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殿内终于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叫门口的宫女进去伺候。
门口的几人走了进去,推开门便闻到里面强烈的味道,几个未经世事的宫女当场便开始脸红了,将脑袋埋的低低的,半点不敢往床上看去。
明月往床上瞥了一眼,便看到裴知之软软的趴在床上,身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双眼迷离,好似没有回过神来。
圣上只披了一件薄衣服,背对着几人。
“将浴池里的水换一下。”
几人不敢懈怠,转身便马不停蹄的去把浴池里的水换好。
一切弄好,傅怀川弯下腰,在裴知之脸上捏了捏,随便拿起一件薄纱盖在她身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朝着浴池走去。
殿内的宫女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看去。
走进去后,傅怀川试了试水温,便将裴知之放了下去。
刚接触到水,裴知之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便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浴池边上是层层纱帐,将里面的一切都遮了起来,只能若隐若现的看着里面的身影。
看着男人也走进来,裴知之浑身软绵绵的,她懒得搭理,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昨夜被折腾了一夜,如今泡着热水,竟感觉格外舒服。
看着她半眯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傅怀川缓缓靠近了她,从后面将她圈进了怀里。
“你这表情和昨夜一样。”
说到昨夜,裴知之又羞又气,回头瞪了男人一眼,缩了缩身子不说话。
昨夜她都说受不了了,这男人还一再折磨她。
看着她生气的脸,落在傅怀川眼里,反而有种调情的意味。
他目光往下,看到那高嵩的地方上布满了吻痕,他便感觉身子又开始热了起来。
这女人的身子很漂亮,该瘦的地方瘦,有肉的地方也很丰满,那腰肢昨夜他握着,生怕不小心掐断了。
看着眼前的风景,傅怀川突然想到她之前的几个男人,是不是也像他这般。
想到这里,傅怀川从身后抱住她,健硕的胸膛贴在她白嫩的后背上。
“我与魏挣谁厉害?”
“……”
没想到这男人会问这个问题,裴知之愣了一下。
没听到她的回答,傅怀川又重复问了一遍,手在水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被碰到的地方立马热了起来,裴知之惊慌的回过头,用手抵住男人的身子。
“你给我住手,青天白日的,你要不要脸?”
傅怀川嗤笑出声:“你与魏挣,难道没有在青天白日的时候做过吗?”
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比吗。
裴知之咬唇,抬眼怒视他,想直接骂回去的,可想到什么她眼睛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娇俏的笑。
“自然是做过的,我与他情投意合,和你可不一样。”
“哦,是吗?”
傅怀川垂眸睨着看:“可是你的身子要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感觉到男人水下的动作,裴知之羞愤欲绝。
看到她这个反应,傅怀川又道:“我与魏挣谁更能给你快乐,嗯?”
男人最后一个字故意上扬,嗓音低沉又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哪怕裴知之再不喜欢眼前的男人,单是看着这张俊美无寿的脸,也会被吸引住。
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自然是魏挣,你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闻言,傅怀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说出这句话,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怕死。”
言罢,傅怀川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就用力吻了下去。
下巴被紧紧捏住,昨夜的情事重新上演了起来。
男人似乎是故意折磨裴知之,弄的她受不了,哪怕她求饶都没有放过她。
明月等一众宫女跪在外面,听到浴池里传来的声音,纷纷感叹圣上的精力。
昨夜一夜还不够,一早上又来,这换谁都受不了吧。
想到皇后那娇娇软软的小身板,明天忍不住又是一阵感叹。
果然,这皇恩雨露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帝后大婚,傅怀川整整休息了三日。
这三日里一直待在合欢殿内,日日缠着裴知之。
消息传到宫外,有的人说帝后感情和睦,对大周来说是极好的,也有人说裴知之狐媚子,勾的君王不早朝。
魏挣休息了几日,身体好了很多。
赵四担心他太伤心裴知之的事情,从此一蹶不振,可魏挣并没有,身子还恢复的极快,再休息几日就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相比与魏挣,魏恒整日喝的酩酊大醉,生怕他跑去宫里闯祸,老太君特意叫人将他关了起来,让人死死守着。
知道裴知之的事情,老太君虽然无奈,但心里也忍不住庆幸。
裴知之是为了国公府才去到傅怀川身边,在这一点她很感激,但说到底她还是不想要裴知之这样的孙媳妇。
那个女人太招摇了。
之前兄弟俩本就因为她差点离心,哪怕她嫁给了魏挣,魏恒还是对她不死心,如今又来一个淮安王,应该说是新帝。
这样的女人,放在哪里都是不会被喜欢的。
国公府是京都的贵府,有权有势,老太君想要的孙媳妇是能为她挣儿排忧解难,管理好国公府一切的主母,不是一个到处惹的男人前仆后继的花瓶。
想到这些,老太君无奈的摇了摇头。
裴知之离开后,国公府也算是安宁了。
“挣儿怎么样了?”
苏姑姑:“大公子恢复的很快,再过几日就彻底好了。”
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老太君点了点头。
“那恒儿呢,这两日可消停了?”
想到魏恒这两日对圣上的辱骂,苏姑姑摇了摇头。
“二公子性子一向如此,喜欢的人他会千方百计的对她好,不喜欢的人就想尽各种办法对付,最爱的女人被抢了,他一时半会只怕不会消停下来。”
闻言,老太君冷哼。
“裴知之是挣儿的妻子,身为丈夫挣儿都没有要死不活的,恒儿却如此,是真一点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只怪我当初太惯着他了,才叫他性子如此猖狂。”
说到这些,老太君又是一阵叹息。
两个孙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