂下眸子,静默了片刻,这才又抬起来,盯着谢荣的眼睛道:

    “父皇,其实儿臣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儿臣幼时常听宫人们说,您与母后夫妻恩爱,感情深厚,情比金坚,儿臣出生,也就是母后难产而亡那日,您悲痛欲绝,罢朝半月。”

    “若非儿臣,您与母后说不定便能白头偕老,您有没有哪一刻十分恨儿臣,恨不得儿臣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